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子平走后,两人进了洞府,开始修炼。
第二日一早,两人到城中走了一趟,因为不是大市,街上有些冷清,很多商铺都关着门。
好在后日就是初五,两人逛了片刻就回了居处修炼。
初五那天,朱有道带着谢晓红出了洞府,就见有不少修士从外面路过,二人直入城中主街,果然街上人流往来不断。
不只是两边的商铺开了门,还有很多散修在街头摆摊。
谢晓红很少见过这样的场面,蹦蹦跳跳地跑在前面,在每一个摊位前都要停下看看,好像看什么都稀罕。
朱有道还是第一次见到她流露出这种小女孩的样子,就当个跟班,跟在她身后。
在一处摊位前,谢晓红拿起一只漂亮的翡翠簪子,左看右看,好像很喜欢。
“喜欢就买下吧!”朱有道笑着道,又问摊子的主人,“这只簪子怎么卖?”
那摊主是个老油条,他知道男人在女人面前总是出手大方,这个时候他们多半不会还价的。他也是小心谨慎之人,先用神识探查了两人一番,见朱有道只有练气六层,谢晓红更是看不出修为,好像凡人一般。他顿时放了心,就道:“两位道友真有眼力,这只簪子是深海出产的翡翠精料,经过炼器大师精心炼制,绝对配得上这位女道友,价格也不高,只要一百块灵石!”
朱有道皱了皱眉,对方这是把他当冤大头了啊,这只簪子用料不过是凡间翡翠,不含半点灵力,更不是法器,只是胜在雕工精良,所谓炼器师炼制,完全是空口白话了。
他沉声道:“道友不诚实啊,这簪子只是凡物,即使在凡间,也不过几万两银子,如何值得那么多灵石?三块灵石,你已经赚大了!”
那摊主却恼火道:“道友莫要胡说,这里可不是凡间,这只簪子就值这个价!”
谢晓红也看出摊主在宰客,就把簪子放下,道:“算了,这簪子我不要了!”
谢晓红拉起朱有道正要走,那摊主却拿起簪子,手中稍一用力,簪子断成两截,他大声道:“且慢,你不买就算了,为何弄断我的簪子?你要赔我!”
谢晓红道:“这簪子是你自己弄断,如何来怪我们?”
摊主大声道:“好啊,你要耍赖,镇江城可不是你们撒野的地方!”
他这一声吆喝,四周摆摊的小贩顿时围了上来,七嘴八舌地指责朱有道二人。
“王老三做生意一向实诚,定是这小子耍赖!”
“不错,我看到了,簪子是那小姑娘摔断的!”
“让他们赔灵石!”
“送他们到城里的执法处,定要关他们几年!”
朱有道心中冷笑,知道这是碰上地头蛇了,这些小贩都是吃一块的,有人一吆喝,其他人就过来帮忙。他前世也是从小商贩起家,这样的事情也是门清。无论原先世界,还是修真界,这样的事情哪里都有,大多数客人遇到这种情况,如果没有后台背景,只能忍气吞声,赔钱了事。
这边有了骚乱,马上引起镇江城维护秩序的执法队的注意,一队修士过来,为首之人喝道:“何人扰乱坊市秩序?”
王老三恶人先告状:“刘队长,这对男女弄断了我的簪子,却不愿赔偿,请你为我主持公道!”其他摊贩纷纷为他作证。
刘队长一看就知道怎么回事,这种事情时有发生,只要不闹得过分,他也不想去管,摊主落到好处,自然也会给他留一份。
刘队长喝道:“既是弄坏人家东西,就要赔偿,否则我们镇江城一定为严格、公正执法!”
朱有道喝道:“这就是公正执法吗?你有问问我们吗?”
他握了握谢晓红的手,谢晓红明白他的意思,突然放出筑基期修士的威压,顿时,周围的修士都脸色一变。
王老三更是脸色灰白,他怎么也没想到谢晓红小小年纪已经是筑基期高手了,难怪他之前查探不出她的修为。
刘队长脸色难看,既然是筑基期修士,就不是他能随便压下的了,他喝道:“王老三,怎么回事!”
王老三连忙在谢晓红面前跪下,磕头如捣蒜道:“前辈恕罪,前辈恕罪,小人一时糊涂,才讹诈您的,请饶了我这一次吧!”
谢晓红也不说话,挽着朱有道的胳膊,全凭他做主。
朱有道看向刘队长:“这种情况,刘队长认为该如何处理?”
刘队长暗骂王老三眼瞎,竟敢招惹筑基修士,周家虽然不把筑基修士放在眼里,但他刘队长却没有权力处置筑基期修士的纠纷,这事要是闹到上面,一查就知道谁是谁非了。
为了维护城市的繁荣,镇江城也不可能为了一件小事得罪一位筑基修士。他喝道:“王老三,你被永远逐出本城,再敢回来,定斩不饶!”
王老三哪敢不从?这事是他理亏,如果眼前的筑基修士狠辣一些,当场斩杀了他,也没人为他出头的。他磕头道:“是是是,我这就离开,再也不敢回来!”
王老三仓皇而去,刘队长拱手道:“两位贵客,在下受小人蒙骗,希望不要见怪,随后一定登门谢罪!”
朱有道也不想在别人的地盘生事,此后他还有求于这位刘队长呢,就拱手道:“刘队长言重了,如此处置我们很满意!”
刘队长见他们没有追究的意思,松了口气道:“在下刘长松,两位在镇江城遇到事情,但请报我的名字,也可以来找我!不知两位如何称呼?”
“某姓朱,这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