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执呢?
肖也他们呢?
她大声喊,但声音湮在轰隆隆的山石相撞中。
后来她蓦地一转头,借着微弱的光瞧见石窟深处竟有人趴在那,一动不动,头顶有块巨石,朝着下方就落下来——
“江执!”
盛棠把自己喊醒了。
阳光被纱帘过滤得柔和。
她在床上跟条咸鱼似的直挺挺躺了半天,眼睛因恐惧瞪得老大,许久后,她猛地喘过气来,蓦地起身坐起,用力呼吸。
醒来之后发现是噩梦的感觉真好。
谢天谢地。
盛棠觉得整个人还陷在梦境的恐怖里,努力地、缓慢地抽离回现实,低头一看,两只手攥得紧紧的,手心都生疼。
松开手。
手指还在微颤。
房门被人咚咚地敲,老半天了,她能醒来也归功于敲门声。
许久盛棠从床上爬起来,就跟踩着云彩似的去开了门。
门口是肖也。
见她开门后,抬手腕敲了敲手表,“都几点了还没洗漱?盛棠,今儿下午你可千万别放我鸽子。”
盛棠有气无力地靠在门框上,真是做一场噩梦就跟夺了三魂七魄似的。
“到时间了吗?”
“没呢,友情过来提醒你一下,怎么了,做噩梦了?”肖也见她额头汗津津的,说,“你看你,心理压力不用这么大……”
搁平时,盛棠肯定怼上一句:肖也你要脸吗,就这点事还值得本姑娘伤神的?
但她开口,软绵绵地说,“肖也,我从来没像今天这么稀罕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