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棠愣神的功夫,手里就只剩下张包装纸了……
“过分了啊!连巧克力都不放过,还是不是人了?”
“我连你都不会放过。”江执嘴里甜,能一直甜进心里,“先做男人,再做人。”
什么逻辑。
盛棠歇也歇够了,懒得跟他贫嘴,起身抻了个懒腰就要回去。江执拉住她胳膊,笑问,“你就真不怕我被人抢走?”
盛棠笑颜以对,难得的温柔——
“我呢,之前很不凑巧就听过一句话,属于我的抢不走,能抢走的都是垃圾。”她语重心长地补上几个字,“我觉得,特别在理。”
江执:……
死丫头,嘴巴越来越毒了。
江执擅时间管理,在石窟工作的同时,也帮着祁余处理了摊位转让的相关事宜。
红霞泼天时,一行人就提早离开了石窟赶往敦煌夜市。
江执办事效率高,晚上就有一人要看看摊位谈谈价格,几人决定去夜市正好填饱肚子,处理摊位的事和商量接下来的工作安排。
进了夜市,祁余还挺感慨的,说以往一到出摊的时间就头疼,现在摊位要转了,反倒挺舍不得的。
沈瑶故意逗他,“要不然你兼职,以摊养窟。”
没等祁余开口,罗占笑说,“可拉倒吧,最后倒霉的肯定是我。”
沈瑶抿嘴笑了。
两年后,罗占和沈瑶也能从容面对了。
祁余重重一叹气,“我也是挺不孝的,就这么把我爸的摊位给卖了。”
“别这样。”盛棠抬胳膊挎他脖子上,“相比让你守摊,我想祁叔叔更希望你进窟,他一直以你为傲。”
“我知道。”祁余一吹额上发,“天生我材必有用。”
这自信也是没谁了。
来洽谈摊位的也是个当地人,挺年轻的小伙子,学过木版画。祁余就跟面试人家似的,还看了对方手机里的木版画作品,连连点头称赞,不知情的还以为是要录取了呢。
然后跟对方说,我的摊位是个有灵魂的摊位,我买的每一件作品那都是经过呕心沥血的……
话没等说完就被江执扯到一边,跟对方谈了价钱。
祁余落了个寂寞。
吧嗒两下嘴,给自己找了台阶下,“小伙子还是很有想法的,有前途,摊位交到这样的人手上我也放心了。”
盛棠摸了摸他脑袋,“先把情怀收一收啊。”
“俗,你们都是俗人。”祁余一撇嘴。
不到半小时,一切事宜都谈妥了,最后就等着签合同交钱。
五人直奔餐厅,天热,就找了户外的位置。
点了一桌子的菜和烧烤,权当庆祝一件大事落成。
等餐的时候,盛棠跟祁余说,“要不是你嘴欠儿,咱们现在吃的会是烤全羊。”
祁余嘴欠这件事说到底是源于他的心软。
对方小伙子有不错的手艺不假,但也是个口灿莲花的主儿,谈到转让费的时候净跟他们哭穷。说自己是学徒,特别喜欢刻木版画,而且也以此为终身职业。
说自己想租个摊位就是希望能让更多人看到他的作品,可是毕竟兜里有限,问转让费能不能再低点。
做生意嘛,价格商量你来我往的很正常,而且江执也早有心理准备。
岂料还没等发扬毒舌精神,祁余在那头就一个拍板给对方个最低价,前后不过半分钟,抹去了好几个零……
江执当时在现场,犹如雷击。
就直到现在,祁余也没认为自己做错,还替人说话呢。
“小伙子多不容易啊,年轻人创业可难了,我能帮就帮呗,再说了,我跟他也算是同道中人,投缘。”
江执是难得能被气着一回,跟他说,“大侠,你要是抱着劫富济贫的心理,干脆把摊子送人好不好。”
浪费他的时间。
祁余赔笑,给他倒啤酒,“转让费还是要象征性收收的。”
盛棠不得不提醒他,“你的眼力都用在壁画上了吧,那小伙子浑身上下都是名牌的,人家不缺钱。”
祁余拿酒瓶的手一滞,啊了一声,“我以为都是假的……”
盛棠翻了个白眼,无语。
罗占挺理智的,直接问江执,“比预期往里搭的钱多了不少吧。”
祁余一听这话,赶忙闭嘴。
江执瞥了祁余一眼,掏出手机点开计算器,输前后金额差,“拜祁大善人所赐,我要额外多掏这些钱。”
手机往桌上一放,大家抻头一瞧,汗颜。
罗占抹了一把额头,幸亏把祁余这家伙提早出手了,要不然这就是个无底洞。
沈瑶叹息,“人家做生意是赚钱,祁余你倒好,做生意净去赔钱了,怎么对外欠这么多啊。”又看向罗占,“幸好石窟开了,要不然你得养他一辈子啊。”
罗占搓了搓手臂上的鸡皮疙瘩,这个说辞杀伤力太大。
“至于吗至于吗,做生意有赔有赚很正常,我是想给顾客提供最好的东西,用的都是最好的木料。”祁余解释。
罗占翻白眼,“那你价格要上去也行啊。”
祁余抱狗腿状,“这不是有fan神在嘛。”
“我欠你的啊。”江执不客气,“那是我娶媳妇的钱。”
盛棠一口啤酒差点呛着。
祁余竖起食指和中指做起誓状,“江教授,你的大恩大德我没齿难忘。”
盛棠挨着他,见状,将他的无名指也掰出来,纠正了起誓的姿势。
江执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