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君虽说十分懒惰,但是这一次,她是铁了心要找到毛小方,想要向他寻一个说法。
为什么将她一人留在港岛?
为什么走的时候说都不说一声?
是我钟君配不上你,还是你看不上我钟君?
一想到马上就要找到毛小方,钟君内心一紧,既有多日颠婆的心酸,又有时隔多日相见的喜悦。
“喂!”
船夫叫住钟君,钟君一愣,问了句“还没给钱!”
钟君反应过来,一脸堆笑的将钱包拿出来准备付钱。
“嗯?”
钱呢?
钱不见了?
钟君脸色一脸,稍纵即逝,大事不妙,她发现自己的钱包空空如也,什么都不剩了。
不对啊,我记得自己还剩下坐船的钱,怎么在船上睡了一小会儿钱就不见了。
哦想起来了,是自己一不小心弄掉落在水里了。
怎么办?
钟君嘿嘿一笑,凑到船夫面前,赔笑道:“那个,大哥,你还记得三日前,那个海浪滔天,倾盆大雨的夜晚吗?”
船夫黑着脸,淡漠说道:“不记得,给钱!”
黑玫瑰将船夫伸出的手缓缓放下,然后说道:“这钱呢,会给你,不过可不可以宽限几日?”
船夫眼睛一睁,瞪“你是想赖账了?”
钟君笑道,摆手说道:“不不不,别误会,我现在是真的没钱,要不这样,我给你一张平安符,我们钱债两消?”
船夫一听,嗤笑一声,不屑说道:“呵,就你的平安符,有个毛用,别废话,今儿个要是不给钱,你就甭想走!”
钟君一听,顿时不满了:“哼,有眼无珠,你可知道,我的平安符在港岛可是一张卖五块钱的,刚好支付你的船费。”
“我观你面相,整日在水中接送游客,与水解下不解之缘,但也是如此,水成就你也祸害你,不出三日,你定会因为大风大浪而深陷绝境,有了这道符,你说不定能够平安归来。”
钟君说完,想要极力说服船夫。
船夫脸色越来越黑,怒骂道:“臭——娘——们,别敬酒不吃吃罚酒,欠债还钱,天经地义。走,跟我见官去!”
说完,船夫伸出手,想要带钟君去警局。
钟君一听,顿时不干了,这才刚来甘田镇不久就被人带去见巡逻队,那真是脸都丢光了。虽然钟君自认为自己已经脸皮很厚,但是能尽量避免还是避免。
“停停停,住手,住手,大哥,咱们有话好商量。你也知道,我是付了定金的,只不过是因为这钱中途掉了。说起来,你也有责任,那一晚风浪那么大,你的船摇摇晃晃的,这才让我的钱掉在水里。如果真要深究的话,你也逃不了干系。
咱们有话好说,这样,我在这里有个熟人,我虽然没钱,但是他肯定有钱。要不这样,你在此处等我,等我找到他,我就立马将钱还给你。”
船夫当然不干:“呵,谁知道你会不会借此逃走,别废话,给钱,送官,自己选一个!”
面对着油盐不进的家伙钟君真的有一种用道法轰死对方的感觉。不过最后,钟君还是忍住了。
道法不可轻易对普通人使用!
这是毛小方说的,钟君至今都记得。
“大哥,你送官我也没钱!”
钟君摊手说道。
船夫一愣,一想,还真是这么回事。
送官虽然能够消了自己的怨气,但是这几日的卖力就白费了。船夫陷入沉思,片刻之后,船夫灵光一闪,狐疑的盯着钟君,问道:“你刚刚说你在这里有熟人?”
钟君点头。
船夫说道:“行,那你带我去找他!”
“找……找他?”
钟君看了一眼自己的装扮,土里土气的,风尘仆仆赶来,钟君还没有好好的打扮自己,现在去见毛小方,这不是给自己拉低印象分吗。
于是,钟君果断摇头:“不行,我需要打扮一下才能再去见他,你可以等我,或者等我打扮好再继续跟我去见他。”
船夫一听,惊奇的“瞧你这模样,还需要打扮,想必是去见丈夫吧?”
钟君羞涩一笑,点头承认。
船夫一听,心中有了大概,没想到这女人是来寻亲的,既然是寻夫,那这关系可就亲密了,这钱,跑不了。
一想到这,船夫的怒气渐渐平息,他开始心平气和的和钟君闲聊起来。
“你丈夫叫什么?”
钟君还沉浸在喜悦和羞涩之中,一听这话,也不经过脑子思考,直接说了出来:“毛小方!”
“你说啥?”
船夫突然大叫,吓了钟君一跳。
“毛小方啊!”
不得已,面对船夫要吃人的目光,钟君再次说道。
钟君不说还好,这一说船夫是直接暴怒,指着钟君就破口大骂:“好你个老——娘——们,我见你寻亲孤苦无依,这才答应等你几日收钱,谁知道你贪得无厌还准备欺骗我,你的良心不会痛吗?
尤其是,你还敢说毛师傅是你的丈夫,在甘田镇,谁不知道仁义无双毛师傅还是单身,谁不知道毛师傅不近女色,你还敢冒充毛师傅的妻子,真当自己是绝世美女,毛师傅会看上你,我直接一巴掌攉死自己。
还有就是你那破符还想要卖五块钱,你怎么不去抢,就算是毛师傅的平安符都是免费……免费……送的。你的符还能比的上毛师傅?
简直的谎话连篇!
啥也不说了,直接跟我去见官吧。
像你这种人,就应该被关起来一面祸害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