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8看书>军事历史>贞观皇储李承乾>第六百一十一章 魏征vs窦宽(二)

魏征是当朝的宰相,国家的重臣,直谏天子那都是寻常之事,那能把窦宽一个“幸进”的尚书放在眼里,不就是受太子的青睐嘛,说起话来那口气叫一个大,那是一点钱的事吗?

而他的对手窦宽也不是一个省油的灯,在州府摸爬滚打了二十年的老油条,从一个正七品的县令一直做到正三品的尚书,那是一步一个脚印爬上来的,他可是一点都不怵魏征这个“二主”之臣。

俗话说,相打无好手,相骂无好口,与窦宽这么个“无赖”对战,那魏征也被带到了下三路上,二人随即从朝务公事一直骂到个人身上。

得,这事非得弄出个头儿,要不然这两头驴还不得天天掐,行,要掐是吧,那掐吧,咱爷们好久没有看到过这样的好戏了,那就看看呗,反正史仁基那货也跑不了。

对视了一眼后,皇帝父子都无奈的笑了笑,同时选择了缄口不言。当然了,从皇帝兴致勃勃的面色中,李承乾看到四个字“幸灾乐祸”,如果这不是众目睽睽之下的话,难以保证这个爹不会也下去赌上一把!

“魏征,别在本官面前装出一副忠臣良将的样子,你就不是指着唱高调才坐上宰相位置的吗?旧东宫的一介末吏,靠出卖耿直,专盯主上的遗漏过活的家伙,没有资格在本官面前狂犬吠日!你在旧东宫的时候怎么不见如此行事呢,还不是因为既怕死,还想保住富贵,钻陛下不罪言官圣谕的漏洞。”

窦宽这话说完,李承乾下意识的看了看皇帝,见他面色没有异常,而且依然兴致勃勃,李承乾感到非常的奇怪。在他看来,魏征在孝道上苛责窦宽是过分,可窦宽也不能把建成的事翻出来啊。

玄武门之变可是皇帝的忌讳,当着满朝文武的面这么说,彦集啊,你这胆子未免也太大了吧。让李承乾想不通的是皇帝为什么不发火,就算窦宽是太穆皇后的族人,是自己的心腹,但他的面子还有大道可以逆龙鳞的地步吧!

是皇帝把当年的事看开了,真的和自己讲和了,那可真是一样让人高兴的事。可如果不是,那就问题就严重了,那说明皇帝是想试探魏征,对于魏征的忠心压根就不相信。

对于皇帝疑心魏征,李承乾近几年才发现的,贞观初的时候,皇帝虽然事事依着魏征,但从不让他参与秘事的商讨。那时候他觉得,是魏征是新附的原因,要用时间来证明他对国家社稷的忠心。

可现在已经过了这么多年了,魏征依然没有进到这个圈子来,尤其是房玄龄说他是个有意思的人,这让李承乾百思不得其解。现在,当着文武大臣的面,皇帝竟然不惜丑事暴露于人前也无动于衷,这让李承乾真提魏征的将来担心啊!

“窦宽,老夫是不是忠臣良将还轮到不你小子操心,陛下的心中自然会有一杆秤,俗话说的好,君有过可以直谏,臣有过可以明参。你还是管好你那一亩三分地的好,要是老夫涉及到什么贪渎、营私舞弊、违背律法的事,你可以去查,用不着在这和老夫扯东扯西的。”

话毕,不管一旁的窦宽,魏征走到阶下行礼说:“陛下,不管怎么说宁州刺史-史仁基都有为政不善之罪,应该即刻解职交部议处,宁州到今天这个地步,他难辞其咎!”

剜了一眼死教不改的魏征后,窦宽同样上前进言:“陛下,宁州的本章说的很明白,那里的几个县的百姓已经无隔夜之粮,臣以为当务之急应该既刻拨付一批钱粮,同时再补上一份春播款。

要不然再把今年再耽误了,那这亏空会越来越大,百姓的日子也会越来越难过。一门心思的管吏治是否清明,忽略了民生根本,然后回头再找补,乃丧德败家之举,这样的谏言,不听也罢。”

看着魏征和窦宽顶牛,李承乾挠了挠脑袋,不要说皇帝,这事他就能拆解了,可这两个代表的是为官的两种极端,一种可以归纳为理想主义者,另一种是实用主义者。

魏征的意见总结起来很简单,把屋子打扫干净了再请客人,朝廷的钱不能白花,百姓的罪不能白受,不管是谁糟蹋朝廷的财帛,那都得付出应有的代价,依法治国、依律治国是朝廷的国策,必须牢牢地坚持下去。

而窦宽和他的意思则恰恰相反,树挪死,人挪活,凡事都得根据实际情况来定,不能因为有流言蜚语或者这么不咸不淡的检举信就缉拿朝廷大员,办案子要活学活用,否则既让朝廷寒了忠臣的心,也让百姓蒙受更大的损失。

宁州距离长安只有千里之路,朝廷的使者转瞬即是,他裴仁表的一家老小都在京中,跑的了和尚,跑得了庙吗?既然没有直接证据,那就让他这位熟悉宁州的官儿把眼前这关过去,有什么问题,咱们回头再说。不能因为怕人家销毁证据,就不顾百姓的死活,破案的功劳再大能比的上人命吗?

咳咳,清了清嗓子后,李世民沉声说:“魏征,窦宽,你们都朝廷的枢要重臣,怎么能和泼妇骂街一样无事朝堂秩序呢!朕看就是对你们太仁慈了,所以一个个都蹬鼻子上脸的。玄龄,你说,他们俩应该怎么处置!”

李世民没有接宁州的茬儿,转而把朝堂秩序的甩给房玄龄,一个州在皇帝面前根本就不算个事,他最在乎的是秩序,皇朝的制度,虽然他和李承乾坏点规矩也就罢了,可身为人臣者不行!

得,被皇帝这么一点名,房玄龄漫声漫语的出班回道:“陛下,按律仗着三十,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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