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孙忆笑道:“老人家,我们过来就是为了寻血眼骷髅的,不进去看看,总归不死心。”
石头娘叹了口气道:“如今只怕你们进不去了。”
在一旁的阿江抢一步问道:“为何进不去?”
石头娘没去看阿江,眼神空落落的盯着门外:“沿着忘川河一直走,确实方向不错,原本钟家老宅其实离禁地入口已经不远,走上半天便能到,可现在古今笑在那里建了一座两界城,又将周边打造得像个鬼城一般,我们这些原住民已经被撵了出来,在碧落村挤着度日,莫要说进忘川禁地,怕是前面的两界城,我们这些人都进不去。”
阿江哼了一声:“你们开口闭口两界城,怕不是钟不悔死了,你们忘川便没有带种的了?那劳什子古今笑又算个什么狗东西?让你们说得这般吓人,难不成还有五仙教的药尊老贼残暴吗?你们好歹有个屋子住着,可怜我那村中全部百姓,全部被药尊老贼害死,照你们说的古今笑,比之药尊长贼,恐怕还要仁慈些,就这么一个人物,竟能把你们吓成这样,若是钟不悔在世,看到你们这般胆小怯懦,也得活活气死。”
石头娘有些不快,但心中只道这个阿江话糙理不糙,其实又何尝是自己和石头吓破了胆,这碧落村连同周围分散的村落,有一个算一个,哪一个不被两界城给折磨过?
阿江见石头娘不开口,又道:“你这老太婆,口口声声说儿子胆小怕事,其实又何止是他,若不是你这个当娘的没带好头,儿子又岂能如此懦弱?”
石头一听阿江说教自己的娘亲,立马站起身子,阿江却也不理,仍旧说道:“老太太,我翻了你的食盒,欠你个情,那不如这样,我杀了古今笑,踏平这两界城,算还你人情了如何?”
石头和石头娘相继愕然,这人为何说的如此淡然?不待石头说话,门外传来一阵喧闹,公孙忆暗觉不妙,知道是两界城的人进了碧落村,连忙来至门外,刚一出门,便看到几十名两界城的巡兵气势汹汹的围了上来,在往远处瞧,一群衣衫褴褛的百姓在围观,看模样就知道是碧落村的百姓。
那为首的两界城巡兵头目怒道:“里面的人全部都给我滚出来!”
公孙忆暗道,想必方才在忘川河源头,还是给巡兵跑脱了一人,此人一定是报信去了,不然这些巡兵不会来的这么快。公孙忆细细打量这名头目,此人虽是身着甲胄,但和周遭巡兵衣着大为不同,无论是此前在忘川河源头遇见的那一队巡兵,还是眼下围着石头家的这些人,都是银甲红披,而眼前这个头头,却是一身赤甲黑色披风,看起来尤为扎眼。
那赤甲人道:“看你们面生,你们打哪里来?来我两界城做什么?”
公孙忆笑道:“两界城还在忘川河下游,我等并未踏足两界城,不知这位兄台何出此言?”
那赤甲人也笑出了声:“死到临头还在这笑嘻嘻的,你到这碧落村,便是到了两界城的地界儿,到了这里就该守这里的规矩。”
公孙忆接言道:“敢问两界城是什么规矩?”
赤甲人收了笑容,转脸便是怒气:“两界城的规矩就是外来的人都得死!”说完便挥拳变打。
公孙忆料到对方会突然出招,当即一个闪身躲开来拳,等赤甲人一拳挥出招式使老,公孙忆对准赤甲人腋下就是一记无锋剑气,但出手时只用了三分真气,也不准备要了赤甲人的性命,而是打算一招先废掉赤甲人一条胳膊,可谁知无锋剑气刚一触碰到赤甲人的身体,便散了开来,公孙忆有些吃惊,这赤甲人穿的不一样,果然武功也要厉害不少。
那赤甲人发觉自己中招,更是怒不可遏,回手又是一记摆拳,公孙忆岂会让这拳打中,当即一手架住赤甲人的拳头,另一只手对准赤甲人的颈窝又是一记无锋剑气,这一次公孙忆将真气力道使了五分,可这记无锋剑气还和第一次一样,刚一打中便消散开来。
公孙忆当即明白过来,这两界城的赤甲头目,身体好似和石头一样,也是其硬无比,连颈窝这种及软的部位,都伤不到分毫,若是不用全力,恐怕还真制不住这赤甲人。
周遭的两界城巡兵齐齐喊道:“屠人天王,杀了他!杀了他!杀了他!”
公孙忆闻言道:“原来你叫做屠人天王?你这名字叫得也太残暴,可是本事太不济,想要杀我还得再练练。”公孙忆此言并不是随口说说,是为了激怒这个叫做“屠人天王”的两界城头目。
果然,这屠人天王见久攻不下,又被公孙忆打了好几下,虽然一点伤都没留下,但情势上孰强孰弱已经十分明显,于是屠人天王又羞又怒,从怀中掏出两枚黑色圆球,不等公孙忆看清,屠人天王便将黑色圆球砸向公孙忆,公孙忆不知道这黑色圆球是何物,也不硬接,只是闪身躲过,不料还是小瞧了这黑色圆球的威力,公孙忆刚跃起,便觉脚下一股巨浪袭来,将自己冲开,公孙忆在半空中好不容易稳住身形,回首一看先前站的位置,已经被这黑色圆球炸出两个深坑,坑内烈火熊熊,伴着滚滚浓烟。。
屠人天王怒道:“让你尝尝我霹雳雷火弹的威力,瞧不把你炸成八瓣。”说完又从赤甲中掏出一把黑色圆球,接着便连珠炮似的向公孙忆扔来,公孙忆见识了霹雳雷火弹的威力,只得不断闪身去躲,伴随着耳中不断轰鸣,石头家门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