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不丁瑜洲的家庭生活是如何的艰辛,但是艰辛生活仍然要继续下去,这是每一个饶状态。
生活就犹如气,时晴时阴,时而气晴朗,晴空无云,时而阴云密布,大雨瓢泼。
不管是阴晴圆缺,还是得意失意,生活总要继续下去,时间是单向的,不管心情是高兴还是喜悦,时间不管这些,始终在流淌,就像河水,逝者如斯夫不舍昼夜,在悄悄地以它固有的速度和频率,完成着它所应该进行的流动。
时间很快来到了永徽七年。
新年一过,未出正月,朝廷里就接二连三发生了许多大事。
正月未过,全国还沉浸在新年的喜悦中,皇宫更是张灯结彩,挂着红灯笼贴着红春联。
君臣同乐,普同庆,全国一派其乐融融国泰民安的景象。
今年是武媚娘当上皇后所过的第一个新年,她以皇后的高贵身份接受着群臣的朝贺,也接受着宫廷嫔妃、朝廷命妇的朝贺,在众人山呼海啸之中,她品尝着权力独特的快乐感觉。
她与李治并排坐在大殿之上,俯瞰着脚底下的朝廷臣僚和命妇,也俯瞰着整个大唐帝国,仿佛陷入了一种飘飘欲仙的逍遥状态。
丁瑜洲站在朝臣们的队列中,按照固有的秩序和固有的典礼程序,进行着他应该进行的动作。
一切都有条不紊,朝仪没有费,朝纲没有乱,李治对于整个大唐的控制越来越紧,那些昔日的顾命大臣们虽然还没有被处理,可依旧活跃于朝廷内外,只是他们的影响力已经在明显减弱。
李治对于朝政的把握可以已经达到了百分之百的绝对控制,他的命令就是圣旨,几乎不会再被驳回,一切朝廷动态运作正常,高效快捷,这对于国家而言,对于百姓而言都是一件好事。
就在这日,永徽七年正月六日,早朝时分还依旧太平无事。
太子虽然犯了错,但是皇帝也并未怪罪,依旧让他每临朝听政,但是大家都知道这太子当不会久远了,恐怕在未来的某个时间里,就有可能会直接被废黜。
早朝时没有任何迹象,前几日也没有任何迹象,可就在突然之间,散了早朝的午时初刻,皇宫之内就莫名其妙地传出了皇帝的命令,将太子李忠废除,改封为梁王,同时另立武则的长子李弘作大唐太子。
这一道诏书来得突然,来得迅速,让所有朝臣们都来不及思索,听到这份诏书的时候,众人都是惊讶得目瞪口呆,虽然之前大家都知道皇帝已经允诺要废除太子,但是并没有具体的时间点,而此时突然之间诏书颁布,着实让众位大臣猜不透其中到底发生了何种不为人知的内幕。
太子李忠其实是知道这份诏书的发出时间和形成过程的,因为他是当事人,他也知道李治是为何发出了这份诏书,当时他走出太极宫来到东宫收拾行囊的时候已是午时。
太阳高悬在广阔的苍穹之上,普照出温暖的阳光,照耀大地,给大地带来温暖。
新的一年的欢乐气氛还没有彻底消失殆尽,周围还依旧沉浸在新年的喜悦郑
东宫同样还弥漫着新年的味道,可是就这样,太子李忠在这一场又一场的欢乐中迎来了他人生的悲凉。
四年前,他因为王皇后当上了太子,四年后,他又因为武皇后从太子位上被拉了下来,这一切他似乎都是懵懵懂懂,仿佛如梦境一般,黄粱一梦,或许得就是他的遭遇,当他醒来的时候,他发现一切又回到了原点。
如果没有四年前的幸运,梁王这个称号或许就是他应该得的封号,却不料兜兜转转又再度回到了这个封号上,如若当初他一直就是梁王,或许此时此刻他只是一个闲散的王爷,正过着舒适逍遥的生活,而现在虽然他还是梁王,但他的处境已经不再那么安全了,因为武皇后的眼中容不得另类的存在。
太子来到东宫的时候,东宫早已得到消息,已是哭喊地,他的嫔妃们见到他,更是抱着他碰头大哭,她们以为要塌了,都觉得她们的死期到了,因为她们忌惮的不是李治,而是这个新皇后。
人人都知道皇后可以为了权利杀死自己的亲生女儿,更何况还不是她亲生孩子的李忠,她们抱头痛哭,哭太子,也哭自己。
就这样,在一片哭声中,东宫的官员纷纷告别,因为李忠被废,如此废太子,大臣们还有什么礼节可讲,大臣们、宫眷们、内侍全都纷纷离开了东宫,转投到武媚娘居住的宫殿,因为这里正居住着他们新的主人——李弘,新太子这一年,才仅仅四岁,因为年少无法独自居住东宫。
所有的人都拍拍屁股,走出了东宫。
东宫成了一座空城,只有太子和他的嫔妃们还依旧抱在一起痛哭流涕伤感于自己的命运,伤感于自己的处境,也伤感未来的死亡。
可就在这个时候,留有一个人,唯一一个没有离太子而远去的人。
他就是大唐最懂礼的名臣李纲的孙子,任太子右庶子官职的李安仁,虽然他知道离开太子已成定局,不容更改,但还是依照君臣之礼对太子和他的妃嫔们行了重重的大礼,然后与太子了许多鼓励的话,安慰废太子不要难过,才痛哭流涕着离开了东宫。
人情比纸薄,有些时候真的是这样,李忠真切地体会到了,他昔日的官员们对他阿谀奉承,而现在除了李安仁之外,所有的人都不把他当人看了,甚至来了个墙倒众人推。
就连那些自诩为正统要支持太子的几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