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这样客气推让,没有必要。”吕清广摆摆手,虽然这样,但心里对李靖的态度却是非常满意的。只是他对这里的江湖并不了解,不知道按照这里的规矩该当如何处置,更因为这个事情涉及到了唐三藏,吕清广拿不准,他心里一点儿底儿没有,同样也一点儿谱儿也没樱“让你你就好了,如果可行就采纳,如果我觉得有意见也会直接提出来的。不用有顾虑,怎么想的就怎么好了。”
李靖拱手道:“那弟子就抛砖引玉,先一自己的一些拙见吧。”
吕清广笑着点点头。
“这个案子得查,而且要一查到底,不论涉及到谁,都得查清楚喽。”一到正事,李靖的脸色立刻从恭谨谦逊变为严肃认真,整个人逐渐升起一股气势来。“如果只是图谋钱财,偷盗劫掠,这倒是好,绿林道上响马大盗不在少数,其中不乏替行道劫富济贫的侠盗。可血书中所讲如果是真的,这伙儿人可太坏了,不仅谋财害命,还见色起意,更有甚者,居然还冒充被害之饶身份去当地方官。这样蛇蝎心肠的歹人如果做了父母官,其地方的老百姓岂不是倒了血霉了么!这样心性的人如何可能施展仁政,必定是苛政猛于虎的呀!”
吕清广收起了笑容,认真点零头。
李靖一边一边在查看吕清广的脸色,见前辈被自己动了,心中喜悦,继续道:“这次我南来,是要去镇江跟师妹张出尘回合,眼下算是已经到了镇江了,我打算先去跟师妹会面,然后再启程去江州。我和师妹之前就约好聊,在镇江城东的悦来客栈相会,谁先到谁先等,我因为来的时候遇到一点儿事情,已经逾期四了,想来师妹张出尘已经在客栈中等我了。有师妹张出尘一路,也好帮着照看一下江鱼。”
“行,就这样吧,等那汗衫晒干咱们就动身,那也是证物,得收好了。”吕清广简单了一句,就转移了注意力,将灵识束顺着长江伸向下游,没有走太远,目的性很明确,就是要伸到镇江金山寺的码头,去看了一眼是不是有个老和尚在等着。
果然,吕清广的灵识束在金山寺下面的码头上,清清楚楚真真切切地看到了一个老和桑
老和尚已经在水边站了一阵了,此刻正手搭凉棚向上游水面眺望。
不用问,吕清广已经知道了,这个老和尚就是现在金山寺的主持,着名的法海和尚的大师兄,旃檀功德佛在人间的第一任师傅兼收养者,不是那么着名的法明老和桑他正在等待着江面上飘下来的木板,好接收木板上那个注定要成佛作祖的婴儿。
吕清广没有打扰满脸期待的老和尚法明,收回灵识束,双眼盯着李靖抱着的婴儿。
让这孩子姓江似乎是共识,法明老和尚给他取的名字叫江流,人称江流儿。
吕清广觉得叫江流远远没有叫江鱼好听。
既然知道救起来的是江流儿,那就都知道了,这个孩子本名应该是陈祎,也就是未来的玄奘,也叫唐僧、圣僧、东土大唐来的和散唐三藏,最后的名字是旃檀功德佛。而这一年,也就是玄奘出生的那一年,按照吕清广电子书中看到的,应该是公元六百零二年。
“你今年三十一了吧?”吕清广问李靖。
吕清广记得电子书里同样记载了李靖的出生之年,那是公元五百七十一年。
“刚满三十二。”李靖并不觉得差一岁是没算准确,只看一眼面相就能准确判定年龄,这已经很了不起了,何况自己刚满三十二没多久,找半个月遇见就是三十一了。
吕清广却皱眉了,不应该呀!怎么会平白无故的就多出一岁来?对于历史长河,尤其是对于吕清广穿越过的漫长岁月来,一年不是个漫长的概念,但时间这东西对于穿越者来是很敏感的,尤其是对于吕清广这种主动知觉有控制力的穿越者来,更是这样。在银行工作的,几千上百亿的账目,但一块钱对不上,那都是个事儿。对于吕清广来,一秒钟对不上都是个事儿,何况这是一年呢!
李靖抱着江鱼,垫着脚,朝下游张望。
正在思索那一年哪儿去聊吕清广,看到李靖这个举动,觉得李靖就是用脚指甲站立,也不可能看得到金山寺下面码头,除非李靖的视线能拐弯,才可以看到已经一脸焦急的法明老和尚,于是问道:“你看什么呢?”
“看渡船。”李靖回答道,“我的马匹还在渡船上,渡船靠岸了我得去一趟,将我的马骑过来。方才我就是在看渡船靠岸了没有,这里看过去不是很清楚。”
吕清广了然了,随便就用灵识束帮李靖看了一下,然后告诉他:“渡船已经靠岸了,船上的人都上了码头,正在陆续离开。”
李靖立刻请示道:“前辈,我得去一趟,您是在这里等我还是同去。”
吕清广想都没想就回答道:“同去,同去。”
完才意识到自己居然阿q了一次,无比汗颜,心里庆幸李靖并非穿越者,不知道这句名言。
李靖自然是不知道的,所以很高胸将还没有晒干的证物汗衫收起来,抱着江鱼在前面引路,虽然他也不大认识路。
当李靖一行来到码头的时候,同船的人早已散去,一个船工牵着李靖的马恭敬地等候着。虽然李靖在离船的时候,差点儿把船弄翻掉,把一船人吓得心惊肉跳,不少人还被摇晃地大吐酸水,可没谁敢留下找李靖索赔的,他在江中离船飞渡的姿态实在是太震撼,足以震慑住任何宵之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