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实证明有些人的强大就是能超出合理性的范畴。
潘文悦只用了五分钟就便从高德元口中得到了的确如此的答案。
当然这也是没法作假的。
首先成绩并入了档案,华清没那个动力去为一个学生作这种假,因为没有意义。
其次潘文悦能从老高的语气中听出来,当初整个生物工程系讲师、教授们,甚至包括老高本人都被王宇飞当时的要求激得有些上头,所以出题的时候都是按照难度最高的档次出的,本就刻意为难,抱着让某个小年轻知道社会险恶的目的。
然后被打脸了!
当然这种打脸其实对于华清的教授们来说并没感觉到脸多疼。
更多的还是唏嘘。
毕竟学习能力强大到如此程度的孩子太少见了。
即便有大概率也早已经被各种少年班挖去了。
一般轮不到普通院系挖到手。
还有一个细节,去年生物工程期末考试试卷总体难度提高了大概百分之二十,直接导致整个生物工程专业从大一到大四的成绩跟往年比起来都有了较大的波动,波动主要体现在班上成绩中低档的同学成绩,比往年都有了较大的下滑。
高德元只是随口唏嘘一句,但潘文悦大概清楚原因。
这些讲师跟教授们是真的被王宇飞刺激到了啊,不自觉的就提高了标准。
这样的学生……
“小高啊,你给我交个实底,这个王宇飞到底好不好打交道?守不守规矩?”
到不是心虚教不好这么一个天才学生。
问题的关键在于在这种纯粹的学术领域,很少有教授收的学生已经是一家估值数百亿的公司董事长。
毕竟这教的不是mba,而是研究最前沿的科技学科。
实验室有实验室的规矩,科研团队有科研团队的纪律,收这么一个特殊的学生,把团队的科研风气给搞变味儿了,那才是得不偿失。
高德元把王宇飞招进实验室的时候,起码这个天才少年还没有现在这么大的名气。
电话里传来高德元严肃起来的声音:“呵呵,潘教授,要说到这个问题,你还真有很多东西要担心,如果你现在带的那些博士生,还有团队其他的专家心脏不够强大,太过敏感的人比较多的话,我建议你要慎重考虑。”
潘文悦诧异的说道:“把话说清楚,解释解释,为什么这种情况要慎重?”
“你想啊,如果一个孩子今年才刚满十八,摆在台面上的成就已经比他们高了。但在研究工作上可能比他们更努力,更拼命,进步极快且很可能在极短时间内在某些方面超越他们多年的努力,这个时候心态是不是很容易崩?”
高德元的话让潘文悦感觉不太爽利了。
“高德元,你几个意思啊?这不是在说别人吧?是在点醒我吧?怎么?你的意思是我收了王宇飞做学生,要不了多久他就能赶上我呗?先不说这可不可能,你认为我没那种容人之量?”
高德元丝毫不以为意,只是自顾自的解释起来。
“哈哈哈,老潘啊,没啥可不可能的,就这么跟你说吧,王宇飞做我的研究生,我这个当导师的是受之有愧的,前三个月我还能提点他几句,三个月之后反正我是感觉自己没什么东西可以教他了。只是给他推荐一些书目,这也是我没留他继续考博士的原因。他的水平可以说话已经比他读博的师兄还要高了。”
“包括他的毕业论文,过段时间你应该能在《自然》上看到,可以说非常严谨,从头到尾我的指导大概也就是在论文里挑挑小问题,指出一些格式问题。最后精修都是他自己完成的。最后结果你也看到了,为什么脑机芯片的关键技术专利都在畅享科技名下而不是我们脑机实验室,可以说明很多东西。”
“总之咱们作为校友,我已经把真实情况都跟你说了,至于具体你收不收他,那就是你的问题了。看在你比我高两届,我得叫你一声师兄的份儿上,我就在说点你不太爱听的吧。其实吧,你收不收人王宇飞做学生真无所谓,他也不是看着你的研究成果,希望得到你的教导去的。人家看中的就是你之前研究的那些资料跟经验,能让他少走弯路而已,最多还是觊觎你们实验室那些设备。”
“所以啊,我还是建议你摆正态度,实事求是。能教的时候教一点,感觉自己没法教了,他要啥就给他啥,省心省力。人家真有成果了也能念着你们的好,随便给你们分润点利润,基本上就能自给自足,不用再去带出化缘,等拨款了,那感觉很还是很舒爽的。就这样,你自己看着办吧。”
说完,高德元根本不等潘文悦回话,便乐呵呵的挂了电话。
老熟人了,高德元将潘文悦的性格拿捏的死死的。
好奇心跟好胜心都极强,大部分时间冷静而内敛,一旦激起他的好奇心跟好胜心,那问题就来了。
虽然之前的话一直是在提点,不太客气,但实际上却是在极力推销自家弟子。
潘文悦也正如高德元料想中那样,听着电话内传来的忙音,沉吟了片刻后,干脆的再次拨打了王宇飞的电话。
“我刚才跟高教授大概确定了你的情况,也很欢迎你来我们的项目组学习。但是我这人喜欢先立规矩,首先你得通过我的考核,有问题吗?”
“没有问题的潘教授。”
“很好,给我一个你的邮箱,我会发送一份试题给你。你先解决这份试题之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