料子且不说好坏,这价格,能吓死一批人。
1.28亿,这块料子,真的就不是给普通人玩的。
我拍着料子,我说:“贵,太贵……”
老板笑着说:“好料子当然贵了,之前的那几块料子,您都不问价格,你知道不好,但是这块料子,你看一眼,就跟我问价,你肯定知道他好,还知道好在那,是不是?好料子,也就是贵。”
我点了点头,这老板说的有道理。
我摸着料子,这料子会卡的,皮壳薄,打灯即可见水见色,对新手诱惑力很大,但这种蜡壳料子多为新场会卡,在这边边境市场很多,经常会切出共生体,而且裂多,多数普通料子的肉中细裂比较多,这也是赌会卡的一个最关键的因素。
不过,料子开出来色了,这色,就是赌头,我打灯看着这开窗的色。
辣,虽然算不上顶高的色啊,但是他很辣,干净,种水好。
我打着灯,四处看,我怕有水沫子,也就是共生体,会卡的料子到处切出来这种毛病的货。
我看了一圈,还行,没有什么特别大的破绽。
我看着老板,我说:“让一让。”
老板笑着说:“今年生意不好做,缅国封山,好多矿区都没料了,这块料子是囤积的料,有小十年了,您要是喜欢,你看着给。”
这老板会做生意,她开了价,我嫌贵,她就不再叫价了,而是让我叫。
这是以退为进了。
我说:“120……”
听到我的话,老板立马哈哈大笑起来了,她说:“没这个价,真没有这个价。”
我说:“怎么就没有啊,你这窗口开在松花上,就真当他是满料啊?还开个豆窗,你要是敢开大一点,我也就多给你一点,还有这裂,你看看,这裂太多了,而且细碎,难起货。”
老板笑了笑,她说:“我不看,我觉得挺好。”
我说:“诚心点,你说,多少,说个咱们都能接受的,就别上亿了,真卖不出去。”
老板沉默了一会,她说:“我拦腰砍一半,六千万,你看合适吧?”
我立马说:“我给你加十倍,一千两百万,你看行合适吧?”
老板立马笑着说:“您可真是大人物啊,你这杀价的手短,真不是一般人能比的,但是,真不行,差太多。”
我说:“生意不好做,能做,你就做,这料子,我给这个价,第一回给这么高吧,肯定的,你要是不想卖,肯定就不谈了,肯定能谈的,1200行不行,行我就拿了,当场切。”
老板摇了摇头,她说:“加点,再加点……”
我捏着下巴,我说:“1250……”
她说:“有这么加的吗?不行不行,1600……”
我说:“就1250,不行就算了,我到别处在转转。”
赌石不能急,也不能顺着老板的价格来,他们哪有底啊,这料子,绝对不是公盘的料子,囤了十年可能是真的,因为世面上还真的见不到这种青蛙皮的大会卡了。
但是1250已经很高了,我很少赌这么价格高的料子。
别看开了窗,但是有裂啊,会卡最怕的就是细裂,而且有可能是水沫子,很恐怖的,赌到细裂你想死都来不及。
老板立马说:“给您一个面子,谁让你是马帮大锅头呢?是不是……”
她说完就哈哈大笑起来了,我立马说:“谢谢您这面子啊,您要是有什么事,尽管找我们马帮,能帮您办的,绝对义不容辞。”
她哈哈笑着说:“那感情好,找一靠上山。”
老板说着就笑,这女人,看着小巧,但是精明的很。
我发现啊,能在世面上站稳脚跟的女人啊,都厉害的很。
我说:“凌姐给钱吧。”
凌姐也啰嗦,直接给人家写了一张支票。
一手交钱一手交货,然后找十来个伙计,把这料子给运送下去。
到了楼下,我看着料子,这料子,没必要在磨皮开窗了,见色了,就切片吧,赌高色。
裂肯定有啊,就看能出多少镯子了。
我画了一条线,直接从中间对切。
这料子品相很好,四四方方的,就赌镯子色,纯赌,没什么技术含量,都是看运气。
料子上刀,我就跟凌姐站在一边看。
这个时候,凌姐的手机响了,我看着号码,是陈英龙打来的。
我就皱起了眉头,我说:“接啊。”
凌姐看了我一眼,什么都没说,直接挂了电话,然后抽出来烟抽烟。
我看着凌姐,我说:“你怎么不接啊?”
凌姐说:“两军交战,我怎么能跟敌人勾勾搭搭的呢?”
我听着就笑了,我说:“你觉得他怎么样?”
凌姐说:“我觉得挺好,挺绅士。”
我说:“那不就得了,对待敌人,也不见得一杆子打死了呀,也可以俘虏呀,是不是狗爷。”
肥狗笑了笑,点了点头。
凌姐反手就要抽肥狗,她说:“学坏了啊。”
我笑了笑,凌姐特别傲娇地说:“姐姐我就那么不值钱啊?打电话我就得接啊?姐姐我也是女人好不好?女人就得矜持点,没见过男人啊?他追我,我就得答应啊?那他还会珍惜我吗?”
我点了点头,我说:“对,啊姐说的对,咱们是得矜持点。”
凌姐潇洒的吐了口烟圈。
这个时候,她手机又响了。
凌姐挑着眉头,抽着烟,接了电话,她特高傲地说:“干嘛啊?”
陈英龙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