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舔狗必须死!”杜坤已经发现眉头不对,烈飞的膝盖似乎已经软了。
舒萦对此报以一笑,完全理解杜坤此时的愤怒。
智晚霞和蒙芷蕾稍稍有些不明白。
这两人到底是谈崩了还是谈妥了?
丢丢站起身来,环顾整个木屋。
一件件熟悉的事物轻轻划过指尖,丢丢望着窗外,目光仿似穿过无尽沧桑:“我从小生活在这个小木屋里,但我却不是自然诞生的……”丢丢微闭双眼,似乎不敢面对曾经的过往。
杜坤知道丢丢要说什么,上前拉着丢丢。
丢丢心意坚定,摆脱杜坤,目光淡然……
看来杜坤无法阻止。
杜坤看向烈飞……
烈飞无动于衷。
“我是被合成的。”丢丢道,“不同于蒙芷蔓被修改植入编码的复制,也不同于生化人的完全复制。我从流水线上下来,就是个残次品,残缺最厉害的是灵魂,只是正常人的五分之一不到。
虽然灵魂量不够,但这并不妨碍我作为一个人生存。
只是,当你知道自己是残缺的和你不知道自己是残缺的,面对任何事务时,选择就不同。
我的不自信来自于此。
但我不能向命运低头,我只能鼓足劲证明自己存在的价值。
可任何人的精力时间,必定有限,想要面面俱到,也只能处处失败。
我尝试任何手段,选择过任何途径,但迎接我的,终究只有命运的叹息。
我不甘,我认为是我没有找到合适的方法,没有足够的实力。
我只能不断的告诉自己,我必须找到合适的方法,积攒足够的实力。
但失败让我惧怕了。因为我总是在成功面前功亏一篑。
我对自己的苛责来源于此,我对任何人的苛责也是来源于此。
对于成功者我既仰慕,可以无条件的服从,又敌视,想要本能的摆脱控制。
但无数次的挣扎只带来遍体鳞伤。
我麻木了,机械了,只能感受着时间一点一滴的流逝,却无可奈何。
像行尸走肉一般,等待着毁灭。
甚至,我一度认为这个我存在的世界,也应该被彻底的毁灭。
直到张伯出现。”
烈飞手指敲着木桌:“灵魂量的增加并不是什么大问题,最重要的是独特,保证功能性的精简。”
“如果我能早点知道这世上还有这种观点,也许我就不会那么苛责自己了。但我像发疯了一样,不放过任何壮大灵魂的机会,更不会浪费一丝一毫。
灵魂量充盈了,我将自己最珍视最纯粹的部分,分化成杜坤,她是我认为的完美。
随之,蒙芷蕾也被分化出来了,她是我最得力的副手,但她却承载着我近乎所有的不好。”
“那只是你认为的不好。”烈飞插嘴。得到四双‘闭嘴’的怒视。
丢丢没有受到任何影响,继续道:“对生命美好的希望,让舒萦出现。对现实苛求的理想,智晚霞,也出现了。甚至作为辅助的碎碎……
我贪婪的吞噬着天,吞噬着地,吞噬着所有遇见的一切。
你知道么,当我听到你说你是玩家,而我是n的时候,我的感觉是什么?
我被我自己的世界抛弃了?
你真是不给我留任何选择啊!”
“打住,打住!”烈飞阻止道:“你没有意识到你漏说的什么么?”
“我遗漏了什么?”
“在你分化出杜坤之前,你就被一份为二过。你不知道么?”
“我知道,但我不清楚过程,也不知道具体是怎么分的!”
“是张伯主导此事的?”
丢丢微微迟疑,点一点头。
“张伯好心办坏事。当然也不能说是坏事,只是这割裂了你对自身的认知,让你更加敌视曾组成自己的另一半。而且你所描述的顺序是错的。
你最先分化出的是智晚霞,接着是舒萦,然后才是蒙芷蕾,最后才是杜坤。
最纯粹的部分只有最后才能意识到。最渴求的东西才是最先分化出来的。
所以智晚霞有异装癖,最锐利,但却弱小。”
杜坤道:“好像你说的有道理!”
丢丢道:“但我的记忆就这样。”
“张伯曾对我说,他搞错了二维二向世界,估计就是因为他当时的错误,让你产生记忆的错乱。”烈飞稍稍一想,“张伯搞错了单一空间和单一时间维度下向度的对应模式。”
“如果你说的对,那么为什么,你还要对我这么苛刻?”丢丢注视着烈飞。
“不是我对你苛刻,是你对自己已经苛刻到无以复加的地步,你从不信任我,苛责你对我的信任!哪怕张伯已经信任我,你还在固执己见。
在你的世界里,你看不到你自己的未来!
对么?
你信任张伯,张伯也将你带出泥沼,但之后的演化让整个世界完全失控,你对张伯失去信心,他不得不在我出现之后离开。
对么?
在时光的无尽轮回中,你一次次的以灭世结束,重新开启轮回,但又找不出任何解决之道,你现在终于认识到错误么?”
“那你要我怎么做?”丢丢被烈飞质问的失去冷静。
“你现在的状态不对,任何选择都是你做出的,没人能代替你做出选择。只有你自己选定,然后承受这个选择带来的一切后果,你才会成长。
在下一次做出选择的时候冷静分析选择之后带来的可能要承担的后果,以及为了规避损失,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