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寒博名义上虽是川石将军的贴身亲兵,但整个浔字营都知道,这川石将军这对小行子格外看重。甚至有些有些能够接近将军的都比兵传言,将军对他的栽培胜过了当年他对未央公主的栽培。
他自己死了到是不甚要紧,若是让这寒博有半点闪失,只怕将军不杀他,他也要自裁谢罪了!
那飞轮亲兵见一招偷袭并未得手,口中一声轻叱,那如磨盘大小的飞轮当即一声轻响,从中裂开,顿时化为二十八个小飞轮四散开来。撞击在祠堂四面黄土夯成的墙壁上,轻轻一穿,便是一个大洞。
这二十八道飞轮如穿花之蝶般四处翻飞,一时土屑纷飞,墙壁上的大洞随之四处开花,不一会,眼见这屋顶便要坍塌下来。
这紫莲首领也是心下懊恼,自这支小分队一进入南疆以来,他就盯上了他们。他一路苦心经营,才布了这个杀局。原本想自己这一招偷袭毫无征兆,虽然未必能一举击溃这支浔字小分队,但一着见功,杀他数个战勇应该是有可能的。
这浔字营最令人恼火的便是这协脉阵,无论是在战场上摆开阵仗的相互强攻,还是街头巷口的遭遇战。这协脉阵就像是一个乌龟壳,虽然进攻不是其所长,但防护却是利器。简直凿之不进,啃之不下。想要破去这个阵法,往往要花费数倍的人力,才有可能成功。
他眼见这协脉大阵已起,如果他龟缩在房内,待己方的人攻进去,只怕会事倍功半。于是他灵机一动,干脆将这屋顶轰踏,将之逼到广场之上,才好再进行他下一步的计划。
果然如这紫玄首领所料,这浔长天眼见屋顶便要塌下来,他们这些浔字战勇对此并不畏惧。但几位随军炼灵师,除了寒博之外,皆是身体孱弱,手无缚鸡之力的人。这大阵就算再绵密,只怕也难保万一。
想到此处,这浔长天一声断喝:“出屋,进广场!”
十位浔字战勇听得队长命令,当即将五位随军炼灵师护在大阵中央,保持着彼此的位置与结阵的稳定,缓缓向着屋外慢慢挪去。只是还未到得广场,才刚刚走出大门,一阵灵弩便对着这大阵急射而来。
其中一支粗如手臂的灵弩更是呼啸而至,眼见便要射向大阵的薄弱之处!
“是破甲弩!大家小心——”
浔长天队长一声暴喝,连续换过三个战友的身位,来到那个大阵的薄弱之处,一刀斩在了这急飞而至的破甲弩身上!浔长天虎口一振,协脉阵一阵灵光闪动,已险险地将那破甲弩斩落在地。
然而这一支刚刚斩落,第二支破甲弩已被三个紫莲妖徒架上了绞盘,條然一声尖啸,又已夹杂着丝丝黑色的灵光,破空而至!
浔长天咬了咬牙,长刀再起——硬是拼着虎口迸血、灵海激荡的凶险,再次将这支巨弩斩落于地!
两招得手,浔长天心下却无欣喜,他心知这支小分队已经陷入了巨大的危机之中。看来此番斥侯探得的情报有误,这紫莲妖徒准备得如此充分,分明就是专门针对着自己而来。那里有半点不期而遇的意思!?
这破甲弩他能斩落这一二、却无法再斩落其三。若对方那第三支巨弩再次射来,只怕这协脉阵将难以维持,所有人都将暴露在敌人的包围之中。
正在这浔长天心下焦虑,不知如何自处之时。铮的一声轻响,一支小巧的弩箭毫无阻碍地穿着协脉阵的防护光幕,射在了那架破甲弩的巨大绞盘发射架上。
随着轰地一声巨响!
那架巨弩已经炸裂开来,那三个操控这架巨弩的紫莲妖徒身受这巨大的冲击波,已被抛翻在地,口吐鲜血,生死不知。
浔长天一时目瞪口呆,他没想到这支小小的灵弩的威力如此巨大,竟是比那破甲弩的杀伤力还要强上数分!
他看了看寒博,见他手中正端着一把小巧的灵弩,他心下恍然大悟,脸上露出了兴奋的神色。
“离魂之器!”
那紫莲首领也是深吸了一口气,当即却是狞笑道:“哈哈!原这那个伤我冥王的小妖就在这里!兄弟们,为冥王复仇的时间到了,大家都给我冲啊!”
那紫莲首领兴奋的呐喊仿佛一剂兴奋计,打在了众妖徒的心脉上。数十名悍不畏死的妖徒居然不管不顾,直接从四面八方冲了过来。
浔长天眼见敌方便要冲撞至协脉阵的光幕上,灵海灵力猛然一提,大声呐喊:“守住——”
然而没有他想象中的剧烈冲击!
那些紫莲妖徒距离这协脉大阵还有数米的距离时,却突煞住车,纷纷从怀中掏出一只只的小酒瓶,全部砸在了胁脉阵的光幕之上。
那些黑色的酒水抛溅出来,与这紫色的光幕一经相遇,便滋滋地腐蚀起来。令人触目惊心。
寒博心下一惊,连忙喝道:“是幽冥之毒——大家小心!”
这浔长天久经战阵,应变不可谓不快。他早已听得这幽冥之毒的厉害,刚才见那寒山异族的数十位战士就是着了此毒的道,已经知道早有防备。
他一声大喝:“布条,大家摒息,护住先生们!”
这十个浔字战勇乃是这浔长天精挑细选而来,是精锐中的精锐,与这浔长天配合多日,早已心意相通。他的话音未落,几个同时拿出布条蒙住了口鼻。
寒博等几位随军炼灵师也连接有样学样,全部摒息,以防中了那幽冥之毒。
但是这一阵担搁,这协脉阵的防护力终究是弱了下来,已有几个较弱战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