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宁见裴书白愁眉不展,也知道他在忧虑什么,只不过事关公孙晴,自己又哪好插嘴?只得去找钟山破商量,钟山破一声长叹,也没有什么好法子,公孙晴的脾气都是知道的,让她留下来,不让她去救爹爹,恐怕望梅居的顶都要被公孙晴给掀了。
万般无奈之下,钟山破只好先去寻六兽,将牛老大、朱老二、苟老三、杨老四和侯老五都唤至望梅居,只留熊老六一人照看公孙晴和黛丝瑶。
不多时众人便来到了望梅居里头,朱老二一进门便过来搭住裴书白的肩膀:“你小子昨天想吓死谁是吗?一身弄得黑黢黢的也不晓得是什么怪东西,一双眼睛红的似血,要俺说,你就把昨天那一下子使到四刹门里头去,什么病公子老头子,绝对吃不住你两招。”
裴书白嘿嘿一笑,从朱老二臂弯里出来,其余众人瞧见裴书白无恙,也十分欣喜。牛老大看见丁晓洋也在屋中,舌头也就打了结,本想和裴书白说两句话,此时一个字都蹦不出来。
苟老三倒是无拘无束,和顾宁打了个招呼之后,便问起裴书白有什么打算?
裴书白也顺势说道:“我在想让你们留下来,留在雪仙阁。”
此言一出,五兽瞬间炸了锅,一个个头摇得拨浪鼓一般,钟山破心中叹道:“别看这六个人平日里吊儿郎当,一副浪荡模样,可到了关键时候,没有一个怂的。”心下又多了几分敬意,只是如此一来,更忍瞧着这兄弟几个去送死,于是便道:“各位兄弟,说起四刹门,没有人比你们几个更清楚了,虽说四刹如今已经死了生不欢和死亦苦,但病公子和老头子才是最难对付的两个,眼下四刹门局势不明,是局是套还不清楚,若是息松道人、苏红木这些人也在那里,四刹门如今恐怕已成了死地。”
朱老二脸上横肉一颤,大声说道:“山破兄弟,你说的这些,俺们兄弟都知道,也不需要你多说,俺听你这话里头的意思,还是不想让哥几个去了?”
钟山破点了点头:“此行四刹门实在凶险....”
不等钟山破说完,苟老三抢过话头:“哎呀,你也别说了,我就问你,书白去不?你去不?宁丫头去不去?”六兽一直和裴书白、顾宁这些人待在一起,即便是顾宁已经是雪仙阁的阁主,在六兽眼中,顾宁还是那个温婉的丫头,更是也不叫阁主,喊上一句丫头显得亲切。
钟山破心头苦笑,只得点头答道:“书白和宁儿自然是去的,我这条命是公孙忆救的,我肯定是要去的。”
苟老三两手一摊:“还是的啊,你们都去,偏偏让我们几个不去,看来山破兄弟是嫌我们几个碍手碍脚了是不?”
杨老四附和道:“三哥说重了,山破兄弟也是担心我们安危,毕竟咱们要是受伤了,不还得让人家分神来救不是?咱们呐,看来真的被当成拖油瓶,拉后腿的了。”
钟山破哪里听不出杨老四反话正说,赶忙道:“诸位兄弟误会了,钟某万没这个意思。”
侯老五嘻嘻一笑:“二哥、三哥,你们别把那泼皮无赖劲使在这里,有事咱就说事儿,”转头又对着钟山破说道:“山破兄弟,按说我们几个去了,其实真的是给你们添麻烦的,但是要非让我们几个留下来,我们心里也不甘,公孙先生是书白的师父,是晴儿的爹爹,这俩人肯定得去,所以啊,要是我们几个不去,谁来照顾小师姐,她的脾气你们是知道的。”
朱老二嗯了一声:“老五讲的不错!赤云道长是俺们几个的师父,好歹公孙先生还有个消息,到现在俺们弟兄们也不知道师父去哪了,万一他也在四刹门,瞧见你们去救人,却没瞧见俺们兄弟们,你说说师父该怎么想俺们几个?忘恩负义?缩头乌龟?俺朱老二啥都当得,却不愿做那水里的王八!要真是那样,还不如让俺死了!”
牛老大不敢抬头,生怕眼睛会情不自禁地看向丁晓洋,于是低着头道:“书白,我们兄弟几个还是跟着吧,就算是有危险,我们也能自己瞧机会脱身,毕竟我们兄弟们在四刹门活了这么多年,那里头还是很熟悉的。再说,我们兄弟们的实力我们自己清楚,就算是你让我们和病公子、老头子交手,你借我们十个胆子我们也不敢,但要说对付对付四刹门的弟子,在十方山里头接应你们,这些我们兄弟们做再合适不过了。”
牛老大声音不大,但语气十分笃定,显然是铁了心要跟着。
朱老二眼珠一转,笑道:“对了,书白,你小子好好说,宁儿为啥要去?”
顾宁一听,脸瞬间红了,裴书白看了朱老二一眼,一脸埋怨,好似再说明知故问。
朱老二哈哈一笑:“好好好,为啥去自不必多提,那俺不知道晓洋姑娘为啥要去?”若是换做平日,丁晓洋若是听到朱老二这般编排自己,少不了把朱老二一顿臭骂,可此时丁晓洋一颗心早就系在了公孙忆身上,恨不得立马赶到四刹门,即便是朱老二提起,丁晓洋也只会承认,并不会去责怪朱老二。
朱老二看了一眼牛老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