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报——!!”斥候火急火燎狂奔而来,翻身下马跪在大军前面,“前方出现数千兵马,相距不过十里,正往这边进军!”
“打的什么旗号?”刘保现在心情很差。
“前面打的是曲、张大旗!后面比较杂乱。”
“庞丽山山贼?”赵通赶紧说道,“主公,怎么办?贼军怕是昨日得了便宜,想要趁势攻打华郡。偏偏与我军遇上,这就麻烦了!前方只有一条道路,不如先行撤退......”
“撤退?”刘保眼中闪过一丝怒意,“往哪撤?难道要返回华郡城外,让梁家竖子看笑话?”
“庞丽山山贼刚刚胜了梁春,士气正旺......”
“那又如何?一群乌合之众,侥幸夜袭得胜,是那梁春自己无能!我有精兵良将,何惧之有?”刘保直接下令,“列阵迎敌!待我剿灭山贼,正好向朝廷领功,也让梁春老匹夫丢尽颜面!”
“主公气魄,我等自愧不如。”
“还不传令?”
“喏!”
另外一边,曲覃、张昶带兵下山,朝着华郡方向快速前进,想趁对方没有反应过来之前,打他一个措手不及。
军队走到一半,有山贼斥候飞马奔回:“报——!前方发现华郡兵马,于十里之外排兵布阵。”
“什么?!”曲覃吃了一惊,下令暂停行军,转头与张昶对视。
“对方打的什么旗号?”张昶也是吃惊,急忙问道。
“主旗是个刘字!”
“刘......骑都尉刘保?”张昶沉吟片刻,“莫非对方料到我军必来,已有准备?”
“那该如何是好?”曲覃有些担心。
“不如问问尤先生?”
“嗯~”曲覃当即转头大喊,“请尤先生过来。”
“请尤先生——!!”后面山贼一个个传话下去。
队伍后方一匹骏马穿过人群,来到曲覃张昶面前:“两位将军为何突然停下?”
“尤先生,前方十里地出现华郡兵马,乃是刘保领军!”曲覃恭敬说道。
“哦?”文人低头思索,“莫非梁春并无大碍?若是倒下,刘保必定夺权,又怎会带兵出城?还是说,他已夺得华郡大权......”
“尤先生,现在怎么办?”张昶问道,“既然官军有所准备,我们是否退回山中?”
“是啊!本欲趁机夺下华郡,可是对方早有准备......”曲覃也犹豫起来。
“对方有多少兵马,可是与梁家联合?”文人问道。
“这......”曲覃张昶面面相觑。
“两位将军,可派斥候再探!若梁家与刘保摒弃前嫌通力合作,我方当退守庞丽山,另寻良机。若只是刘保,正好设计吞之,携胜利之威再攻华郡。如今华郡合则强,分则弱,当视情况而定。”
“言之有理!”曲覃点了点头,于是吩咐斥候,“命你再探!”
“喏!”
一里地不是1000米,按照这个世界当前朝代的计量单位,也就四五百米左右。
所以十里地最多5000米,算是很近。若没有几座大山挡着,换成平原地形,估计两军远远都能互相看到。
斥候骑马前往高处查探,随后返回:“报——!官兵大约四五千人,并无梁字旗号,周边也没有其他军队。”
“看来是刘保和他的部下!”曲覃问道,“尤先生,您觉得是怎么回事?”
文人面对曲覃、张昶的注视,闭目沉思片刻,嘴角微微翘起:“想必刘保夺权失败,在梁家人那边吃亏,欲往炬县伺机报仇!”
“是吗?既然刘保与梁家闹翻,能否劝其投降我军,一起协力攻城?”张昶眼睛一亮。
文人微微摇头:“刘保虽与梁家闹翻,却不会弃了官身,他是官,我们是贼。何况堂堂骑都尉,在华郡也算是一人之下。”
“那倒是,”张昶点头。
“尤先生,依你之见......”曲覃认真询问。
“想必梁家与刘保已经闹翻,不会出兵救援。”文人笑道,“唇寒齿亡,连这个道理都不懂,华郡注定落入我军手中。两位将军,我有一计可擒刘保!”
“还请先生指教!!”曲覃张昶赶紧凑过来。
“只需如此如此,这般这般......”
听完文人的计策,曲覃张昶脸上浮现佩服的表情,当即传令。
此时此刻,刘保军阵。
“报——!!”斥候不断打探回报,这已经是第七波,“山贼军队前军作后军,后军作前军,掉头后撤!”
“哦?”其实双方相隔十里遇到,僵持期间斥候不断打探,刘保这边也蛮紧张的,心里想着对方合适会进攻。谁料山贼竟然怂了,掉头要走?实在意外!
“主公,那曲覃张昶怕是听过您的威名,自知不敌。”赵通赶忙说道,“看来昨日赢梁春不过是侥幸,终归乌合之众!”
刘保伸手摸摸胡须,脸上浮现得意笑容:“是么?”
“必是如此!”赵通兴奋点头,“庞丽山鼠贼岂能不惧主公虎威?”
“哈哈哈~”刘保得意大笑,“区区蠢贼,确实不足挂齿!”
“主公正好趁机追击,若能取得曲覃、张昶首级,乃是大功一件!”赵通说道,“梁春大败而归,主公却剿灭贼军,届时散布谣言,天下人自是相信主公......”
“嗯~”刘保眯起双眼,“传我将令,全军出击!”
“骑都尉令,全军出击!”
......
刘保亲自带兵,沿着曲折大道疾行,很快发现正在撤退的庞丽山山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