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来也巧,丁瑜洲第一次见这个桃红色女子的时候,她的衣服也是桃红色的,只是花纹不一样。
因为不知道桃红色女子的姓名,所以在这里仍然称呼她为桃红色衣衫女子。
丁瑜洲心中极为关注这张一百元钞票的来历,因为他想知道到底是不是还有与自己一样的人,是从现代社会穿越而来的。
因为心中急于求证这件事,所以他显得极为关注,眼睛直勾勾地盯着那女子的钱袋子。
桃红色衣衫女子见状,以为他这是对自己另有所图,或者觊觎自己的钱财,或者觊觎自己的美色,所以极力避开他的目光。
其实丁瑜洲的目光根本不是那种坏坏的神色,只是桃红色女子没有察觉到,完全误会了。
因为丁瑜洲和桃红色女子各自藏着各自的心事,所以他们俩一直没有实现真诚交流。
刚才丁瑜洲一直在向她推荐香料和最新款的首饰,意图让她继续购买,以便她能够再次拿出钱袋,好有机会去观察那张一百元大钞。
……
尝试了许久,并未见效。
这时,丁瑜洲见桃红色衣衫女子拿起香料正要准备离开,心想:
糟了,不能让她离开,她一旦走了,那线索就没了,长安那么大,再找她就不容易找到了。
丁瑜洲原本想着再赠送女子一些赠品,可是觉得这个方法太过幼稚,不能再使用赠品的方法了。
可是货架上的首饰都是真金白银珍珠玉石,太过昂贵,丁瑜洲不舍得将它们作为赠品赠送。
就在这时,丁瑜洲突然灵机一动,想起了一个办法,正所谓欲擒故纵,觉得还是开门见山,直接指出话题为好。
丁瑜洲对桃红色女子喊道:
“姑娘,在下有一个不请之情。”
桃红色女子本欲起身离开,突然听到丁瑜洲对自己说出了这话,便停下了脚步,转过身来问道:
“不知掌柜的,有何事呢?”
丁瑜洲见那女子反应,知道还有机会,忙说道:
“刚才看到姑娘在付钱的时候,你的钱袋子中有一张方方的红色的纸。不瞒姑娘,我这里原本也有一张那样红纸,画着奇异的画,能否让在下看一看和我的这张有什么区别吗?”
桃红色女子听到丁瑜洲的这个请求,稍微停顿了一下,想了想,眼珠转了一下:
“这个事?!”
丁瑜洲见着桃红色衣衫的女子有些犹犹豫豫,知道她似乎有难言之隐,便又采取迂回措施说道:
“如若姑娘实在不方便让在下一观,可否告诉在下这是从何处所得?”
桃红色女子听完,犹犹豫豫,迟疑不定:
“…………”
丁瑜洲见桃红色女子始终不肯说,也没有行动,便想着还是给她留出一定的思考时间,让她做出是不是能够给自己看的决定吧。
丁瑜洲发出恳求式的目光,单纯地看着这个桃红色女子。
那女子抬眸看了看丁瑜洲的眼色,似乎体会到了他的请求,下定了决心,咬咬牙说道:
“好吧,拿出来给你看一看吧。”
桃红色女子说完,就从腰间解下钱袋,然后打开,拿出那张让丁瑜洲充满了疑问、充满了猜疑的100元钞票。
桃红色女子小心谨慎地将这张钞票递给丁瑜洲,似乎生怕他拿到这张钞票之后不还给她。
丁瑜洲见她如此表情和动作,一早就看出了桃红色女子的心思,对她信誓旦旦地说道:
“姑娘请放心,我不会随便拿你的东西,我只是看一看与我的那张是否有什么区别和不同。”
桃红色女子听到丁瑜洲的承诺,眼睛忽闪忽闪,显然对他还是相信的。
丁瑜洲接过这张钞票,忙将目光移到钞票下方,仔细看了看钞票上面的编码和数字编号,只见上面清清楚楚写着:f1a20180207。
这一看不要紧,这一看仿佛有一盆冷水从丁瑜洲的头上瞬间浇了下来,让他心灰意冷,一切的希望都烟消云散了。
原来这张钞票就是他丁瑜洲典当出去的,那张就是他从现代社会带到大唐的那一张。
之所以会在这个桃红色女子的手上,想来肯定是被当铺老板给卖了出去。
丁瑜洲看完脸上的表情很是失落和遗憾,这个桃红色女子敏锐地发现了,问道:
“掌柜的,您可看出了什么?难道我这张小纸片有什么异样吗?”
丁瑜洲苦笑。
他刚才多么希望这张钞票不是他带来的,而是别人带来的,那么他将有一个同伴,是同样来自现代社会的人。
可惜了,有了他这样一个特例,再有一个的概率应该为零了吧!终究他是孤单的。
只是想象很好,但是现实往往很悲催。
生活就是这样,一半是惊喜一半是遗憾,不可能每天都有惊喜,也不可能每天都有遗憾。
丁瑜洲隐约猜到了之所以这个女子会拿到自己那张钞票的原因,他原本想着自己能够赚足了钱再去把那刚钞票赎回来,没想到早已被当铺给卖了出去。
原本在感业寺的时候,他因为钱不够,无法赎回。而现在钱够了,他却已经无法再得到他留有念想的东西了。
他甚至都不知道这张钞票被转了几个人的手。这张钞票是他在大唐对未来现代社会的唯一记忆和见证了。
只可惜他,已经无法再得到了。
意识到这些,丁瑜洲不免有些伤心和失落。
但是毕竟男人的感情是稍纵即逝的,即使被伤心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