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宁听石头娘这一番话,知道裴书白和公孙忆都没有大碍,心里高兴了不少:“我没事,那一招是我师祖创下的招式,是我们寒冰一脉最为厉害的一招,我太笨使不出来,只有靠公孙先生了。”
“宁儿姑娘,你真的太懂事了,你知道吗?你使出那一招之后,忘川河水便结了霜,公孙先生才能下水底把他徒弟给捞上来,若不是你,恐怕到现在忘川河边还打着呢,”石头娘打心眼里喜欢顾宁,谈话间自然是多说了几句:“等将来公孙先生的徒弟长大了,知道他媳妇这么拼命地去救他,这辈子都不会再娶第二个了。”
顾宁一听脸登时就红了:“婆婆你....”
顾宁心跳的很快,一直以来自己都不知道是怎么了,越来越在乎裴书白,当时在裴家废墟,裴书白被叶悬抓去,自己那叫一个担心,再后来知道有法子可以救裴书白时,又是那般欣喜,自己心里对裴书白的感情,自己也捉摸不透,如今被石头娘点破,石头娘的话就像一记重锤,不偏不倚砸到自己的心门上,竟让自己害羞的喘不过气来,“难道这就是师父说的等长大了就懂的事吗?”可石头娘说的就娶一个,又是什么意思呢?若是能和公孙晴一起,在裴书白身边呆一辈子,不也挺好的嘛?可一想到公孙晴,方才那梦里公孙晴的模样又浮现出来,心里不禁又咚咚跳了起来。
石头娘见顾宁模样,只当自己说准了:“宁儿姑娘你别害羞,公孙先生的徒弟是怎么样的人,我不清楚,但是见你和公孙先生对他这般上心,想来也是个正直的人,孩子,既然你对他有好感,等他醒了,婆婆去告诉他,不然你这般努力,他也不知道不是?”
顾宁慌了神:“别说,婆婆,千万别告诉他,我不想让他对我有亏欠,我照顾他是我自愿的,能和他在一起,我...我心里也欢喜,你千万别跟他讲。”
石头娘盯着一脸红晕的顾宁,脑海中又想起当年和钟不悔刚认识的哪会儿,自己又何尝不是默默的为钟不悔,默默地为钟不悔付出,即便是自己没有名分,能在钟家待着,自己也很开心:“宁儿姑娘,你再歇一会儿吧,等他醒了,我再来喊你。”
“不用了婆婆,你还是让石头叔在这边趴着吧,我放心不下,他现在在哪里,我过去陪他,我要看着他醒。”顾宁说完便要下地,可双脚刚一着地,顾宁便身子一软倒在地上,石头娘吓了一跳,赶紧将顾宁扶了起来:“宁儿,你这是?”
顾宁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自己的双腿好似不听使唤:“婆婆,我....我的腿!”
从忘川河边回来的路上,石头娘便听到公孙忆说起顾宁,言语中满是担忧,顾宁让公孙忆传气使出万物萧,那可是做好了换命的准备,如今顾宁醒来,精神状态都还不错,还能聊上几句,石头娘一直提着的心才算是稍稍放下,眼下顾宁刚一落地便摔倒,石头娘心里也就有了数,忘川河边强行运功,还是落下了毛病:“宁儿别担心,你还是好好躺着,我这就去喊公孙先生。”
石头娘将顾宁扶好躺下,转身便去找公孙忆去了。此时公孙忆也正好从钟不怨那里出来,赶到这边去看顾宁伤势,见石头娘一脸慌张,便开口问道:“老人家,这是怎么了?”
石头娘也不答话,一把拽住公孙忆往前拖,公孙忆一下便知情况不秒,也不等石头娘再拽,三步两步奔顾宁去了。
顾宁见公孙忆赶来,眼泪便流了出来:“公孙先生,我的腿....我的腿不能走路了。”
公孙忆看了看顾宁的眼睛,摸了摸顾宁的头:“别怕,我先看看。”从忘川河边返回的路上,公孙忆一直担心顾宁和裴书白,尤其对顾宁,更是放不下心,一直以来裴书白都能逢凶化吉,即便遇见再棘手的事,最后还都算有个好结果,正应了那句“吉人自有天相”的话,反而是顾宁使出万物萧之后直接昏死过去,能不能完全恢复,实在是说不准,所以便交代石头好生照料顾宁,只要顾宁醒了,就来喊自己,眼下顾宁神色还算正常,只是双腿无法行走,在公孙忆看来,其实已经算是万幸了。
公孙忆仔仔细细的检查了一番,心里已有了结果,顾宁和自己武功相差实在太大,强行借气发招可谓凶险异常,也是自己一时起急,才让顾宁遭此大罪,无锋剑气在顾宁体内伤经脉是肯定的,若不是自己及时收手,恐怕远不止腿不能行走这么简单了:“宁儿姑娘,你双腿不能行走也只是暂时的,先前真气入体之时,冲了你腰间阳关穴,伤了大椎,真气郁结在此,故而压着双腿无法直立。”
顾宁听到公孙忆说只是暂时,便稍稍放下心来:“那我还能走路吗?”顾宁害怕自己双腿无法行走,就不能跟着裴书白一起,因为她知道以自己的性格,即便是公孙忆不怕麻烦,愿意带着自己,自己也不愿意当累赘,一定会自己悄悄离开,可这样做又是何等不甘。。
公孙忆没法回答,其实顾宁这样到底能不能恢复,公孙忆也没有答案,这种真气所伤落下的残疾,并不是病,也无药石可医,告诉顾宁是暂时的,也无非是给顾宁宽心罢了,若真的有法子可以救,也得是鸩婆这样的高手才有办法,可此前药尊说的五仙教的秘密,也让公孙忆看不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