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孙忆道:“咱们雪仙阁三派心法,冰雷火各有千秋,除了师父陆凌雪阁主能将三脉融会贯通,其他人即便是顾念护法,都只能学其一,这个你知道的?”
丁晓洋本就是雪仙阁寒冰一脉的弟子,这个自然明白:“嗯,这个我知道。”
公孙忆点点头:“顾念师姐和章寒落都是寒冰一脉,你现在双手凝气成冰,你是寒冰一脉的弟子,我便用寒冰一脉的武功证明给你看。”
裴书白听完也好奇不已,师父实实在在的是神锋后人,哪会雪仙阁的功夫?可看师父胸有成竹的模样,说不定真能出奇招。
公孙忆抬起手来,将右手一扬,一道雪束冲着院墙就是一击,雪束即将撞在院墙之前,公孙忆手腕一翻,口中喝到:“雪仙花。”雪束应声而碎,瞬间无数雪块将院墙击出许多坑洞。
若是顾念,章寒落,甚至是惊雷帮的花解梦,任何一个寒冰一脉的高手在这里,都能看出来公孙忆这一手是徒有其表,实际上根本不是雪仙阁寒冰心法的武功。
原来,公孙忆在先一步出门前,就抓了一大团雪藏在手中,利用手心的热量,将雪捏成冰,所以根本没有冰刺的外形,顶多算是一个条形的冰块,所以公孙忆出手之时,无比迅捷,待到冰块快要击中院墙时,又使出悬锋式的指法,用真气将冰块击碎,最后将院墙打的千疮百孔的,根本不是雪块,实实在在的是自己的无锋剑气。再加上之前顾念和赤云道人过招时,公孙忆记得雪仙花这一招,便大声喊出名字混淆视听。
丁晓洋哪能看出这里面的门道,满眼都是公孙忆使出寒冰心法中雪仙花的武功,这都是修习十几年才会的功夫,当即对公孙忆雪仙阁的身份深信不疑。
其实若是丁晓洋再让公孙忆使出别的,公孙忆立马就会露馅,只是丁晓洋顾着讨解药,也不再出言试探:“师叔,您果真是咱们雪仙阁的人,之前是晓洋失礼了,望师叔大人不计小人过,原谅晓洋。”再抬头时,丁晓洋一脸委屈,一副楚楚可怜的模样。
公孙忆心道这丫头翻脸还真快,好在这一手无锋剑气真真假假的骗了过去:“晓洋,师叔不怪你,师父收我为关门弟子,本就很迟,是在她云游之时收我为徒,你不认得我也在情理之中,连顾念师姐和章寒落对我都知之甚少,更别提你这个小辈儿了,如今你既然不再怀疑师叔,你就把书信交给我吧。”
丁晓洋道:“晓洋今后一定听师叔的,师叔喊我向东,晓洋不会往西,唯师叔马首是瞻!”
公孙忆听完也作出欣慰模样:“晓洋,你能幡然悔悟,这很好,师叔答应你,我回禀师父时,一定将你大义灭亲之事好好说说。”
丁晓洋道:“不劳师叔烦神,作为雪仙阁的弟子,雪仙阁出了这等事,我也急在心里,只是章寒落是我师父,我受制于她,不敢出言反对,眼见着她把雪仙阁往邪路上带,任何一个雪仙弟子,都应该除之而后快!眼下有师叔做主,晓洋知道好坏,师叔放心便是,我这就将章寒落与四刹门勾结的书信交给师叔。”
嘴上说的大义凛然,可丁晓洋的双手仍旧捏着皮卷迟迟不动:“只是希望师叔能将解药给晓洋,我现在真气涨的厉害,心里怕的要命,晓洋不怕死,就是怕我死了,就不能和师叔里应外合,擒住章寒落那个叛徒了!”
裴书白知道丁晓洋吃下的是百青丹,这百青丹本就是海松子炼化的良药,根本不是毒药,又何来解药可言,一时间没了主意。
公孙忆早就料到丁晓洋会讨解药,便跟丁晓洋说道:“晓洋别急,这毒药虽然凶险,但解药在师叔这里,这就给你。”
公孙忆先前出门抓雪时,已然料想到丁晓洋会讨解药,见地上有海松子的松塔壳,也就捏着藏在袖中,此时正好拿出来用。
当即手心凝聚真气,将松塔壳捏的粉碎顺势要倒在丁晓洋手上,丁晓洋见公孙忆给了解药,当即松开一只手,另一只手去接。等粉末全部在手心里,丁晓洋不顾吃相,全部倒在嘴里。
公孙忆留了一手:“晓洋,这真气在体内激荡,数日不散,解药需要连吃七日,一日一次不能断了,所以等明天师叔再给你明天的量。”
丁晓洋一听,这解药还要连吃几天,自己本想着拿到解药再想法子脱身,如果能脱身,便可以折返回雪仙阁找师父,师父和四刹门联手,顾念都死于非命,不管这人是真师叔还是假师叔,估计都得败下阵,可哪想到这解药不是一次,二而且自打解药服下之后,体内真气,一时间如意算盘落空,再也没法子可想:“罢了罢了,我丁晓洋赌一把,既然两头自己都不好过,就压一头!开大开小听天由命!”
一念至此,丁晓洋当即跪倒:“雪仙阁弟子丁晓洋,拜见师叔,晓洋痛定思痛幡然悔悟,与师叔一道肃清师门,铲除门派败类!”
公孙忆连忙拉起丁晓洋:“快快起来,你能如此,顾念师姐九泉之下也会欣慰的。”
丁晓洋眼泪直流:“顾念护力战四刹门的时候,我心里实在难受的厉害,也不知四刹门的魔头使了什么手段,顾念护法寒冰真气毫无作用,后来使出惊雷一脉的招式,可能顾念护法疾病缠身体力不济,最后一口血喷出来,再也没能起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