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西门比较小,也只有张兴国一名校警在守着。他手里拿着几根棒棒糖,嘴里也叼着一根,有意无意地就站在门口处,盯着不断从他身边经过的学生。不,准确讲,是盯着每一个从他身边经过的女学生。碰到个别长相可爱些的,或是成熟些的,他就开口挑逗那些女学生,请她们吃糖。那些女生活泼一点的也嘻嘻哈哈地跟他开玩笑,接过他的棒棒糖吃。矜持一点的说不想吃,张兴国就故意拦住她们,一定要人家接在手里才放走。
“特么真恶心!”我在心里暗骂道,“刚才那个女孩才多大?十三四岁吧?看起来只是一个初中生!连这么小的都有想法?真是畜生了!”
本来我对要不要帮林玉香报仇还持那么一丁点的怀疑态度。毕竟我之前听到的只是她的一面之词,万一错真不在张兴国呢?所以,我才谨慎地又跑来这里,就是想先暗中观察一下张兴国。但是现在看来,哼哼,他这就叫死性不改,咎由自取!
打探完毕,我还是耐心地等张兴国下班,看他晚上是继续在学校呢,还是回家?我在校门外晃悠到了晚上,终于看见张兴国换掉了制服,也骑着一辆摩托车从里面出来。我赶紧骑上车,远远地跟在后面,一直跟到了之前我来过的铁矿职工宿舍区。我看着张兴国走上楼梯,基本可以确定他晚上应该会在家了。
回到纺织厂时,已经晚上九点多了。我当了一下午的业余侦探,连饭都没来得及吃。这会儿还早,我便自己冲了泡面填肚子,又在宿舍里待到了十一点。林玉香的档案里写着,她就是从行政办公楼的楼顶上跳楼自杀的。她白天会躲在哪里我还不知道,但晚上出现在那里的可能性会比较大。我不想在宿舍里又耗到半夜一两点等她自己来找我,还是决定先去找她好一些。
我独自一人走到了行政办公楼下。果不其然,林玉香又坐在楼顶的栏杆上看月亮。我爬上楼顶,轻车熟路地直接翻上了栏杆,在她身边坐下。
我问她:“美女,怎么今天晚上又有闲情雅致在这儿看月亮啊?”
林玉香笑了,道:“我是鬼好不好?我又不用上班挣钱,也不用操劳家务,天天都很闲呀!这么好的月色,不好好欣赏一番岂不可惜了。”
“要按你这么说,当鬼也挺舒服的呀!”我调侃道。
“唉,做鬼其实也没什么不好的,晚上出来没事就晒晒月亮,想找人玩了就去你们宿舍。”林玉香幽幽地看了我一眼,轻轻拨了一下耳鬓的长发,嬉笑道:“现在我也无所谓了!我看上了哪个帅哥就跟哪个帅哥玩儿,想跟哪个男的睡觉就跟哪个睡!再也没人说我的风凉话了,嘿嘿!”
我咽了咽口水,哭笑不得。看来此女本性还是有些风骚的,绝对绝对不能再让她留在这儿了!否则我们这十几个保安就全成了她的“玩物”了!
我从背包里翻出了张兴国的档案,对林玉香道:“我找到人在哪了。你看,就在这个地址。”
林玉香接过了档案,冷冷地盯着张兴国的照片,方才的妩媚神态瞬间荡然无存。
“你还想要报仇吗?我可以带你去。”我道。
“他结婚了吗?”林玉香问。
“应该没有吧。”我将下午去打探到的情况细细地向她说了,毫不掩饰自己对于张兴国的厌恶。
林玉香冷笑道:“本来我还担心自己会心软,会犹豫。听你这么一说,我这仇是必报不可了!”
“但是我要怎么去?那里远不远?”林玉香又问道。
“还是挺远的。”
“那我附身到你身上一起去吧!”
我赶紧往旁边退了退,惊道:“不行!我可不能让你附身!”
“那怎么办?”
我问林玉香:“你还有什么遗物没?你可以附到上面去。”
林玉香想了想,摇摇头道:“应该没有了。我当时留下来的东西估计早都被他们丢了。”
我不禁有些苦恼起来。这会儿不可能再跑回师父家去借瓷瓶或者锦囊了,太远了。唉,早知道,就应该跟师父讨一个带在身上。反正他有两个,送一个给我也无妨吧?不过话说回来,我也没想到来这儿也会碰到这种事情呀!
就让林玉香坐在摩托车后面,我慢慢骑过去?也不行,大马路上那么多路灯、车灯、霓虹灯,她不可能坚持到那么远的距离。那王总的鬼老爹才坐了一趟飞机不就成老年痴呆了么?我又没有我师父的那种本事,还能给鬼治病。
不过,我在收起张兴国的档案时,灵机一动。我不是还偷拿了林玉香的档案出来么?什么有她的照片,附身到自己的照片上应该可以吧?
我便从背包里掏出了另外一个档案,翻开到有照片那一页,对林玉香道:“要不你试一试,看能不能钻到这上面去?”
林玉香看着自己生前的照片,却久久不语,似乎勾起了她的一些往事记忆。我又催促了一下,她才化作一缕青烟钻入照片中。那张照片里的林玉香顿时“活”了!她捋了捋头发,冲我挥手,做了个调皮的鬼脸。
我也冲她做了个ok的手势,然后合上档案放回背包里。我翻下栏杆,匆匆忙忙地下楼,却在一楼大厅碰见了武哥。
武哥举着个手电筒,紧紧张张地问我道:“你......你不是请假了吗?干嘛三更半夜地又跑楼上去干什么?”
我一时间也找不到什么借口,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