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地是镇附近的一个农家院落,只不过单门独户,所以丰南起他们,才将其作为自己暂时的容身之所。
这里环境清幽,所以丰南起出门来,除了听见山间雀鸟的鸣叫,就看见大家鸦雀无声的看着自己。
他有些莫明其妙的问:“有事么?”
其中一个手下道:“爷,我们可以对付七皇子了吧!”
丰南起再一打量,众人的眼色,才发现大家似乎都很期待,对付七皇子。
想来他在屋内与黄慧芝后面的对话,大家已经听清楚了。
毕竟前半截,黄慧芝为了不让旁人听见,声音不大,不过后面有些疯狂,所以外面的人,只要武艺高强的,应该都听见了。
其实他们想对付七皇子,那也是因为七皇子,这些时日以来,不遗余力地打击他们。
是人都有血性,他们虽然借助西北军,在还击七皇子的人。
但是哪里又比得上,直击七皇子本身,来得令人痛快呢。
丰南起含笑道:“首先还得撬开屋内女人的口,你们想办法,让她不得不开口,但是又记得给她治伤,千万别让人死了!”
众人闻言,皆是高兴,他们拍胸脯保证,让黄慧芝死不了。
于是后来的日子,黄慧芝尝到了生不如死的滋味。
人家一边治疗她断臂上的伤,一边又往她身上抽鞭子,让她有种痛不欲生的感觉。
还有一个就是,不让她睡觉,每每半夜三更提审她,一审讯就是半夜。
审讯完了,又给她伤口撒盐。
就是这样的刑罚,让黄慧芝短短两天,就熬得受不住了。
她感觉自己真的是难以承受,一时之间十分挫败,对于自己是一个,坚强到无懈可击的女人的认知,开始被摧毁。
可是她不知道,这其实是在她印象里,固执认为,是愚蠢农女的楚明月,给大家对付,在船上捉住的奸细,建议的审讯方式。
再说回丰南起他们,追击黄慧芝剩余同党的事情。
当初常雪松他们二次出门,奔的目标就是那个年轻公子。
那人的表现,在常雪松眼里,可不是什么都不懂的愣头青。
他明显是在掩护黄慧芝。
所以这令常雪松总是觉得,他身份可疑。
而这一次,他们出去追人,因为时间拖得太久,所以也没敢抱百分百的把握。
出去后,他们与丰南起之前,派出去增援的人接上头。
常雪松大致与众人,说了那年轻人的特征,然后他就与小白,朝着当初他第一时间,走的方向追。
当然起初是不麻烦的,因为人家坐马车,那马车路过的痕迹,虽然不如泥泞的道路上明显,但是那些野草被碾压的痕迹,同样能让她们,仔细分辨方向。
一直到,他们看见了一个悬崖,而马车明显是掉下了悬崖。
小白道:“我说小松,这些人不会是真掉到山崖下了吧!”
常雪松此时回想起那个青年的面貌,道:“说不定,是他们使的金蝉脱壳之计!”
“那我们要不要去看看?”
此时最早过来支援的一个人,自悬崖另外一侧过来,道:“下面太深,我去了一半,就被乱藤缠住了,根本去不了!”
闻言,他们也打消了下去的想法,毕竟太危险。
东张西望间,小白道:“这人倒是挺仔细的,不过你们看,那是不是人的足迹!”
其余人闻言,便跟着上前去看,只见一处的乱草处,的确有一个,像是人脚印的地方,只不过不仔细还看不出来。
“继续找!”
于是三个人开始找。
脚印一直到,他们追踪到一条小溪边,而对面再无痕迹。
此时常雪松才一拍脑袋,道:“说不定,我们是中了调虎离山之计了。
这是一个脚印,但是那年轻人连带他的车夫,应该是两人。
我们一直找到的,都是一个人的脚印,那证明他们是分开走的!”
“那只有回去从头找?”
“没用了,这么半天,人家要跑早跑了!”
常雪松听着同伴的话,合计了一下,道:“我们去渡口看一看!”
两人于是问为什么。
常雪松道:“他们之前说看病,虽然八成是在说谎,但是可以肯定,他们本身就是要去渡口。
而黄慧芝在这一带,应该不好藏身,特别是她在伤害了暗七之后。
所以我估计这一次,他们是做贼心虚,才打算赶紧离开的。
年轻人如果是与黄慧芝一伙的,那他重新回到,原来地方的可能性不大。
我觉得,他很有可能,按照原计划,直接过江。
江对面比较繁庶,那里要逃跑,途径也多不是!”
他这一分析,小白道:“那还等什么,赶紧追吧!”
于是大家找了马匹,甩镫上马,直奔渡口。
你还别说,他们找对方向了,但是明显时间也来晚了。
看着站在过江船人群中的年轻人,常雪松他们扯着喉咙,喊艄公停下。
可惜人家艄公又不认识他们,甚至连搭理都没搭理他们,就直接划船过江了。
这下子,大家也只剩下干瞪眼了。
后来常雪松提议,让自己和小白过江找人,而另外一个手下回去报信。
看着执着的常雪松,小白疑惑的道:“黄慧芝已经被捉住了,这个人很有可能,只是一个黄慧芝路上,忽悠来的帮手,我们何必一定要找这个人?”
常雪松摇头道:“我总觉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