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睁开眼睛,外面的风吹的很大,窗帘被吹的飘摇,我从床上起来,看着外面的天空,很阴沉。
又要下雨了,热带的雨季,又要开始了。
我看着床上的龚菲,在她后背亲吻了一下,便穿上衣服离开,我直接下楼,在黎明刚刚过去,就前往公司。
到了云泰祥的总部,我以为我已经够早了,没想到余安顺已经来了。
我坐下来说:“情况怎么样?”
余安顺说:“一切,按照我们的计划在进行,密城那边,一夜之间清空了那些诈骗犯,并且,已经下发了银行的营业执照给我们,有一笔交易请求已经发送,但是没有到开市的时间,所以马币还没有交易,这笔钱,应该是陈英名的钱。”
我捏着下巴,我说:“吴千钰的钱,怎么说?”
余安顺说:“虽然约定了,但是,到现在还没有联系,那二十亿,也还没有动静。”
我靠在椅子上,我说:“你觉得,吴千钰,能说动她的父亲吗?”
余安顺笑了笑,她说:“很难,整个边境的环境,很混乱,能在这边站稳脚跟的人,都不是普通人,黑八那种能活了二十几年的人物,而且还做到了地下钱庄最大的老大,虽然我不信命,但是我相信,应该有某种力量眷顾着他。”
我笑了笑,我说:“很难相信,从你嘴里说出来这些话。”
余安顺笑了笑,他说:“调侃一下而已,但是,能成功的几率,不超过百分之十,黑八那种人,很阴险,他做什么事,都会三思。”
“三思?”
余安顺笑着说:“思危,思变,思退……他们遇到机遇的时候,绝对不会先冲进去,一定会先思考这个机遇的危险性,所以,他们才能活这么长久,吴千钰很年轻,野心勃勃,很有干劲,也是黑八的女儿,很疼爱,但是,黑八绝对不会因为她的女儿,就暴露自己。”
我很头疼,如果至始至终,黑八都不露头的话,那么,我做的一切,都是无用功。
余安顺说:“谋事在人成事在天,你不要着急,慢慢来,该安排的安排,该做的做,我们就当我们正在做所计划的事,与仇恨无关。”
我点了点头。
余安顺说:“如果要考马币割韭菜,最好的办法,就像是bt币那样,在国外谋求上市,然后通过双向收割,来收购做空与做多,防止黑八那种狡猾的狐狸逃出牢笼。”
我点了点头,我说:“这点,我并不懂,而短短的时间进行上市,我看,很难做到。”
余安顺说:“你可以拜托我的老师,他一定有办法的,这是他的本业。”
我点了点头,我立马给翟林打电话。
电话通了,我说:“喂,翟老师,我想,短时间内,找到一家公司,到国外上市,你能帮我吗?”
翟林笑着说:“到国外上市?你小子虽然欠了很多钱,但是你并不缺钱啊,现在云泰祥的股价再涨,你小子,没必要到国外上市啊,你要明白,到国外上市,你的命,就彻底的交给了资本家了,他们会想尽办法的榨干你,最后把你提出股市。”
我深吸一口气,我说:“可以不用云泰祥。”
翟林笑着说:“很难,国内的公司,想到国外上市,要么体量够大,要么足够有前景,要么,肯割肉,稀释足够多的股份,让他们来收割国人的钱,这三样,国内的公司但凡有一个愿意做的,也轮不到你收购了去国外上市了。”
我很头疼,我说:“一定有办法的吧?你想想办法。”
翟林笑着说:“什么叫巧妇难为无米之炊?现在就是,你想要借鸡生蛋,你好歹也有一只鸡,你什么都没有,让我想办法?我想破脑袋,也没办法啊。”
我看着余安顺,她严肃地说:“我做不了决定。”
我深吸一口气,是啊,她做不了决定的,眼下,她肯为我的私人仇恨而奔波,已经是对我最大的支持了。
这么重大的决定,我根本没办法的。
我立马说:“想想办法,翟老师,我不能拖云泰祥下水的,这次,是我的私人恩怨,我求求你,再帮帮我。”
云泰祥是一家快百年的企业,刚刚经历那么多风雨,现在马帮,腾辉,上万号人都在靠着云泰祥吃饭,我绝对不能为了我的私人恩怨而拉他们下水。
翟林深吸一口气,他说:“你小子,尽给我出难题啊,咦,我看你们新马的马币今天有点动静啊。”
我立马说:“我准备炒马币。”
翟林说:“你想变成恶龙啊?”
我立马说:“只为了私人恩怨,我并不打算深做。”
翟林说:“把新马摘出来,不过,以他现在的账本,很难到国外上市,不够看,不过没关系,只要有钱,咱们就可以并购,但是,并购需要钱,你有吗?”
我说:“我没有,但是我可以套,马币现在就可以套五十亿的现金出来,银行我可以借,可以配资。”
翟林说:“你小子……好,我答应你,先把新马摘出来,然后我帮你兼并做账,然后到国外上市。”
我说:“好,新马可以牺牲,只要能成功,在所不惜。”
我挂了电话,深吸一口气,余安顺说:“我现在就拟定剥离新马的通告,新马现在的价值,很低,而加上之前的负面新闻,我就以剥离不良资产唯有,相信,不会有人反对的。”
我点了点头,我说:“你看着办就行了。”
我说完,门就被敲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