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虎背上无鞍,骑乘着一道魁梧雄壮的身影,那身影的气息雄浑,背负着一把两个巴掌宽的大剑,剑身之上镌刻满奇异的纹路。
此人正是大夏三大军团之一,镇守西疆的白虎军团统帅齐虎。
与罗家和楚家不一样,齐虎乃是司天院齐广陵的义子,听说是齐广陵游历山川之时,于一头猛虎口中捡到的婴儿,因而齐广陵为之取名齐虎,将其养大。
齐虎的实力很强,天赋极强,十五年前乃是与罗红尘不分上下的绝世天骄,他既修武,又修剑,实力非常的强大,传闻已经达到了准武仙和准剑仙的层次。
乃是西疆的顶梁柱,西疆之外,与大夏毗邻的乃是大周,而齐虎镇守西疆的这些年,大周从未来犯。
此刻,齐虎骑乘在虎背上,眯着眼,望着横渡拒马河的罗家黑骑和百姓们,粗犷的脸上,却是神色未名,让人看不透,捉摸不透。
“将军,如今罗家反夏,我等可否要出手,一举剿灭罗家黑骑?”
一位覆盖在甲士中的将领,于马背上,抱拳问道。
齐虎没有回答他,只是缓缓的扭头,瞥了他一眼。
“你说啥?”
齐虎道,声音沙哑粗犷,仿佛让人血液都在震颤似的。
那位将领被齐虎的眼眸盯着,忽然有些不敢开口。
齐虎抬起手,猛地一巴掌拍出。
这位将领,顿时感觉压抑的气机铺面,双臂抬起欲要阻挡,却是双臂爆碎,炸出一团血雾,横飞出数百米。
齐虎面色淡然,骑乘在白虎背上,微微俯身,俯瞰着那位提议的将领。
“出尼玛的兵!”
“你特么有病是吧?”
齐虎骂道。
周围的不少将领倒是都没有太多的异动,这就是齐虎岛吞度,霸道,不讲理。
他就像是一个西疆暴君,在这儿他就宛若是土皇帝。
“若是罗厚和他的兵,是主动撤离塞北,老子自然一马当先,一剑劈过去,斩了罗人屠的脑袋,可现在,罗厚和他的兵是被夏家勾连金帐王庭给逼退的,还带着百万百姓退,你特娘的叫老子出兵?”
“你当老子跟你一样不要逼脸啊?!”
齐虎吐了一口唾沫,冷笑起来。
“罗厚和老子一样都是镇守边塞,现在被逼的这么惨,我等为夏家守国门为的是啥?不就是为的身后城池的百姓么?”
“现在,你让老子出兵,让白虎军团的兵们挥刀向那些手无寸铁,心甘情愿跟随黑骑退走塞北的百姓吗?”
齐虎在破口大骂,而黄沙山丘上的一群将领们,则是握着缰绳,安静的听着齐虎在骂。
“夏家这一次做的太过了,反正老子看不过去。”
“老子不管你们之中是不是有夏家的人,现在是西疆,老子的地盘,老子说不准出兵,就不准出兵,让罗厚过去,让那些百姓过去。”
“老子若是守塞北数十年,结果夏家勾结胡人来弄老子,老子心态得崩!”
“老子就是要让夏家知道,勾结胡人来压罗厚的下场!”
“艹特娘的姥姥!什么狗屁玩意。”
“夏家要找麻烦,让他们直接来!”
齐虎骂了一句。
那位胸膛染血的将领从地上爬起,很是憋闷。
不过,没有说什么。
齐虎骂了一会儿,没有再骂。
他坐在虎背上,盯着拒北河另一岸的战场。
咧嘴笑了起来:“那小子是罗厚的崽?”
“骂的够给劲!”
“不错,对味。”
“传老子令,西疆疆域对罗家黑骑统统放行,谁敢拦,提头来见。”
齐虎道,他的声音顿时炸开,将西疆大地的黄沙都给炸的粉碎。
跨过拒马河的罗厚身披黑甲,看着一马平川的西疆大地,微微一愣。
本来,在他的印象中,跨过拒马河等待他的可能是西疆黑压压的白虎军团,还会有一场苦战,只不过,没有想到的是,西疆虎骑居然一兵一卒都不曾出现。
似乎心有所感,罗厚抬起头,看向了远处隐隐绰绰的山丘。
“白虎军团……齐虎。”
罗厚深吸一口气,对于这个西疆猛虎,他亦是有所耳闻。
此刻,心中不禁升起几许感激之色。
他握着缰绳,朝着齐虎所在的方向抱拳,尔后,扭头,继续率领着大军横渡拒马河。
……
西疆疆域之外。
九天之上,云层袅袅。
大雁拍打着翅膀,排列整齐的队伍,往南飞。
云层稀疏,碧蓝的天穹之间,只有几片残云在飘荡着。
有三只白鹤拍打着翅膀,每一只白鹤背上,皆是有位穿着黑白鹤氅的道人盘坐着,其中有两位道人厚重的眼袋几乎让眼睛都看不见似的。
洪道姑亦是盘坐白鹤,身上的宽松道袍都被绷出惊人的弧线,俏丽的脸上,带着几分诧异,手握拂尘,挑眉望向塞北方向。
她没有进入西疆区域,毕竟,西疆猛虎那暴脾气可不太好惹,一旦被那愣头青认为是在挑衅,怕是不胜其烦。
“老天师让贫道前来观望这一战,到底是何意?”
“难不成还要相助罗人屠不成?此次围杀,乃是夏皇亲自下令,龙虎山与夏家井水不犯河水,没必要掺和入其中。”
洪道姑拂尘一甩,蹙眉。
周围的两位老道则是淡然一笑,道修本就有一种出尘的心,超然于物外。
“洪道姑,安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