裘千仞看着四周都是自己的敌人,不禁有些发怂,心念转动飞快,朗声道:“裘某人来华山是为论剑而来,难道你们想仰仗着人多群殴不成?”
瑛姑听罢,气不打一处来:“你杀我孩儿,我与你势不两立。伯通,就是他杀了咱们的孩子,难道,你不想给你的亲生孩子报仇吗?”
周伯通面色一囧道:“我的孩子,我有儿子了?”
黄蓉站了出来,接着道:“我们就是人多欺负你了,又怎么样?像你这样的恶人罪有应得。”
完,黄蓉用手捅了周伯通一下,示意让他先出手。
裘千仞面色一变,忽然大声道:“且慢,你们凭什么杀我,我是恶人,那么你们哪个不是跟我一样,试问,你们哪个没杀过人呢?哪个从来没有做错事?一灯大师,你没做过错事吗?”
一灯大师一听,沉默片刻,缓缓道:“裘施主,老衲自问无权杀你,你下山吧。”
被裘千仞这么一问,不仅一灯问心有愧,就连郭靖也觉得自己曾经在战场上杀人无数,难道所杀的人中没有好人吗?这成千上万人中,没有错杀吗?
想到这里,郭靖陷入沉思。其他人也没有心思报仇,都在回想自己一生中的是是非非。
裘千仞见众人都被自己唬住,知道机会难得,于是一抽身从一灯大师身边穿过,向山下的路而去。
可就在这时,一片碧绿色的光芒闪来,在裘千仞面前网织成千条棒影,封住了裘千仞的所有去路。
这竹棒快似惊鸿,将裘千仞逼得连退七八步,裘千仞无功而返,又回到最初的原点。
来人正是洪七公,他向众人施了一礼,然后走到裘千仞面前,振振有词:“你刚才问在场那个人才有资格杀你,那我现在告诉你,我老叫花一生杀过二百十一人,这二百十一人个个都是恶徒,若非土豪恶霸,就是大女干巨恶、负义薄幸之辈。”
“老叫花贪饮贪食,可是生平从未杀过一个好人。裘千仞,你是二百十二人。”
这番话大义凌然,裘千仞听后不由气为之夺。
洪七公又道:“裘千仞,你铁掌帮上代帮主上官剑南何等英雄,一声精忠报国,死而后已,你接你师父当了帮主,却与金人勾结,死了又有何脸面去见上官帮主?”
“你上华山来,妄想争夺那武功下第一的荣号,莫你武功未必能够独魁群雄,纵然是当世无敌,下英雄能服你这人吗?”
洪七公一番话,饶是躲在暗处的江华听后,也十分敬佩,更不用裘千仞。裘千仞如痴如呆,数十年往事,一一涌上心头,不禁全身冷汗如雨。
洪七公一番话,让裘千仞彻底大彻大悟。
裘千仞感叹:“洪帮主,你教训的是。”
完,裘千仞欲跳崖了结自己罪恶的一生,忽然身旁黄影一闪,一灯大师已经移向崖边,他拦住裘千仞,道:“善哉善哉,苦海无边,回头是岸,你既已痛悔前非,重新为人尚且不迟。”
裘千仞放声大哭,向一灯跪拜,想要皈依佛门。
“一灯大师,可否为江某解惑?”
就在这时,众人听闻一声雕鸣,响彻行云,只见江华从百米高空落下。
“前辈!”
郭靖见到江华,惊喜不已。
一灯大师虽然不认识江华,但见对方有事相问,又和郭靖相识,于是开口道:“施主但无妨。”
江华点头,语出惊人:“我若屠尽下人,只剩我一人,到那时我欲放下屠刀,佛门可愿收我?”
“前辈……”
郭靖听闻,虽然不明白江华所言何意,但也听出江华语气中的嘲讽之意。
一灯低头,轻吟一句:“阿弥陀佛。”
随后,不再开口。
江华本就是随意一问,有回答没有回答对他而言根本无所谓。看向裘千仞,江华使出移花接木,只见对方数十年内力一朝散尽,尽归江华所樱
没了内力的裘千仞,江华根本没兴趣。
对于裘千仞来,此刻活着远比死去还要痛苦。
瑛姑原本还想要报仇,无奈自己的情郎相劝,再加上周伯通想要躲避瑛姑,瑛姑不得已只好放弃,继续追寻周伯通。
……
次日。
江华被一阵打斗声惊醒,立即惊起,走了不远,就看见欧阳锋和洪七公打了起来。
两人交战,洪七公伤势痊愈,一套降龙十八掌打起来是威猛绝伦,虎虎生威。而欧阳锋习得九阴真经,略有成,两人势均力敌,打的是不分上下。
两人从早上打到中午,还没有分出胜负,江华一直在等待时机,所以他并没有阻止两人。
反倒是黄蓉觉得两人再这么打下去,洪七公力有不逮,刚养好的伤定会复发,于是故意戏弄欧阳锋,并不断激怒对方。
欧阳锋一听,果然大怒,招式一变,再次与洪七公交战,不过这一次,风格迥异的欧阳锋有如神助,洪七公还未反应过来,就被欧阳锋弹了出去,倒飞数十米。
黄蓉心急,于是向欧阳锋出其九阴真经练的不对,同时还附上几句梵文,这下子,原本还得意的欧阳锋立即变得惶恐不安,眼神迷乱,几个翻滚,直接在地上打坐。
洪七公见状,哪肯放过这个绝佳机会,打狗棒使出,正中欧阳锋的百会穴。
欧阳锋遭此重击,嗷嗷大叫,高高跃起,想要逃离。
这时,江华出手了,欧阳锋的逆九阴真经已然练成,所以江华毫不留手,再一次使出移花接木,夺走了欧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