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如其来的坍塌让众人始料未及,熊老六连忙将公孙晴抱在怀中,又在空中强扭身形,后背冲着下方,想着就算是摔下去,也得用自己这一身肉给晴儿当个肉垫,公孙晴也察觉出不妙,只是还未出声,便被熊老六一把搂在怀里,当即便明白过来,这是遇到了情况。
邱朝晖和巴图尔本已接近,此番跌落,二人也就愣了一下,继而便在空中交上了手,邱朝晖仗着身子灵动,瞅准一块下落的石块,用足尖一点,稍稍顿住身形,那巴图尔瞬间落在自己下方,邱朝晖手腕一翻,照胆芒四把卫剑嗖嗖飞出,直奔巴图尔天灵盖。
巴图尔也是应变神速,虽是失了平衡,也在眨眼之间抓住了一根木条,见卫剑飞来,便用木条不住格挡,将头顶护住。
牛老大方才正趴在窟窿沿儿,扒着往下瞅,哪知道这废墟忽然塌陷,自己双手只觉一空,便头朝下栽了下去,苟老三杨老四侯老五来不及反应,也纷纷跌落下去,哪里还顾得上旁边的天池堡弟子,那些弟子本就有伤在身,又赶上塌陷,慌乱之也只好任由身子下坠,眼睁睁的瞧着莫卓天和夏夕阴下落,却是半点法子也没有。
就在众人认为要摔的七荤八素之时,这边就着了地,熊老六本已将注意力全放在后背,做好受伤准备,哪知道刚接触地面,却发觉身后软绵绵的,落地之后甚至有些反弹力,不仅半点不痛,反倒还有些舒服,心里不免诧异:“不记得高楼厅堂里铺了棉花?奈何摔下来一点不痛?”
不仅熊老六心中诧异,所有摔下来的人,但凡有意识,都没受半点伤害,一个个心中疑惑不亚于熊老六,借着头顶上的光亮,熊老六赶紧抱着公孙晴起身,刚想往莫卓天那边走,踏脚处竟是一软,哪里有半点着力之处,一个没注意,又摔了一个跟头,连怀里的公孙晴也摔了出去,好在地面软绵,公孙晴这一摔也不算重,经这么一摔,熊老六明白过来,这地面怕是被人做了手脚,于是连忙往地面摸去,这一摸不打紧,倒好似有什么东西咬手一般,熊老六双手刚刚摸到地面,便立马抽开,原来那地面上不知是谁抹了一层粘液,熊老六双手顿时变得湿漉漉的,放到鼻前一闻,更是一股腥臭。
此时众人也纷纷站起,邱朝晖担心莫卓天和夏夕阴,也一步步退了回来,牛老大大头朝下,一张脸正好栽进满是粘液的地面,这会儿刚把头拔出来,正抹着口鼻处的腥臭液体,口中道:“怪事!这些黏糊糊的到底是什么!”
牛老大本是自言自语,哪里想到竟有人接腔:“咦?你们也摔下来了?那铁砣汉子你们结果了吗?”
牛老大一听是朱老二的声音,心里高兴不已,嘴上却道:“你这死猪,再敢乱冲别怪兄弟们不理你!”
朱老二嘿嘿笑道:“大哥说的是,只是你要教训我,也得把我拉出来是吧?方才我掉下来之后,喊破喉咙也没人应,我还当我这一下摔死了,这三魂七魄上了黄泉路,还纳闷勾魂的鬼差难不成今天不当班,放着我躺在黑黢黢的鬼门关外也没人理会,谁想你们就都落下了来,才知道老子没死,哈哈哈哈。”
苟老三也听到朱老二的声音:“老二,兄弟们知道你手痒痒,你也得看时候吧,这铁汉子你一个人敌得过吗?就这么硬冲!算了也不讲你了,你先下来的,这里是哪?”边说边往朱老二旁边走去,待到近处才发现朱老二手脚已经陷入黑黢黢的地里,只剩下高耸的肚皮和费力昂起的大脑袋,场面说不出来的滑稽,当即笑道:“知道的是你的肚子,不知道的还真瞧不明白这是什么。”说完便拍了拍朱老二的肚皮。
朱老二怒道:“还在这嘲笑我,瞧我不把你的狗皮扒了!赶紧给老子拉出来!”
苟老三笑道:“你都要扒我狗皮,我还拉你作甚?”嘴上虽是这般说,双手还是拽住了朱老二的胳膊,继而铆了口气奋力向上提,哪知道朱老二的胳膊没拉出来,自己的双脚竟陷了下去,苟老三心里一凉,方知此处凶险,再想把自己的腿拔出来,却发觉自己腿肚子上好似有巨力拉扯,越是挣扎显得越深,眨眼功夫便没过膝盖:“大哥!你们小心,这地面有古怪!”
此言一出,算是给众人提了个醒,可这里放眼望去地面全是一样,邱朝晖下意识地瞧了一眼地上的莫卓天和夏夕阴,这会儿也陷进了地面之中,邱朝晖心道莫堡主仍是坐姿,一时半会儿还没不过口鼻,夏夕阴却是危险的紧,于是顾不上许多,看准了地面上的一些碎石断木,一步步踏到夏夕阴身旁,照胆芒对着夏夕阴周身就是一通剑气,这才让夏夕阴摆脱粘液束缚,邱朝晖不敢大意,瞧准不远处有一块三尺见方的石板,立马将夏夕阴抱起,落在那块石板之上。
就在此时,邱朝晖只觉怀中夏夕阴动了一下,立马低头去瞧,只见夏夕阴缓缓睁开眼睛,十分虚弱说道:“朝晖!堡主呢?”
邱朝晖忙道:“放心吧,堡主在这呢。”心中自是慨叹不已,平日里斗的最凶的二人,这会竟成了唯一的寄托,平常自己瞧夏夕阴是一百个不舒服,认为哪里有女人家这般泼辣,如今夏夕阴一开口就是关心莫卓天,方知这女子竟如此忠烈。
夏夕阴强撑着坐起身子,四周瞧了瞧,也瞧不出端倪,只觉口鼻处一股腥臭,当即心里一凉,口中道:“怎么你也被那金蟾长老收进袋子里了?”
邱朝晖也是一惊,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