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楚卫叹气,制止了顾氏的胡搅蛮缠,对着楚文礼说:“三儿啊,你好好生活吧,爹娘就不来麻烦你了。你媳妇儿凶一些,你就让着一些吧。爹娘老了,以后来看你的日子也越来越少了,你要有心,偶尔回去看看爹娘就行了”
说着话,他强硬的拉着顾氏转身,老两个有些落寞地离开。
其实楚文礼看着楚卫这样子,那实在比顾氏的怒骂和训斥,杀伤力强了许多。
楚文礼都觉得,自己似乎是真的不孝顺,差点就又准备送点银子出去了。
不过转念一想,他知道送出去之后就会没完没。
最后一合计,觉得算了,等楚家真有点什么事情,他再多送点礼,或者多帮帮忙就行了。
所以就这么的,他倒是在楚开文考上秀才,办酒席的时候,又送去了二两银子给楚卫,以缓解自己那段时间,心里因为没给父母钱,而觉得不安的情绪。
在其后,楚文智因为楚雪儿摔伤,也曾经去找他借过钱。
他也送了点礼钱,但是没敢应下楚文智几两银子几两银子借的要求。
这就是以往的经过。
事实上,楚家人路过他家点心铺的时候,多多少少都会去打招呼,甚至会去坐一下,看能不能蹭点免费的点心吃。
唯独自己二哥这一家人,从来不去他们家,路过他们家的时候都是从街另一边,匆匆的就走过了。
他要不是眼睛尖,看见过一两次,都不知道,他二哥家有人来赶集。
这时候,他就是出来买个东西,结果看见楚文贤带着自家的两个小孩,还有另外一个小姑娘,说说笑笑的坐在馄饨铺子里。
他想着自己很久没有找过这个二哥了,所以打算进来说说话。
楚文礼道:“前些天我听村里人说,你们家修了三间大瓦房,你还打算再修吗”
楚文贤摇头:“这是什么天气了这要上山找柴都不容易,肯定是修不了,要修也等开了春再修”
楚文礼听罢点头,然后他就从怀里拿出来二百文钱,递到楚文贤面前。
“二哥,你看你盖新房子,我也没时间去庆贺。这样,我今天就给你送礼钱,你可别挑我理”
楚文贤自然是不会要他的钱,连连摆手道:“不行啊,我们房子都修好好久了,当初我请客都没要人家钱,你也不必客气,拿回钱推得更近,说道:“二哥,你是不是瞧不起我呀,这礼钱该给还是得给的。
虽说咱俩不住一块儿,又出了些不愉快的事情,但是怎么说也是打断骨头连着筋,是血脉相连的兄弟。
我看你就不要跟我客气”
他以为自己都这么说的,楚文贤应该不会再拒绝他。
事实上他是单纯的,打算与楚文贤交好,并不是像村子里的楚家人一样,是带有什么目的性的。
他这个人长期在外做生意,多少有些看得清楚情况。
他知道为人要留有余地,要不然做人过于极端,容易把自己的路走绝了。
楚卫把他自己与楚文贤断亲了,他不想评价其中的对错。
但是他觉得,自己与楚文贤至少要保持关系过得去才行。
毕竟楚文贤这个人,其实是爱憎分明的,他要真跟着楚卫一个鼻孔出气,那自己恐怕以后就真没楚文贤这个二哥了。
当初楚文贤落难的时候,他其实还打算出钱帮一帮楚文贤。
不过那段时间,他被他媳妇儿千叮万嘱过,不准他拿钱去接济楚文贤。
因为她说楚文贤那腿伤,一看就好不了,到时候这家人日子不好过,整天找自家借钱,那他们家的日子也没法过。
他那时候刚刚好被楚卫要过了钱,也就不好拿小钱,去人家楚文贤面前现眼,要再惹出风波,恐怕自己这个二哥还得怨怪他。
可现在这个二哥,是真正的把自己独立于楚家人之外,对他们半点不亲近了,他才察觉,自己不应该任这个情况继续下去。
要不然到最后,估计他们弟兄也就剩个点头的交情,甚至是人家连点头都懒得维持了。
所以今日他才跑来送这个礼。
可惜楚文贤现在却不这么想。
现在的楚文贤,比之当初在处理楚家人的关系时,多了一分谨慎,也多了一分对人性的深刻认识。
所以他对于包括楚文礼在内的楚家人,只打算维持面子上的情谊就行了。
至于钱财方面,他觉得还是不要有纠缠了。
而且楚文礼家和别人家不一样,他虽说当家作主,但是他老婆张氏,却比一般家庭妇女的话语权大。
他与楚文礼以前礼尚往来倒是可以。
可问题就是楚文贤他知道自己落魄了,如今哪怕真的他们在以平等关系,礼尚往来,那个张氏恐怕都会以为她相公接济了自己。
所以楚文贤是认为,自己现在但凡要了人家的钱,人家媳妇儿恐怕还以为自己得了天大的好处,搞不好会让人家,在自己或者自己妻儿面前摆脸色,他觉得自己受不了那个气。
还有一个就是,楚卫一家应该也会与张氏有同样想法。
他要收了楚文礼的礼,到时候楚卫一家知道了,来找楚文礼的麻烦,拿自己做借口打秋风,那他也冤枉。
所以他把钱一把推回了楚文礼的手里,口中道:“你别弄这些事情了,我知道你也不容易,再说我们家现在条件也慢慢好起来了,你不必担心”
楚文礼说:“那也不是你不收礼的理由啊”说着话,他还想,强硬地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