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玲在家休息也躺不住,动不动就下炕跟雇来的工人一起串串,或者干点别的啥的,所以腿上的水泡一不小心就被衣服磨破了,她的皮肤还不是那种易愈合的体质,所以留疤是肯定的了。
“那有啥,我都这么大岁数了,留点疤就留点疤呗,再说还有裤子遮着,不碍事。”贺玲不太在乎。
方艺晨却觉得那一大块疤痕看着就难受,心想这次去首都,得跟奶奶讨教一下,研究看看能不能做出一个专门祛疤的药膏什么的。以后弄不好自己也会用到,先做出来以备不时之需。
于是十月末的时候,方艺晨让方大海又给他送去学校一张长假条,理由就是去首都看病,时间暂定半个月。
班主任老实现在已经很淡定了,假条看都不看,在方大海走了以后,直接就扔垃圾桶里了,既然人家家长对孩子都这么不负责任,她也没必要管那么多。
方艺晨把能想到的事儿都安排好后,和贺玲交代,要是有什么解决不了的事,就去大院找何爷爷想办法,然后收拾行囊,踏上了开往北京的火车。
到了北京后,方艺晨过的非常规律,白天跟着李奶奶坐诊医馆,每次李奶奶给病人把脉后,她都要随后跟着把一次,然后得出结论和李奶奶的对比,主要是积累经验。
对于孙女说的祛疤药膏的事儿,李奶奶也挺有兴趣。她是觉得以自己孙女这好动的性格,备着点这种药膏是很有必要的,所以她是真的上了心。于是就在空闲的时候,翻翻自家的药方子,和孙女一起研究。
等下午四点多,方艺晨就要坐公交车去曾爷爷那,给他做一顿晚饭,等两个人吃完晚饭,就是她练琴的时间。
曾成文一般不会指导她了,因为该说的那三年里都说完了,现在孩子缺的就是练习。等练完钢琴后,方艺晨就被曾爷爷抓着一起研究作曲。
哎呦,她在这方面真的不是天才,所以半个月时间,让曾爷爷折磨的,头发都要薅掉了。
不过等临走的时候,曾爷爷却给了她一个大大的惊喜。
“爷爷?”方艺晨看着手里的笔记本眼睛都瞪大了。
“看什么看,这里写的都是咱们俩在老家一起写的歌曲。我整理好了,你拿回去好好收藏,等长大了,要是想当歌唱家的话,那就把这些歌拿出来唱,也算没白费了我这一片心意。”曾成文摸着这个笔记本脸上都是不舍的表情。
“嗯,我一定不让爷爷的心血白费,等我长大了一定把这里的歌都唱给这个世界上的所有人听。”方艺晨高兴的把笔记本牢牢的抱在怀里。
“嗯,你知道就好,我这还有一本,现在只写了一半,等以后写完了我再给你。所以以后再跟我一起研究曲子的时候别一脸痛苦样,想想我这都是为了谁。”这些歌曲他从来没想过要给别人唱,因为它们都是为丫丫量身定做的。
“嗯嗯嗯,爷爷最好了。”方艺晨赶紧伸手把人搂住,“我一定端正态度,好好跟你学习,回去之后要是来灵感了,我就给你打电话好不好。”
“哼,就说的好听,回去两个月,你算算给我打了几个电话。”说道这个曾成文口气有些酸。
“那还不是因为你,我每次打电话过来你都说你在忙,不是练琴就是干啥的,没说两句就要挂电话。”方艺晨也不满意。
“那你就不会挑我不忙不弹琴的时候打吗。”
“那你告诉我,你什么时候不忙,什么时候不弹琴。”方艺晨掐着腰一副小泼妇的样子问道。
曾成文卡壳了,想想,他这一天天的,要不就是在学校教学生,要不就是在家弹琴作曲的,还真没有空的时候。
“行了,行了,我不跟你一般计较,赶紧回去吧,在这都烦死我了。”说不过他就直接开始赶人。
方艺晨就知道他得来这套,很嫌弃的抱着他亲了一口,“那我走了啊,你自己照顾好自己,等下次我来接你的时候,你要是又瘦了,我可就真的不理你了。”
“知道了,知道了,这么小年纪就跟个管家婆似得,小心长大了嫁不出去。”曾成文脸上笑容绽放。
“哼,那是不可能的。”方艺晨摆了摆手,跑下了楼。
她来北京一晃眼就半个月了,告别了李奶奶和曾爷爷后,她马不停蹄的赶回朝阳市,那还有个缺爱的老头等着他呢。
这半个月几乎天天打电话过来跟她抱怨,不是说家里空旷没人说话,就是说食堂的饭菜不好吃。
方艺晨也是服了,当初让他跟自己来首都,他偏不。自己在家还见天是事儿。
等她回到朝阳市,又有一大堆的事儿等着她忙活。
先是在家安抚了空巢老人几顿大餐,然后开始处理贺玲那边的事情。
在她走的这十多天时间里,那个想买底料的男人还没死心,又来小院商量买底料的事儿。这回贺玲没赶他走,而是按照当初说好的价格,卖给了他每种各十升。
之后不知道这事是怎么传出去了,陆陆续续又有好几个人过来这边买底料。
贺玲很高兴,都是一样的价格,而她也开始重新摆摊了,两边的收入加一起,她每天都乐的合不上嘴。
后来黄凯阳送过来十辆上面扣着个小屋子的推车,贺玲想这可能就是丫丫说的小吃车了吧,她不知道该怎么用,又怕,这个车子不便宜的,所以就等着丫丫回来教她这个车子怎么用呢。
方艺晨过来后,给贺玲两口子示范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