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子道:“丰小子,你有没有想过,你的事情,明显是吃亏在,身后没有强劲实力的支持,所以才被沈家,一而再再而三的欺负。
你要是肯做出选择,想来就是不同的道路了!
所以你自己考虑一下!”
“敢问路在何方?”丰承泽问。
他总觉得,自己要听见的答案,恐怕不是他原本以为的那样。
果然,他就听见世子说:“现在太子失势,唯二皇子最大,三皇子明显也帮你不了多少,你觉得呢?”
“所以世子表叔,是想让我去求二皇子?”
“那倒不必,你只要答应,随我们辅佐二皇子,我们自会替你周旋!”
“你们需要我如何作为?”
“这件事情,需要我们商量,只是等到时候需要你帮忙,你莫推脱便好!”
丰南起心下无语,合着这世上天真的人真多,人家就这么上嘴皮,一碰下嘴皮,他就得答应人家任何需要。
他又不是傻,这摆明了就是这些人看不起他,所以觉得吃定了他。
人家的意思就是,反正你只要答应着,到时候我一命令你,你就给我玩命的往前冲,这像话么!
丰南起于是道:“表叔,要如此,恕我无法做到!”
“为什么,你不想要你的商船了?”郑老四问。
“不是不想要,我却不能因为想要回商船,结果让自己,陷入更困难的局面。
你说你们这就等同于,要我办任何事情。
可是现在明明我没有能力,那我想我能被你们利用的,恐怕只有身家性命了。
虽说人为财死,但是就凭你们一句话,我就豁出去所有,不可能!”
看着丰南起,一副我不好忽悠的表情,郑老四道:“我们你还信不过吗!”
世子也道:“不会要你的命,多半就是与你一起做生意!”
“我现在本钱都没有啊……”
闻言,郑家兄弟,都有些脸沉。
郑老二道:“说半天就是丰小子,你不相信我们!”
丰南起发现不能让人家,扯着这个问题不放,要不然得翻脸。
于是他道:“我要没记错,你们本来是效忠三皇子的,怎么会现在又投靠了二皇子,这其中有什么缘由吗?”
世子此时从表面,又看不出什么情绪了。
他道:“丰小子,也许你有自己的打算,不过人要长视。
就好比你们做生意,需要先投入成本,最后才能有收获。
你不觉得,辅佐一个最后能君临天下的人,总是会得到好处的么?”
丰南起道:“说到这里,世子表叔,我不得不劝你一句,所谓狡兔死走狗烹,世人只喜欢走荣华富贵,平步青云的路,却不知道这条路,存在的无尽倾碾,又有几人能称心如意?”
世子不想跟丰南起,说这些在他看来是废话的言语,于是转回去道:“其实二皇子要你付出的东西,并不太多,你真的不考虑一下吗?”
“他要什么?”
“利用你的商线!”
“我的商线很普通啊,任何人都可以自己建立!”
“现在土匪猖獗,天下可唯有你的商线,运行得最好啊!”
“这件事情,是我师父在负责,我需得与他商量!”
此时旁边郑氏弟兄,还打算说话,不过被世子拦住了,他道:“成吧,我本来的确是想帮你一把,如今看来你需要做选择,那我暂时就不问了。
只是有一点,今天的事情,莫要与你舅公提及,可好?”
丰南起起身一笑,道:“定当遵守世子表叔之意!”
他是明白,现在嘉郡王和自己儿子,已经产生了分歧。
不过他也明白,这些人其实骨子里,并不看重他。
他没有必要浪费口舌,去试图说服他们。
至于他自己,既然已经选择了三皇子,那就继续这个方向就好。
最后丰南起,还是被安置在了嘉郡王府,一个客院之内歇息。
他今夜无事,本打算安安静静休息一晚,只是心中思绪万千,辗转难眠。
于是干脆起身,走出了房门。
屋外,一个暗卫跳下来道:“爷,别往东面去!”
“为何?”
“东面女子,愁思难眠,花前月下落泪呢!”
闻言丰南起皱眉,他干脆折身回屋子了。
其实之前在府门口,遇见王府众人,其中就有那个,当初找她媳妇闹幺蛾子的女子。
但是匆匆一面,他们连招呼都来不及打,就被嘉郡王世子带去书房,所以他也没在意。
只不过这个时候,暗卫一说,他第一反应就是,那个女子又开始发神经。
不过他猜得也没错,月下流泪的女人,正是当初那女子。
本来丰南起他们客院在外院,所以那女子事实上,是隔了一堵墙在月下独处。
至于她为什么流泪,就是因为今天看见了丰南起一面,一时有些情绪。
其实她自己都不知道为什么,明明只见过丰南起寥寥几次,但是却一次比一次,让她心生感触。
如今的丰南起,看起来是个成熟的绝世男儿了,他身形笔直,五官绝采,举止已经带有了一种,极具担当的威仪。
这是一个世间难寻的男子,她现在也明明白白知道,人家楚明月就是命好,得了一个世间最好的夫婿!
而反过来,对比自己的丈夫,却越看越没有担当,且蠢笨。
这次是因为她与丈夫,为了调任的事情,发生分歧,所以赌气回娘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