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这样,也不是办法啊,这厮是个一根筋,不见棺材不落泪,难道非得让我把他打得满地找牙,七窍流血,千疮百孔,跪地求饶,他才肯认输服软、善罢甘休吗?
丁瑜洲全面分析着当前的战况,又见太阳已经升高,时辰不早,如果耽搁了皇后前来上香,那可就真把事情闹大了,到时全寺上下都难逃其责,自己更是会性命堪忧。
丁瑜洲站住,不再恋战,对着刘大喊道:
“刘大,时辰不早,今日中元节大法会,不要耽误了正事。你我到此为止,不分输赢,可好?”
丁瑜洲的语气谦和,既对刘大抛去了主张和平的橄榄枝,也为刘大找了个大大的台阶下,让双方都不丢面子,孰不知刘大这厮四肢发达,头脑简单,完全看不透真相,更听不出深意,反而还误会丁瑜洲的话,认为这是丁瑜洲在嘲笑他,戏耍他,拼尽最后的力气去追赶丁瑜洲。
丁瑜洲无奈,一心为大局考量,见这厮听不懂人话,无奈之下只好决定出手制止住这厮的野蛮行为。
于是,丁瑜洲瞅准机会,快步跑到刘大身后,借助身高的优势,伸出修长的胳膊对着刘大来了个锁喉杀,将全身十之五六的力量全都集中于胳膊处,死死地攫住刘大的脖子,意图让他停下疯狂的举动。
刘大哪里肯如此收手,上半身被挟制住无法动弹,腿脚还能动弹,一个劲地去踢丁瑜洲。
丁瑜洲最讨厌这种耍无赖的行为,心头浮上一股怒气,索性抬脚对着刘大的膝盖重重一踢,将刘大按倒在地,问道:
“你可服老子?”
刘大呲牙咧嘴,硬着口气道:
“你爷爷我不服!你杀了我吧!”
丁瑜洲心想此人吃硬不吃软,不给他点厉害的看看,他还以为我是y猫。
“再问你最后一遍,你到底服不服?”
丁瑜洲一只手死死地钳住刘大的脖子,力气之大让刘大开始呼吸困难,另一只手用尽全力握成铁拳,对着刘大的腹部重重锤去,顿时刘大口中鲜血直流,伴随着剧烈咳嗽,鲜血喷到了青石板上。
丁瑜洲慢慢收回力气,松开手,随即刘大倒在了地上。悲壮的场面掺杂着浓烈的血腥味,围观的众人目不转睛地注视着这惨烈的打斗场面,所有人都呆住了。
此时的刘大早已经失去了刚才的狂躁和孤勇,趴在地上奄奄一息,力气用尽,毫无还手之力。丁瑜洲站在地上俯视着他,看了黑二一眼,冷冷地说道:
“黑二,快扶刘大起来,让他先回去,再去请大夫好好为他医治一番,医药费全都从我这里拿。”
黑二感激涕零,忙答应着,上前去扶刘大。
就在这时,通往大雄宝殿的台阶上突然响起一声尖锐而严厉的声音:
“你们都聚在那里干什么的,是不是打架斗殴的?不好好打扫大殿,竟然一个个在那偷懒耍滑,小心我告诉住持去。”
丁瑜洲和众人一起望向那人,定睛一看,只见武媚娘正站在台阶之上望向自己。
她从上到下一袭纯色白衣,长长的秀发用玉簪简单绾起来,朴实无华的装扮让武媚娘独有一种清新脱俗的美感,如一朵白莲花,盛放在耀眼的光芒里,如梦幻中的仙女下凡。
在丁瑜洲眼中,武媚娘面容姣好,堪称绝代佳人,眉眼间带着一股严肃的英气,隐约间还带着一丝幽幽的哀怨,目如星子灿烂,鼻子美得如雕刻修饰一般完美,那不画而红的唇色似海棠红娇艳不失色彩,即使放在现代人的审美观中来评比,她的相貌也绝对是天然纯正大美女,狂甩一大堆女明星好几条街。
在武媚娘如此严厉的指责之下,众杂役吓得都不敢接她的话,一个个都肃然站立在原地,再者这十几个杂役也都是事件的旁观者,打架斗殴这件事本来就和他们毫不相干。
丁瑜洲望着武媚娘,先是灿烂的一笑,才朗声说道:
“妙真师父,我们这些人都是大唐最遵纪守法的子民,怎么可能会打架斗殴呢,刚才是有人干活不小心摔倒了,这点小事,还是不要惊扰住持她老人家了。”
武媚娘半信半疑,反问道:
“你小子号称大傻子,我看你一点也不傻,你刚才所言当真?我怎么觉得你在撒谎呢?事情应该没有你说的那么简单吧,是你故意找人家麻烦的,还是那几个人和你过不去的?”
原来武媚娘得了静安住持的命令,来大雄宝殿视察准备情况,刚一进入这个院子,就看见了丁瑜洲勒住一个杂役的情景,她才对丁瑜洲的回答表示出质疑。
“妙真师父,您大人大量,尊贵无比,我们这些杂役的事情,就不劳您费心了。刚才都已经妥善解决了,您放心。”
丁瑜洲说着话,还不忘用眼神暗示黑二赶紧扶着刘大离开此处,因为他发现武媚娘正从台阶上缓缓走下,担心此事被武媚娘识破,牵扯自己倒无所谓,是害怕此事会让刘大黑二丢了生计。黑二立即会意,叫上另外一个杂役,一前一后抬着刘大从偏门走了出去。
武媚娘听丁瑜洲说得在理,也懒得管这些杂役的鸡毛蒜皮的小事,又重新走回到台阶之上,俯视整座感业寺。
丁瑜洲见黑二和刘大离开,又见武媚娘重新回到台阶之上,心中稍微放心,拍了拍双手,对着众杂役说道:
“你,你,还有你,你们三个把这些血迹都擦干净,其他人都到殿内打扫,辛苦大家了!”
“是!”
众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