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个五溪蛮族其实是一盘散沙的,沙摩柯只是其中最强大的存在。他麾下人口二十万,兵马二万左右。
要是狠下心搜刮一番,也能凑出四五万人。
因为山里生活艰苦,老人少,青壮多的缘故。但那样做,肯定会出大问题的。目前沙摩柯麾下两万军队,被分别对待。
其中强壮精锐者,由马良,萧顺亲自负责训练,另外一万则也加以训练。一可为精锐在前,二可为辅兵在后。
沙摩柯来的时候,马良正在练兵。数月过去,这一万余精锐,已经不同凡响了。在沙摩柯的全力支持下,这一万余精锐被养的体态肥壮,红光满面。
不仅皮甲,兵器,弓箭等兵器有所改善,还有了数百套铁甲,勉强组成了一军候的铁甲兵。
此刻乃是深秋,太阳虽然猛烈,但也还算可以承受。马良立在点将台衫ㄏ羲吃谀冢所有士卒都在操练,嘶吼之声,不绝于耳。
士卒挥汗如雨。
马良摸了摸已经颇具规模的胡须,露出满意之色,此兵当然比不上关家精锐,陈到,关羽的精兵,也比不上江东精兵,但是比武陵郡的郡兵,却是强上一些了。
这兵不在多,而在精。比上不足,比下有余便行了。
反正他的目标,也就是取武陵罢了。
便在这时,一位马良的随从走了上来,对马良说道:“长史大人,萧王到了。”
“请萧王入大帐歇息,我稍后便到了。”马良说道。
“诺。”随从应诺一声下去了。而马良则交代了萧顺几句,便也翻越上马,策马往大帐而去。
入得大帐,便见沙摩柯坐在客座上。马良与之见过,然后便当仁不让的坐在了主位上。
如今沙摩柯已经归附,乃是关氏麾下战将。而马良乃是关平麾下长史,总掌兵马之事,坐主位也不虚。
“萧王,可是有事?”坐下后,马良问道。
“情况不妙,特来求教。”沙摩柯拱拱手,并将自己收到的情报,大略告诉了马良,然后蹙眉道:“如今局势,可要如何行事?”
马良闻言也是稍稍蹙眉,但大体还算从容。说道:“九月末便动兵。”
“如此情况,还要动兵?山越若是不反,我们如何能对付孙权十余万兵马?为何要选在九月末?不能多等一些时间吗?等军队更加精锐再说啊。”沙摩柯有些吃惊。
“江北之地,乃是膏腴之地。此刻不取,便不复为关家所有。几年内,荆南的我们也将为孙权消灭。乃箭在弦上,不得不发。今年江东丰收,山越按理说是不会举动的。但若是山越知道,江东兵马都在荆州,后方空虚呢?山越将近二百万人口,总有贪婪之辈吧?江东今年丰收,贪婪山越,若是得到消息,必然下山劫掠的。我们现在立刻派人,往江东,传播这个消息。”
“至于为何九月末动手???无他,乃是因为割粮后。武陵,桂阳,零陵三郡粮食刚刚收割,却没有上交去油江口。我们占了三郡,这粮食便还是我们的。若是等粮食上交去了油江口,这粮食便是孙权的了。”
马良作答道。
说到这里,马良拍拍膝盖,站起来说道:“萧王,命五溪一族各部首领,截断山路,使得各方消息不通。若吴军来争,便不可硬挡住,以袭扰为主。本部二万兵马准备,精兵在前,杂兵在后。九月末,兵发武陵。”
“诺。”沙摩柯如今也是跟着关氏一路走到黑了,而马良如此从容,便也是增加了沙摩柯的信心,使得他一扫忐忑不安,轰然应诺道。
而随着这一番布局,沙摩柯的人手使臣,便往五溪蛮夷各部首领那里而去,因为沙摩柯在五溪蛮夷中的地位,蛮夷全部响应,截断道路,使得零陵,桂阳,武陵之间,消息传递,极难。
至少大路走不通。
九月末,马良在沙城内点兵,以沙摩柯坐镇沙城,以沙摩柯长子萧顺为大将,以精兵万人在前,杂兵万人押运粮草在后,大军发往武陵郡治所临沅县。
沙城的位置,便在武陵与零陵交界的地方,与临沅县直线距离可能只有二三百里而已。但是山路蜿蜒,大军三天后才兵临城下。
在大军兵临城下之前,马良便布局起来。
“萧”字旌旗下,马良,萧顺,张苗三人策马而行,四周皆是精兵大队。
这一段时间,天气都是晴天。而临沅一带也是小平原,道路大,且平整。马良勒马走在道路上,四平八稳。马良对萧顺说道:“待到城下,将军且率精兵往城下挑战。金旋性怯,兵少,必然不敢出战。金旋不出战,城中必然震怖。我明天往城中一行,劝得金旋归降。”
“诺。”萧顺捏着马鞭,应诺道。
“张先生,我们一起率领杂兵,修建营寨。”马良转头对张苗说道。
张苗却有不同的意见,他摇头说道:“马长史。长史名为参军,实则主帅。那金旋性怯不差,但若是万一呢?万一执拿了长史。我与萧将军在外,便会茫然失措。若是拿不下武陵,一切便也完了。长史不可轻易犯险。我请入城去见金旋。”
萧顺闻言也是点头,说道:“张先生所言甚是,军中不可少了马长史。”
却说这二人张苗乃是普通士人,只是马良随行副手而已。萧顺虽然领兵二万,看似大将,其实只是有些武勇而已,论能力,怕是未必能比得上赵统,糜威。
若是马良出了问题,当真是完了。
马良闻言有些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