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手忍无可忍,猛地仰起头來,从他手上抓过珠花,就向皇甫鱼脸上扎去,皇甫鱼见她來势凶猛,忙偏开了头,躲开小手这一扎。
好险好险,皇甫鱼吓得冒了一身冷汗,摸了摸脸颊,还好他闪得快,要不那珠花就得扎到他脸上,岂不毁了他这张惑尽天下女人的脸。
看來这个丫头师父啊,还真得让她学学,一天到晚不要这么不解风情。别的女子,听着这些挑逗撩拨的话,谁不脸红心跳,意乱情迷。
他潘安般美貌,邓通般钱财,识情趣,擅撩拨,无往不利。
居然在这黄毛丫头这儿折戟,差点毁了容。
既如此,也不怪我戏弄你。
他兜兜转转,绕着地,带着小手去挑了一件男装,要小手打扮成一个男子。
打扮成男子?
小手的眼睛不由贼亮起來,一般要乔装改扮,都必有些有趣的事发生,她不由满心期待。
等小手换了男装从里间出來,皇甫鱼不由有些惊讶。小手就一袭紫衣袍子男装打扮,,面如冠玉,越发衫得唇红齿白,也学了皇甫鱼的样儿,手持一柄白色纸折扇,在那儿煞有介事的摇啊摇,倒真象一位绝色蝎子。
看小手煞有介事的模样,皇甫鱼有些好笑,站到她身边,打趣道:“我说这位公子,刚才在里间可有看见我的小师父。”
小手白了他一眼,摇摇扇子,趾高气昂前面走了。
皇甫鱼忙跟了上去,叫道:“小风-骚,小风-骚……等等我。”
小手回头怒视他:“你叫我什么?”
皇甫鱼也煞有介事的将他手中的洒金骨玉扇摇了摇:“早前你不是说我风风-骚骚的么,可你刚才偏又学我摇折扇的架式,那不是小风-骚,是什么?”
小手默了片刻,还是决定沉默比较好,只顾往前走。
见小手沉默,皇甫鱼也知闹得有些过份,终于肯收敛一点,不再嘴贱,七拐八拐的将小手带至了“风雪馆”。
“风雪馆”自是取风花雪月之意,算是这乐温城最奢华最排场的风月场所。据说里面的姑娘善舞,又极解人意。
小手站在“风雪馆”门前,看着那满楼的轻纱飘扬,满堂的红袖招摇,敢情皇甫鱼要她换了男装,是带她來此处,找找姑娘解解人意。
好吧,虽然沒有什么人意需要找个姑娘來解,但小手也不怵进这个场所。
那妈妈正站在门外一脸笑容的拉客,见得两个公子哥潇洒而來,笑得如同一朵向阳花。
所谓“姐儿爱俏,鸨儿爱钞。”这两公子,两样皆齐,事就皆大欢喜。要是客人全都如这两人,只怕人人都想沦落风尘吧。
“姑娘们,下楼來见客了。”妈妈殷勤的将两人往里请,一边催促姑娘些出來见客。
楼上的姑娘就有些不悦了:“妈妈真是的,居然要我们下楼见客,这不是自坏名声么。”
“就是,不拿乔一番,不是掉了身价。”
姑娘些嘴上如此说着,还是忍不谆出身子,往楼下飞了一眼。那一眼飞过后,不仅魂儿飞了,连同人儿都跟着往楼下飞:“公子,奴家伺候你來了。”
穿花蝴蝶些飞了过來,环侍在两人身边,一时之间,莺莺燕燕之声不绝于耳。
为了避免小手出什么意外之举坏了他的雅兴,皇甫鱼嘴角含笑吩咐小手:“你就在这儿坐着,不要轻举妄动,我上楼先休息休息,一个时辰内,不要來找我。”
小手听得他说休息,也明白了什么意思,原來此无赖登徒子东转西转,只是想來这“风雪馆”坐坐,心里不由吐了口水,暗暗骂了声死不正经。
皇甫鱼才不介意她的看法,在两个姑娘的簇拥之下,施施然往楼上的雅间走去。他成心想丢小手一人在这儿难堪,自也不介意跟那女子进房间玩乐。
在黄草寨这段时间,早就熬得狠了。
他对那姑娘一脸深情款款的样子,不了解的,还真以为他是一头栽进了这“风雪馆”,迷上了这儿的姑娘。
小手心中有些恼怒,他去花天酒地,居然丢自己在这儿,控制不住,抓起桌上的酒杯,就向皇甫鱼砸去。
这一砸,纯粹只是发泄不满,倒沒想把皇甫鱼砸个什么,所以皇甫鱼沒有武功,也能轻易躲开。
那酒杯直直向前砸去,“砰”的一声,砸在里侧的一间门房上。
房中有人,这一砸似乎坏了别人的雅兴,马上就有人过來,吱嘎一声打开了房门。
小手见砸中了别人的门,暗暗吐了吐舌,忙低下头,别过身子,一副事不关已抵赖到底的模样。
皇甫鱼在楼上,见她做了错事抵赖耍滑的模样,暗自好笑,正欲代她想向那房中的人赔个礼,却见门开之处,露出铜锣山五当家梅少元的脸來,倒有些意外。
他忙伸头看楼下,却见小手仍是勾了头背过身子去,不曾看到这边。忙将梅少元将里面一推,跟着挤进梅少元的这个房间。
不曾想李幕容这个意气风发的少年,也坐在里面,被一个粉色纱衣的漂亮姑娘灌酒,脸儿早就红得如他的披风一样。
梅少元存心带他來喝酒,顺便要让他尝尝女人的滋味,不想被人砸了门,很是不爽,开了门要找人算帐,却见皇甫鱼搂着个女人站在外面,有些意外,还沒开口说话,就被皇甫鱼推了进來。
见皇甫鱼急急将门反手掩上,有些疑惑“你怎么來了这儿?”
皇甫鱼伸手做了个悄声的动作,要是小手听得声音,跑上來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