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女模样的女子道:“看来爹当初的理想,都一一实现了啊!”
少妇低头不言。
上面少女的眼神越发冷漠。
一时之间,厅堂内气氛显得低沉。
那个少妇斟酌过后,才道:“妹妹,当初是我和爹对不起你,但是我夫家,其实没惹过你,你可不可以,放过他们!”
少女咯咯地笑,然后道:“我说姐姐,你在说什么呢,你夫家不是做兑水的假酒,才被抓的么,k与人无尤吧!”
“妹妹,今日姐姐是来求你的!”说着话,少妇起身,给上面的少女跪下。
没错,少妇就是楚雪儿,而少女则是,许多年没见的楚翠翠!
上座,楚翠翠看着楚雪儿跪下,依然不为所动。
而楚雪儿,面上并无屈辱的神情,她很真诚的道:“妹妹,我知道一直以来,我们有诸多对不住你的地方,不过现在我们即便后悔也晚了,我愿意让你责罚出气!”
楚翠翠依然没有要扶起,楚雪儿的意思,她端起身边茶盏,不紧不慢的扣着茶盖,撇开水面的茶渣,道:“姐姐,我还是那句话,你夫家的事情,咎由自取,不是说你想如何便如何的……尤其是现在!”
听着楚翠翠,话语最后那个,加重语气的“现在”一词,楚雪儿不由心中绝望。
她知道楚翠翠,不会轻易放过她,而且早在来时就知道了。
所以她才请求楚翠翠放过夫家,如此不让夫家受牵连,那么她两个儿子,才会得到上好的照顾。
说来楚雪儿也是一向务实,所以她才没敢心存幻想。
上面楚翠翠看着自己这个,同父异母的姐姐,心里也暗道,这个人一向识时务,不过如今她无论如何,也不会放过这个女人!
因为他们兄妹,还有她娘的悲剧,都是由这个女人引起的。
那十年的辛酸屈辱,她怎么能轻易让它抹去?
当然,还有一个,就是她那个畜生爹,她照样不会放过!
官道上,马车内,楚文智此时,其实也已经察觉不对劲了。
因为马车不是赵家的马车,赶车的和叫人的下人,也不是赵家的下人!
“我说,你们是从别地来的吧,听着口音,不像是我们这里的人啊?”
“的确是外地来的!”那个叫他的人,此时与他同坐马车内。
“也不是赵家的吧?”楚文智眉眼严肃起来!
“的确不是,楚四爷莫问了,我们的确是你女儿,叫来找你去的!”
楚文智不相信了,道:“你们应该是沈家人吧!”
那人莫名其妙看向他,道:“不是啊!”
“哼,休要骗我,你们是京城口音,而我一向与京城人,没什么交集,恐怕你们是因为,我二哥一房的事情,想对付我吧!”
那人好笑道:“楚四爷,你可真会想,我告诉你,你又不信,那你自己去看看,不就知道了嘛!”
可惜楚文智这人,生性固执,平生只为了楚雪儿折腰过,所以他此时,对自己的推断深信不疑。
他起身想出车门,口中还道:“我劝你们放了我,你们拿我去当人质,都起不了作用的,因为我们早已经,和二房断亲了!”
那人听着,觉得稀罕,就道:“我说楚四爷,怎么你们家,比较流行断亲吗?”
边说,他一边拦住了楚文智的去路。
楚文智不好回答这个问题,他冷哼一声不说话了。
此时心里就想着,这件事情,可不要连累到,他宝贝女儿才好!
只可惜他没人家力气大,被对方压制着,一路到了县城。
等他被人引进一个厅堂的时候,就看见楚楚可怜的楚雪儿,此时正跪在冰凉的地板上。
一时之间,他眼里都没看进去别的事情,赶忙过去道:“雪儿,你这是在做什么!”
楚雪儿一闭眼,此时她已经不知道,该作何感想了。
“爹,翠翠妹妹回来了!”
闻言,楚文智才如梦初醒般,发现这厅堂之上,还有自己另外一个女儿。
他抬头,双眼带着冷厉之色,望向上座的楚翠翠。
此时楚翠翠已经,十八岁的年纪了,俨然是个大姑娘的模样。
此时也再不是当年那样,穿得破旧不堪,双手长着疮疤,脸上一到冬天,皮肤甚至有些开裂的土丫头了。
她此时端坐太师椅上,显得秀丽端庄,又带着一种,不可言说的别致气韵。
楚文智直起身来,道:“你这是回来,找你姐姐报仇的?”
楚翠翠蓦地一笑,道:“爹,你看你总喜欢冤枉我,明明是姐姐,自己跑到我面前,然后非要给我下跪,求我办事,我可没有对她做什么!”
楚文智看着上面,笑得云淡风轻的,这个弃女,他觉得自己与对方,实在没有好说的。
于是他低头,对着楚雪儿道:“雪儿啊,别委屈自己了,你有什么事情,跟爹说!”
楚雪儿心中更加绝望。
她爹就不知道,人家甚至没打算放过他自己,今天都不是她找人,叫她爹来的。
而楚翠翠找她爹来,八成就是为了报复!
他说这些话,能起什么作用啊!
楚雪儿想着,这好歹是疼了她二十几年的爹,她有心搭救,于是道:“爹,我没事,你既然来了,不如先回我家,让女儿好好招待你一次,行不行!”
楚文智也不是真傻,他一看现在楚翠翠那架势,还有他宝贝女儿的反应,就明白现在他们的处境。
所以便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