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楚明月他们家,还是紧张了几天。
主要是害怕自己家的园子里,那些蛇没被抓完。
因为这个事情,乔氏不放心的,买了许多雄黄粉,撒遍了整个家园,以作驱蛇之用。
而且楚文贤还依照楚明月的主意,在所有院墙上面加了碎瓦,还有烂碗的碎片,作为倒刺,防止外面有歹人夜间想爬墙进入。
他自己则磨了把快刀,放在枕边,此后晚上睡觉也很警醒。
其实,如今对方的事情在村子里彻底传开了,甚至引起了轰动。
主要原因就是黄慧芝这个人,太过神秘了,本来村里大家都对她充满了好奇。
可是这次她与楚明月家矛盾一传出来之后,大家基本上都更偏向于,觉得楚明月他们所说的,那些推论是真的。
因为那黄慧芝实在无法证明自己的清白,所以这一次哪怕她再如何说自己多么无辜,但是却已经没人真正相信她了。
村子里的人觉得,连县官家的小姐,本来对楚明月如此嫌弃的模样,结果都因为那黄慧芝的来历问题,迫不及待地疏远她。
所以八成这个人,的确是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才避到他们这里来的。
于是接下来,村里人都关注着那黄慧芝的一举一动。
那黄慧芝大概也是因为,知道现在自己处于风口浪尖,所以一时半会儿,并没有对楚明月他们家再次下手。
而刘家则始终没来找楚文贤算账。
可哪怕是这样,楚明月一家也小心的戒备着。
楚明月曾经问过楚文贤,他为什么不怕那县官家小姐,是不是因为丰南起的关系。
楚文贤却摇头道:“听说丰小子这两年的处境也不容易,他自己都行踪不定,其实极少来我们县上,我不会用这个事情去麻烦他的”
楚明月于是问他:“那是不是爹有什么隐藏的杀招啊”
楚文贤点头,说是曾经他在镖局的时候,帮助过一个有些权势的人,那人欠下了他一个人情债。
他觉得要实在不行,就去求一求人家,让人家还了那个人情债,替他出头压一压于县令。
楚明月一听,还有这等事情,于是就颇有些疑惑的,问楚文贤:“那当初我爷爷家诬陷你偷钱,你怎么那段时间感觉挺害怕的啊”
楚文贤一瞪眼,然后才低头道:“你哪里看出来我害怕了
而且那样的事情,与这件事情可不一样。
那件事情必须得县官调查,要要是查不清楚,那个案子就很有可能坐实在我头上。
求人家就不大妥当。
可是今日这事情,摆明是那于县令千金仗势欺人,我但凡去一说一声,他也就是嘴巴提一提的事情”
听到这么个说法,楚明月算是明白了,自家爹跟人家交情不深,所以也就是能求人给撑个腰,吓唬那于县令和她女儿。
不过就这样,她也觉得,足够他们有资本,反击人家入侵家园了。
其实那时候,楚明月还问起过那位黄慧芝所言的真实性。
可惜楚文贤也想不出来结果。
因为这个黄慧芝,你说她是信口雌黄吧,他们无法证明。
你说她说的是真的吧,那她不自证清白,看着似乎又不像。
结论就是,他们又不可能跑怀东府那么远去调查人家,所以只能将信将疑着,看人家出招。
而在村长知道了楚文贤一家,与那黄慧芝的冲突之后,来看望过楚文贤。
楚明月当时没经过与楚文贤商量,就把那黄慧芝唆使刘成峰,到他们家放蛇的事情,给捅了出来。
她是觉得,这些事情还是让一些主要的人知道为好。
如此大家对那黄慧芝都竖起一定心里防线,也让人家帮助他们看紧对方,让她不能更加做出些妄为之举。
村长听到这里,才恍然大悟,说着:“我说怎么刘家那小子,说是摔伤了身子呢,估计他们自己也知道,做事不地道,所以也在隐瞒啊。
不过文贤,你可要我替你做主,毕竟这放蛇咬人可太毒了”
楚文贤看楚明月抖落这件事情,自己就说到:“陈叔,我们把这事说给你听,就是想告诉你,还是防着点那黄慧芝。
我看你需要从咱们村子的利益出发,去说一通理了,算是警告她吧
也算是替我警告她,如今咱们村子的人,都能给我作证,但凡她要还胡作非为,我是不会手下留情的。
哪怕她认识县令家的女儿,我也不怕打这官司
不过替我们找刘家出头就不必了,反正我把刘成峰也打残了。
我们不想跟刘家掰扯。
但凡他们以后莫对我们家不利,我们就不想再计较了”
村长看楚文贤这么个态度,倒是答应了,会去警告那黄慧芝。
他后来又跟楚文贤,长嘘短叹一番,这年景,村民日子活不下去这样的牢骚。
据说那镇上的粮食,如今已经涨到五十五文钱一斤了。
时隔不久就是年节,大家都不知道怎么过去这个冬天。
听了这样的说法,楚文贤也是无奈。
可他们家也不知道,这个旱灾能持续多久。
而储备的粮食你说拿出来分,那也分不均匀,还容易招惹大麻烦。
所以他觉得,最多也只能是村长家,真有困难的时候,悄悄弄点粮食给村长。
当然还有就是注意着自己爹娘,至少别给饿死了。
要不然他们家也得一辈子被人指背,他家儿女就别想有前程了。
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