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擒虎一只虎爪受伤,只剩一只好使,若不是病公子给挑了个爪子锋利的虎爪,王擒虎只凭一只手,恐怕还真就抓不住,又听到裴书白说什么三气显形,顿时慌乱不已:“你们快想想办法啊!这可是武林第一人布下的阵法!我可不想死在这里。”
裴书白岂敢小觑,即便是王擒虎不说,自己也得想法子脱身,于是便开口问道:“熬桀前辈,你可有破阵之法?”
顾宁一听裴书白找熬桀说话,便和熬桀换了,熬桀开口便道:“你还别说,宁儿这师祖倒有点本事,这三样真气看似均势,却在缓缓转变,你们仔细瞧,寒冰真气正慢慢向雷电真气那一片区域侵蚀,烈火正在侵占寒冰这一边,雷电又在占着烈火,这三样真气这般流动,那阵眼一定不是固定在一处,也是跟着三片区域流动,想找阵眼不是这么简单。”
裴书白脑中飞转:“先前我与宁儿跪拜之时,这三才阵并未发动,而是在顾宁使出寒冰一脉的武功时,催动了阵法,若是这般想来,只要让这三片真气再回复平衡,是不是可以让三才阵平息?”
熬桀微微点头:“是这样的道理不假,宁儿方才使出多少真气我能察觉的到,可要是按照你说的法子,咱们还得再惊雷烈火两片区域使出那两种招式,裴家小子,你会吗?”
裴书白苦笑一声:“熬前辈你可真会说,我学的是公孙家的武功,无锋剑气我倒有不少,玩火玩雷我可不擅长,不过就算能用,使多使少我也没个准头,到头来这边多了那边少了,不还是没用?”
王擒虎额头豆大汗珠一滴滴落在阵中,还未落在地上,便被烈火腾得干干净净,裴书白见状便道:“方才咱们是从寒冰真气之中跃起,这会儿已经到了烈火,三阵转速已然加快,还不知这后头还有什么?”
裴书白话音未落,三才阵亮光大涨,三阵真气更为纯厚,那寒冰原本只是寒气升腾,不过是冰面之上突起一些冰刺,到如今已是寒冰乍裂,一道道寒冰锁链在这片区域不断翻腾,烈火区域同样如此,原本也只是一片微火,眼下烈焰已然有半人之高,惊雷则更为明显,已然从细小电光化作雷鸣电闪,本就不算大的洞穴真气充斥其间,更让贴在洞顶的三人无处躲藏。
王擒虎只觉头脑发胀,连舌头也打了结:“几位爷爷,快想想辙,快想想辙!”
裴书白只当听不见,此时一个大胆的想法在心头激荡,既然没法让三才阵平息,那索性就破了这三才阵,只是不要让陆凌雪灵躯受损便可,一念至此,裴书白便打定主意,当即开口道:“宁儿,熬桀前辈,你们在上面为我报阵,我去试试!”
顾宁连声呼唤阻拦,可裴书白已然跃入阵中,不等裴书白落地,那烈火之中跃起四道烈焰锁链,直卷裴书白脚踝,裴书白早已做好准备,只等烈炎欺近,手中小神锋白光大涨,朝着四道烈焰平削,烈焰锁链应声而断,裴书白大喝一声,一道聚锋式斩在脚下,裴书白双足一点踏在真气之上,身子又是一跃而起,那烈火阵腾起一根火柱,径直撞向裴书白,顾宁连忙提醒小心。
裴书白临危不乱,抛出小神锋,使出悬锋式十指连弹,无数无锋剑气雨点一般落下,不住削向火柱,只见那火柱越来越短,也就没了威胁。裴书白不敢大意,趁着火柱消散,地上空出落脚之处,双足点地再次跃起,心道这烈焰虽是威力奇大,但速度倒也不快,凭借无锋剑气可在这烈焰阵中游刃有余,正思索间耳中传来顾宁惊呼,裴书白暗道不妙,却未发觉周遭有烈焰袭来,诧异间背后竟是一阵劲风,便知另外两阵真气也已卷至身后,只是身子刚一腾空,哪里还有劲道转向,电光石火间裴书白清啸一声,背后蝉翼法相乍现,方一显形,那法相四拳便被寒冰锁链捆住动弹不得,裴书白身子转不过来,身下四道雷电犹如狂蛇一般朝着裴书白咬去。
裴书白额角渗出冷汗,好在小神锋正在此时兜转回来,连忙朝着身下雷光斩出一道无锋剑气,堪堪将三条雷蛇斩落,却有一条卷在裴书白脚踝,一股痛麻瞬间袭身,裴书白要紧牙关,再想挥动小神锋手腕却使不上力气,顾宁急得泪水在眼眶打转,熬桀也不想顾宁伤心,连忙使出龙雀神功,道道绿色龙旋朝着裴书白脚下飞去,将那条雷蛇吹成碎片,裴书白痛麻感稍稍缓解,哪里还敢耽搁,使出一个千斤坠,落在陆凌雪灵躯身旁,裴书白三起三落,已然瞧出这三才阵不管真气如何汹涌,只在陆凌雪这里算是安全所在,落在此处虽不是长久之计,但也算是在危急之中暂寻一处落脚,也好静下心神好好思考一番破阵之法。
顾宁见裴书白暂时白,都怪我,都怪我!”顾宁不住自责,却不敢再往下说,毕竟到这里来是自己替师父做的最重要的事,虽是不知这里头有师祖留下的三才阵,但若是只有自己一人前来,即便是死在阵中也是无怨无悔,可偏偏眼下被三才阵困住的是裴书白,故而才一个劲儿的说怪自己,怪自己非要到这里来。
又想到自己有这般想法实在是对师祖不敬,于是顾宁又哭道:“师祖!师祖!弟子不孝,求您保佑我们,师父师父!您也保佑保佑我们吧!”
熬桀一听满是无奈,心道危难之中求死人保佑能有屁用?却不敢将这个想法透给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