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陆路,以最快时间赶到江州的好。”吕清广果断地对李靖说出了自己的决定,然后吩咐道。“你去将张出尘的茶钱结算一下,再向茶博士买一些鲜羊奶,留着咱们在路上给江小鱼喝。”

李靖答应一声,准备去办。

张出尘赶紧拉住李靖,将江小鱼递过去,说道:“师兄,我去吧。”

李靖只得接过江小鱼来。

张出尘蹦蹦跳跳地跑进茶棚子中去了,不一会儿,又从茶棚子跑出来,拉着茶博士,往后院儿跑去。

李靖摇摇头,重新将至束缚到自己的背后,然后来到吕清广跟前,询问道:“前辈需要用些茶水点心不?”

“你自己去用些就好,不必管我。”吕清广随口说完,将李靖犹豫着似乎在找词语相劝,于是直言相告。“你不必劝我,也不要想着等我一起,渴了你就喝水,饿了你就吃饭,别等我,你等不了的。我常年闭关,一年吃不了两回,而且纯属吃着玩儿的,就是浪费食物而已。”

李靖大惊,态度越发地恭敬,心中也惊异不定,有些难以置信,不过却没有再问,按照吕清广吩咐的,自己从马背上取下水袋来,去茶棚子加了些水,又买了些点心,自己吃了一些,装了一些在行囊中。

不一会儿,张出尘从茶博士家里出来,手里拿着一个姜黄色的葫芦,举起来,对着李靖摇晃了摇晃,显然里面装着鲜羊奶。

等张出尘牵了自己的马出来,见李靖和吕清广前辈都已经各自上了坐骑,在大路上等着了,赶紧上马。

三人没有进镇江城,绕城而走,向西,绕到西门外,上了官道,继续向西行去。

此刻已经过了午时了,三人快马加鞭,一路急赶。

张出尘能惊讶,不住扭头去看吕清广坐下的毛驴,她不明白为什么一只毛驴可以跟两匹骏马并驾齐驱,于是不断催马加速,想看看这毛驴是不是一直能跟得上。

有慈悲大妖王的妖力加持,毛驴已经不亚于大妖,真跑起来,两匹宝马良驹连跟在后面吃灰的机会都不会有。

初秋的风吹在脸庞上很是舒服,秋高气爽的,马跑起来也很有精神,一个多时辰,跑出了百多里路,马蹄逐渐不是很给力了。

李靖在马上叫道:“师妹,放缓些,在前面歇一下吧。”

吕清广在毛驴背上坐得极其无聊,立刻赞成道:“这话有理,是该找个地方稍微休息一下。”

江小鱼也来凑热闹,跟着发言,却是哇哇大哭个不停。

三人相继减速,并抬眼向前查看,见前方路边有一高岗,高岗上有个酒幌子。就不约而同将此处当做了目标,离开大路,在山岗上绕行登顶。

到了高岗上,三人向西看去,但见前方一片巨大的废墟,而且连绵不断。

吕清广惊讶道:“这是哪里?”

“建业。”张出尘抢着回答,“南陈的故都,陈叔宝被大隋朝的军兵捉住之后,昏君杨坚就让人把这座都城给平掉了,所有城墙宫室建筑全部拆除推平,人口也南迁,将偌大一座城池给废弃掉,真是昏聩。”

李靖在一边补充说:“这是术士萧吉给杨坚出的主意,说是只有这样才能彻底断绝南方的龙脉,锁定大隋朝的国运。他占卜大隋朝的国运能延续两千年,两百世。”

吕清广的灵识束已经放了出去,伸向前方,所见可谓是触目惊心,这是何等雄伟壮阔地一座巨城呀!这个城市的规模,在整个人类历史上都可以算极其杰出的大城市了,估计这个时间段,整个世界上就只有这么一座如此规模的超级大都市。

建业,这个名字吕清广知道,不就是南北朝时期的南京么!

这个六朝古都,目前就趴在吕清广视线之中,完全的支离破碎,被肢解分尸甚至挫骨扬灰。很难想象什么样的人才会将一座繁华美丽的城市变成彻彻底底地垃圾场。

小草在废墟中顽强地生长,有农人已经开垦出不少农田,很快就要到收获的时候了。

但是,这值得吗?

拆除砖瓦,搬走梁柱,砸碎基石,刨松夯土,将宫廷变成农田,这估计就是拆之一字的最高境界了。

仿佛间,吕清广似乎见到一个头戴平天冠身穿黄袍的帝王在高声嚎叫:“我拆、我拆、我拆拆拆!”

感动不少,可惜,却没能得到感悟。

李靖和张出尘笨手笨脚地给江小鱼为了羊奶,这次喝饱了奶的江小鱼,没有立刻睡觉,在张出尘的逗弄下,眼睛盯着她看起来,但情绪似乎并不好,不论张出尘如何变花招,江小鱼就是不笑。

李靖将两匹马和一头驴的肚带都松开,放它们去路旁,吃些青草。

店里有小二出来招呼,李靖让他打一桶水来饮马,再喂一些豆子,并准备一桌饭菜,不要酒,要快。

小二大声答应着,转身跑进店里,将李靖的要求唱给掌柜的,自己提了水桶出来饮马喂豆。

李靖和张出尘二人进店吃喝。

张出尘问李靖:“你怎么不叫前辈来用餐?咱们这样是不是太过无礼了?”

“前辈吩咐过的。”李靖回答道,“在镇江城外茶棚子时,我就邀约前辈进餐,却不料,前辈说他辟谷,不用吃喝的,让我以后吃喝这事上自己斟酌着自己处理,不用叫他。”

张出尘伸头看一眼在外面出神的吕清广,对李靖吐吐舌头道:“也不知道是真的还是假的,别是装神弄鬼的在忽悠你我吧?”

“辟谷的真假我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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