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看来,朕召你们进京,确实啥也问不出来啊!”/p
“关键陛下所说,一来臣不知,二来也觉得不合常理。臣这一把老骨头,还想多活几年呢。”/p
陈炬听不下去,还是觉得朱翊镠太温和,这样审问能问出啥子来?所以忍不住质问道:/p
“你们也别在万岁爷面前推得一干二净好像很清白,若没有调查过,也不会缉捕你们父子俩,京城做生意时,偷税漏税的事儿,梁家可做了不少。”/p
“陈公公——”梁世燊声音陡然间一拔高,掷地有声地反击道,“有偷税漏税可尽管查,查出来是补交,是罚款,还是蹲监,我们又没说不配合执行,可我本奉旨进京觐见,刚一抵京,就被东厂的人不由分说抓进监狱,这是做事该有的方法与合理程序吗?”/p
“梁世燊,这里是东暖阁。”陈炬沉声提醒道,“说话小声点,不要盖过万岁爷的声音,有话好好说,瞧你的情绪,是不是也想质问万岁爷为何不由分说查封你兄长保定伯的府邸呀?”/p
“此情相信陛下自会给梁家一个合理解释,不必劳烦陈公公提醒。”/p
“你是在教朕做事吗?”朱翊镠看似不紧不慢地问道。/p
“臣不敢。”梁世燊道。/p
“东厂抓了你们父子俩,朕是该放了你们还是不管任凭东厂处置呢?”/p
“臣与犬儿无罪。”/p
“朕费尽心思召你们进京,看来这是问了个寂寞啊!”朱翊镠感慨地道,继而抬手吩咐陈炬,“放了他们。”/p
“万岁爷……”陈炬明显不愿意。/p
“放了他们。”朱翊镠又说了一遍。/p
“奴婢遵旨。”陈炬这才冲旁边两名档头抬手道,“放了他们。”/p
“二位请,卑职送你们出宫。”两名档头立即上前请梁世燊、梁赟。/p
“多谢陛下!”梁世燊躬身言道,“为表示支持陛下的工作,这阵子臣会滞留京师,陛下可随时传召。”/p
朱翊镠一摆手。/p
两名档头引领梁氏父子退下。/p
“万岁爷,不会就这样放了他们父子吧?”陈炬随即不解地问道。/p
“密切监视他们的一举一动,在案子尚未水落石出之前,不许他们脱离朕的视线。”朱翊镠目光凌厉地道。/p
“奴婢明白。”陈炬松了一口气,心想这才叫万岁爷的手段嘛,刚才的审问短小无力,指定问不出什么名堂呀,要说审讯还得交给厂卫才行啊!/p
“关于保定伯的死因,派人查清楚了没有?”朱翊镠接着问道。/p
“回万岁爷,暂时还没有信儿。”/p
“加紧,朕不希望这宗案子一直拖到泰和元年。”/p
“明白。”/p
……/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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