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晓洋自是疑惑,为何这些嘴不饶人的六兽,公孙晴竟能如此呼来喝去,又不好不回答,只得瞧向叶悬,叶悬笑道:“你这姑娘嘴皮子倒厉害,我们来幻沙之海是为我雪仙阁阁中私事,不便向姑娘透露,只是你们和天池堡堡主一起被五仙教的金蟾长老装进他蟾袋之中,却是为何?”
莫卓天心道:“这叶悬果然认出自己来,倒也麻烦的紧。”但自己身为天池堡堡主,总不能不露面让一个小姑娘介绍自己,于是便开了口:“原来是雪仙阁叶悬护法,失敬失敬。”
叶悬拱手道:“莫堡主不在天池堡,为何会到这流沙镇来?又和这几位兄弟被金蟾长老困住,莫堡主剑术出神入化,莫说一个金蟾长老,即便是我们陆阁主,你千招之内也不会落在下风,此举倒让叶某瞧不明白了。”
莫卓天岂能听不出叶悬言中深意,更是想到先前自己曾和陆凌雪交手之事,当初这叶悬便在陆凌雪身旁,只不过当初陆凌雪也并未提起叶悬,故而自己才会只觉此人面熟却喊不上名字,直到方才那姑娘报出雪仙阁名号,这才明白过来,耳听得对方有意无意提起此事,也只好笑道:“老夫年老体弱,已不复当年。”
叶悬点了点头,也不再追问:“莫堡主言重了,五仙教金蟾长老武功不弱,乾坤蟾袋更是让人闻风丧胆,只是不知那金蟾长老如今在何处,为何只是将你们困在里头?”
莫卓天长叹一口气:“两三句也说不清楚,五仙教与我天池堡多年恩怨,却把这几位兄弟卷入其中,天池堡今日欠诸位大恩,老夫记在心中,只是眼下诸多大事未竟,待一切停当,老夫自当跟叶护法据实相告。”
叶悬笑了笑,便知莫卓天不想言明,若是再往下问,倒显得自己不知礼数,当年陆阁主因强闯天机苑,只为求得天机先生见上一面,虽是最终也得偿所愿,但在那之前,还是和天池堡起了纷争,陆凌雪心系裴无极,哪里还顾得上对错,情急之下便和天池堡堡主莫卓天交手,天机先生担心陆凌雪伤了莫卓天,便要求陆凌雪只能使出半成武功,陆凌雪哪里敢逆着天机先生,只得照做,如此一来便和莫卓天打得难解难分,最终也是个握手言和。从那时起,叶悬便知这幻沙之海中还有莫卓天这一号人物,莫陆交手,叶悬也瞧出这莫卓天并非歹人,也是遵照天机先生的指令行事罢了。故而眼下也就不便深谈,当即言道:“既然如此,那就改日再谈,雪仙阁上下有要事,咱们就此别过。”
说完转头就走,一众雪仙阁弟子面面相觑,丁晓洋更是焦急:“叶悬师伯,不是说歇歇吗?”
叶悬头也不回兀自向前,便是吃准了六兽一定坐不住,果然牛老大见叶悬要把雪仙阁弟子带走,下意识向前走了一步,朱老二瞧见大哥失神,也急道:“叶悬,我们兄弟几个还没道谢,你怎么就着急走?莫老头儿不说,那是他害臊,堂堂天池堡堡主竟被打成这个样子,我要是他我也开不了口,不过我们兄弟几个没有顾忌,你要是想知道,我便跟你说罢。”
叶悬停下脚步也不回头,声音却是传来:“天池堡也好、五仙教也罢、跟我雪仙阁并无瓜葛,我出手救下你们,无非是瞧在晓洋的面子,你说与不说,我也不甚关心,至于你们谢不谢,更是无关紧要。”
苟老三见二哥碰了钉子,也急道:“叶悬护法,你此言差亦,虽说眼前是天池堡和五仙教的纷争,但说到底牵扯到武林芸芸众生,你雪仙阁名门正派,又岂能坐视不管?”
叶悬仰天长笑:“武林正邪难辨已不是一天两天,这顶高帽子我承受不起,我叶某人若是心系武林,便不会让顾念师妹一人苦撑雪仙阁,犯得着你来激我!”
耳听得苟老三也没能留住,公孙晴这才开口道:“我知道你们来这里是为什么?你们要去寻陆阁主的灵躯,是不是?只不过我得提醒你们,我们这边只不过是遇到点麻烦,被金蟾长老困住,往前面那可就不一样了,你若是不明不白就这么进去,到时候遇到更大的事端,可别怪我没有好心提醒你们。”
叶悬终是转过身来,瞧了一眼公孙晴,并没接公孙晴的话,而是问道:“公孙姑娘,你这眼睛是怎么受的伤?”
公孙晴一愣,没有想到叶悬会突然提到自己眼睛的事,也只好回道:“是被人打伤了。”
叶悬点了点头:“老头子的阴阳二气,竟然对你一个姑娘家下手,也不怕旁人笑话。”
公孙晴心里更惊,这叶悬只是瞧了一眼,便看出自己受伤根源,不过随即也想明白,既然此人身为雪仙阁护法,自然是和顾念水平相当,不管是武功修为还是江湖阅历,都是武林顶尖,瞧出自己眼疾根源,倒也顺理成章,于是点头道:“我也没想到他会对我出手,好在我命大,只是眼睛瞧不见了,爹爹带我来这里,也是为了寻天机先生,看看他有没有治眼睛的法子。”
公孙晴提起此事,脸上没有半点沮丧,提到公孙忆带她来幻沙之海的目的,竟有些憧憬神色,叶悬不禁觉得这姑娘十分坚强,心道也是,若无这份淡然,也不敢跟老头子交手,当即又问道:“既然是来治眼睛,为何会知我雪仙阁的事?”
公孙晴也不隐瞒,当即言道:“宁儿姐姐也在这里,她便是和你们一样,去寻陆阁主,我可先说好,到时候我可是要站在宁姐姐那一头。”
叶悬听完一怔,立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