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太子如何被废和皇帝如何突然在新年之际下达废除太子命令的事情,一度是大唐朝纲里的谜团,但是丁瑜洲却是实实在在经历这些事情的,只有他和太子、皇帝、皇后四个人知晓事情因何而起。
原本早朝时并没有发生任何异样,也没有任何的迹象,表明李治要发布废太子的诏书。
散了早朝之后,丁瑜洲忧心忡忡,因为他知道按照史书记载,此日就是太子被废之时,但是皇帝久久无动静,这着实急坏了他。
丁瑜洲身上的那种责任感又再度爆棚,让他觉得自己应该发挥点作用,要不然对不起自己这种穿越者的身份。
丁瑜洲作为资深历史主义者,他又从自己专业的角度认为,如果不按照史书的记载去推动事情发展的话,那一旦出现问题就会影响后世一连串的事情。
他深感其中的危险,也深知事情的重要性,所以他觉得必须去做自己应该做的事情。
历史是一条直线,每一个事件都是这条直线上的珍珠,如果中间有一个珍珠被空了出来,就会影响后续所有珍珠的排列,这是丁瑜洲所一直坚信的。
为了让这每一个事件都能像珍珠项链一样紧密地串联起来,丁瑜洲迈开了他走向内廷的步伐。
因为丁瑜洲之前被赐予了可以在内廷行走的权利,所以他想起了自己的这份殊荣,借助这份殊荣,直接进入了内廷求见李治和武媚娘。
原本武媚娘在听到宫人汇报时,对于丁瑜洲的到来是反感的,一方面是因为丁瑜洲结婚让他觉得不舒服,另一方面是因为丁瑜洲近来的所作所为,有些与她不在一条战线上,让武媚娘对丁瑜洲心有怒意和怨言,只是没有机会发泄,所以这时候她不愿意鉴丁瑜洲。
倒是李治却对丁瑜洲甚感满意,因为丁瑜洲的提议让他摆脱了困境,也摆脱了犹豫,所以她对丁瑜洲格外器重,一听丁瑜洲求见,猜测是有要事,忙邀请他入两仪殿的偏殿议事。
武媚娘毕竟是皇后,皇帝同意的事,他也不好意思拒绝,只得耐着性子陪同李治一起来到偏殿。
帝后来到偏殿时,丁瑜洲已在偏殿等候多时。
李治还没有完全在宝座上坐好,就着急忙慌地问道:
“瑜洲,如此着急求见朕,有何事?”
丁瑜洲听到李治的语气,知道李治对自己的话题很深感兴趣,索性不再绕弯子,直接开门见山地道:
“陛下,您曾经当着微臣和许大饶面要废除太子,如今已过除夕,虽现在是正月,但是此事宜早不宜迟,省得再有大臣们您突然变卦,恐怕会招致朝政不稳啊。”
李治听闻丁瑜洲的话瞪了他一眼,脸色一沉道:
“你这是怎么了?为何一直纠结于太子一事而紧紧不放?究竟是为何呢?朕就搞不懂了,为什么你非得要让朕立即下令呢?”
武媚娘坐在李治身旁,穿着一袭明黄色的衣裳,头上带着一朵红艳的牡丹花,两边是对称排列的金钗,雍容华贵,大气然,她先是转头看了李治一眼,又看向丁瑜洲,也随声附和道:
“本宫也如此认为,陛下所言在理,看来是太子得罪丁大人了,要不然丁大人不会这么着急吧,莫不是太子又去你府上捣乱使坏了吧?”
丁瑜洲听到帝后二人对自己的这一番言论,迅速静下心来思索自己言语行为一番,觉得自己行事太过匆忙,确实不符合常理,任谁都会对自己的这个行为产生怀疑。
此时,丁瑜洲坐在皇帝下首的一把椅子上,因为是在内廷,彼此行过君臣大礼之后,李治允许他就坐,算是对他格外的恩遇。
丁瑜洲坐在椅子上躬身看了李治和武媚娘一眼,见李治也是一身明黄色的便服,脸色红润,或许是因为生气所致,而武媚娘的脸色涂着脂粉,倒看不出脸色是生气还是平静。
丁瑜洲处在大唐权力中枢已有些岁月年头,他对于这种情况早就会察言观色出一些深层次的情况,虽然讨厌这种见人人话见鬼鬼话的行为,可是他知道在宫里头混,有时也不得不如此。
面对皇帝和皇后对自己的不理解,丁瑜洲连连解释道:
“陛下,娘娘,微臣与太子之间并没有结下梁子,也没有做彼疵罪的事,只是微臣之所以如此着急,如此急忙于废太子一事,完全是为了陛下和娘娘呀。”
李治和武媚娘听后,不由得均露出诧异神色。
李治颇为不解,问道:
“此话怎讲?”
丁瑜洲回答:
“微臣近来夜观象,发现上紫微星旁有星闪烁,如此星象对于皇上和娘娘而言可是灾祸呀,这星闪烁的位置就处于东宫之位,这也是预示东宫不祥的征兆,如果不及时让东宫回归正常,恐怕会多有不利呀。”
李治和武媚娘一听丁瑜洲的话,彼此对视一眼,心思千回百转。
人感应,君权神授。
要知道古人们极为相信象对应着地下,上紫薇星发生变化就会映照着地上的皇帝发生变故,所以统治者往往对星象格外重视,历朝历代都设置了观看星象的机构,比如明清时期的钦监,就是这类机构。
丁瑜洲于忙乱中就想起来这么个法,其实他对于星象图了解不是特别深邃,无非看过几张古代星图,了解过星图的方位。
李治听到此事,情绪颇为紧张,语气显得急促,忙追问道:
“你所言可当真?太史局为何没有汇报此事?”
这里要交代一下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