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际上郑绍明是接到电报通知之后才掐着点过来的,并没等多长时间,但严忠范是理解不到这一点的。
郑绍明露出春风和煦的笑容,说道:“哪里哪里,东平公来访,我来迎接岂不是理所应当的?严公一路乘车过来,可还舒适?”
严忠范赶紧说道:“好,好,都好,如此平稳之出行,可是平生未有之异事啊。火车与铁路之威能,我今天总算见识啦!”
郑绍明亲切地拉着他的手,把他带上了另一辆云中马车,然后向城西竹雅苑的方向驶去。
车内,郑绍明从厢壁储物柜中取出一壶红茶,给严忠范倒了一杯,然后亲切地说道:“东平公,今晚我先为你接风洗尘,等明天我们再谈正事。请放心,在宁阳县的事上,我们绝对不会亏待你家的!”
严忠范看着他的笑容,突然打了一个冷颤,来之前想好的那些义正言辞的叱责和据理力争的辩词全部忘了个干净,反而腿不知道怎么软了,要不是车厢狭窄差点就跪了下去。
“不,不,首席,我已经想清楚了。我,我,我严家失德失能,不配再为一府之父母,我愿献东平全土于东海,迁族人入胶东内附,此后只做个富贵之家即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