然而就在此时,在他身后的临渊绝手中灵光一闪,一道炙热的白光已经拍在了浔川石的背后!
“叱——”浔川石又是一念自起,拍在临渊绝的护身领域之上。
灵力翻涌,金石铮鸣!
那临渊绝身上白光明灭不定,血气翻涌。在地上犁出一道数丈长,深达近尺的沟壑,才停了下来。
浔川石再欲起念,没想到一阵莫名的眩晕袭来,他的两名随护亲兵这时才反应过来,连忙扶住。
“你们!?”
浔川石一双老睛露出精光,对着一名亲兵露出了疑惑的神色。却只觉一阵软绵阴冷的灵力袭来,他本已受到重创的灵海一阵翻涌,眼前一黑,卟的一声一口鲜血喷出,顿时萎顿于地,昏死了过去。
“将军——”
在这火石电光之间,终于有人反应了过来,几乎齐声大喝!几位修为高强的将领已飞扑而至,当场便要将临渊绝这大胆狂徒斩于刀下,挫骨扬灰!
几乎就在同时,临渊绝残影连闪,躲过数人的凌利扑杀,直击那两位浔川石的亲兵。
两声金石交鸣之声响起,临渊绝硬受这两掌,身影一折,一个加速越过两人,一只泛起白光的手指已按在了浔川石的灵海之上。
“将军——”
两位亲兵大惊失色,正欲再上,与之博命!
“大家不要妄动!”朔风灵尊终于反应了过来,生怕临渊绝伤了浔川石,急声喝道:“当心将军安危!”
众人一时投鼠忌器,生生刹住身影,满脸悲愤地望着临渊绝。
“临渊绝!本尊竟是错信了你!”朔风灵尊努力使自己冷静下来,冷声喝道:“你若胆敢再伤将军分毫,定叫你挫骨扬灰于当场!”
“哈哈……负屃将军果然名不虚传,虽然已近暮年,却仍是老当益壮。若非这离魂蛊毒,临某这次怕是要失手了!”临渊绝一阵狂笑:“都给我让开条道,否则,你们景仰的将军立时便会身死灵灭。我临某能让大名鼎鼎的未央九子之一陪葬,倒也算是值了!”
“大家让开——”朔风急声叫道:“临渊绝,只要你放了将军,本尊答应你,任何条件由你开!”
“哈哈……”临渊绝高声大笑:“我临某日间刺杀红莲儿于大江之上,为的就是取信于你们浔阳城!没想到竟然一着功成,血雾灵王你安息吧,能换得大名鼎鼎的未央九子,也算死得其所——”
说着间,临渊绝已挟持浔川石至大营门口,一手拍在浔川石背后,这位老者即时便如流星般砸向众人。几位将官迎身接住。其余众人欲飞身直追,却发现这夜色茫茫,早已失了那人的踪影。
“大家不要慌乱!所有浔字营听令,各自归位,守好位置!”朔风灵尊接过浔川石,连连施救,同时高声大喝:“田副将,传我将令,全城戒严!加强城头防守,防止城外叛军突然来袭!”
“石副将,你带领五百浔字战勇全城搜捕,不要走了那个狂徒!记住,此贼强悍,遇见不必强攻,立即发送信号,等待救援。只要不走脱了此贼,让他出城报迅,便是大功一件!”
“徐副将,你速速召集全城安魂师到将军府集结,本尊要开启护城大阵!”
得令之人纷纷应诺。
“慢——”朔风眼睛血红,一扫众人,厉声喝道:“今日校将所有人等,没有我的命令,皆不得出营。今日之事,若有一字传到营外,不管是谁,立斩不赦!!!”
“诺——”看到朔风灵尊煞气冲天,一众军士登时镇定下来。
营盘人影恍动,不一刻营盘所有人已各自起身,扼守岗位,端的训练有素。凭谁也不会相信,这支浔字营,不过是成军不到一年的新军。
正在此时,一道悲愤的声音突然在人群之中响起:“老瞎子——”
“小行子!你不要命啦——”
临渊绝身影闪过,拎起扑向那老瞎子的寒博,便向营外飞去。
“大胆狂徒!竟敢去而复返!当真欺我浔阳无人么!”朔风灵尊浑身发抖,几乎失态,对着一时愣住的数万将士冷声尖啸:“给我杀——”
一道白光,如流星般在浔阳城参差错落的房顶之上急射而行。
身后杀声振天,兵戈铮鸣,灵弩如蝗。不时有高手从他无法防备的角度扑杀而至,与临渊绝硬拼上一记。
临渊绝长发凌乱,目光如炬,鲜红的血渍已经染红了他的白衫长袍。这寒博最初还曾激烈挣扎,现下已被他一掌拍晕,扛在肩膀上。
这些血有些是他自己的,但更多的还是这浔阳城的官兵的。
尽管自从这校场之中逃离,一路之上,临渊绝尽量避开了所有不必要的缠斗,但还是无法避免与这些已经疯狂了战勇陷入血战。
突地,数道身影连踏数步,借着房檐拔地而起。数柄长刀凌空而至,从不同方位袭向了正奔驰在半空中的临渊绝。看他们一往无前的疯狂气息,竟全都是同归于尽的架式。
临渊绝手捻脉轮,指尖连点,荡开了前面两柄劈来的长刀。
但是他能防住身前,却无法防住身后。随着白色的灵光一闪,金石碰撞的酸涩声响起,两柄长刀已劈在了他的护身领域上。
御空飞行是封灵者到达封轮境,开启了领域才能获得的神通,但是却也极为耗费灵气。他连日大战,新伤添旧伤,灵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