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泽闻言笑道:“阁下过誉!”
“初次见面,小小礼物不成敬意!”蒋玉褚取出一个盒子,轻轻推到宁泽面前。
“这是......”打开盒子,发现里面有个精致的玉佩,宁泽疑惑看向对方。
“礼物不算贵重,希望军师莫要嫌弃!”蒋玉褚急忙说道。
“阁下送此厚礼,莫非有事相求?”宁泽笑问。
“没有没有!”蒋玉褚赶紧摆手,“草民能够结识军师这样的人物,已是莫大荣幸。”
“是吗?这玉佩我还挺喜欢的,谢了!”宁泽顺手将玉佩挂在腰间,露出满意表情。
蒋玉褚面露欣喜之色:“喜欢就好、喜欢就好!对了,军师在钜郡逗留多久?”
“哎!”宁泽叹气,“本来是过来探望,谁料......”
“老爷与勇少爷突染重症,确实让人措手不及!之前还好好的。”蒋玉褚叹道,“如今蒋家上下人心惶惶,都不知道如何是好。毕竟太守与胜哥儿死后,勇少爷是嫡系仅存男丁。结果.......也不知道这个重担谁能一肩抗起。”
“这是蒋家私事,在下不便讨论。”宁泽知道对方来意,却故意避开话题。
“那是、那是!”蒋玉褚眼珠子转一圈,对他说道,“宁军师,草民总是听到外面关于您的事情,颇为好奇。不知今日午时是否有空?草民在家中略备薄酒,粗茶淡饭您不会嫌弃吧?若能当面听您说说这一路上发生的故事,是草民最大的荣幸!”
“也好!”宁泽微笑点头,中午果然赴约,到蒋玉褚家吃饭。
得知此事,很快又有蒋旭、蒋琦过来相请,都是蒋家庶子。
晚上蒋孟回到家中,妻子急急忙忙将他拉到边上:“今日你二哥、五哥、七哥拜访并且邀请宁军师吃饭,你都听说了吧?”
“当然。”蒋孟确实知道,毕竟负责招待宁泽。
“人家都知道赶紧跟大人物拉上关系,必能得到好处!”妻子恨铁不成钢,“你每日与宁军师相见,怎的不能把握机会?二哥、五哥、七哥就很聪明,明日其他几位兄弟肯定也会拜访宁军师。”
“哪又这么了?”蒋孟闷声说道,“别人是别人,我是我!”
“我怎么嫁给你这个傻子?”妻子气道,“这么好的机会眼睁睁被人抢了!到时候你几位哥哥跟着军师去华郡享福,咱们还是留在这里给主家做事,永远没有出头之日!”
“他们哪是为了前往华郡?”蒋孟说道。
“不是去华郡享福,你的哥哥们想干嘛?”
蒋孟当然知道,他们是为了攀附宁泽,得到宁泽支持。毕竟蒋家现在的情况有点复杂,若是不得已,可能让庶出的年轻一辈上位。去拜访宁泽的,正常情况下肯定没机会,所以希望借助外力,毕竟宁泽掌握着华郡大军,而且近在咫尺,若能说动他帮忙,掌控蒋家乃至于整个钜郡根本不是问题。
见他不说话,一直低头沉思,妻子在边上说道:“不管你的几位哥哥想要干什么,他们肯定不甘现状。都是庶出之子,若是没有天大机遇永远改变不了现状。你的哥哥们就很聪明,他们想让家人过上好日子,不管如何,与宁军师交好绝对没坏处!就你不想让我和冕儿过好日子!”
“谁说我不想让你们过好日子?”蒋孟皱眉,“可是我能做什么?”
“你哥哥们在做的事,你就不能跟着学?”
“你知道他们想什么吗?”
“不管他们想什么,总之就是想过好日子。我也想过好日子,冕儿也一样!”
听到这话,蒋孟转头看看空旷而陈旧的房屋,庶出之子其实就比奴仆待遇好些,谁让大家不是正房生的,没有身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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