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天光大亮,附近的百姓开始晨练,吃早餐,正好看到躺在早点铺旁边的平安,人们好奇之下连吃早餐都忘了,围在平安周围指指点点。
正在早点铺里忙活的老板王婶,听到有人在店外说着什么,听声音人数还不少,好奇之下来到外面,问发生了什么。
围观之人说在她店旁边发现一个昏迷不醒的小乞丐,不知道一夜过去这个小乞丐死没死。
王婶听后心里一惊,急忙分开人群,看到躺在那里一动不动的平安,壮着胆子上去推他几下,发现此人根本没什么反应,赶紧上去探一下鼻息,发现呼吸均匀,微微松了口气。
王婶仔细打量一下平安,看他浑身青紫一片,心里一疼,心性善良的她,最看不了这样的事情。
王婶犹豫一下,一咬牙背起平安,向着早点铺走去。
围观群众看到后心说王大善人又开始行善了,王婶一家在永安镇东区相当有名,这一家人算的上东区第一善人。
谁家有事找她们,她们都会帮,谁家有困难,她们也会去帮,就连东区学堂里的夫子都拿她们家当教材,教育学子们像王婶一家学习。
王婶一家在东区越来越出名,很多居住在东区的人纷纷慕名而来,哪怕家离早点铺有些远的,宁可多走几步,也要来这吃早餐,就是为了看看这位东区第一善人。
这次看到王婶救助平安,众人一点意外的表情都没有。
王婶将平安搬到柴房,将他放在一块大木板上,先让他躺在这里,接着出去喊来自己的丈夫,让他帮忙照看一下,自己则出去招呼客人。
王叔从作坊中走出来,来到柴房,看到躺在那里昏过去的平安,微微叹息一声,心说自家婆娘又大发善心了,自己在家里也没发言权,既然自家婆娘都决定好了,自己说什么也没用。
好在柴房不是很凉,王叔去作坊拿来一个火盆放在屋内,柴房瞬间暖和起来,王叔转身将门带上,回作坊忙活去了。
二人一直到中午,王婶送走最后一批客人后,这才来到柴房,看着还没醒过来的平安,心疼的抹了把眼泪,来到院中取出一条毛巾,打了一盆清水,重新回到屋内帮平安擦拭起来。
王婶小心翼翼的将平安身上穿的破布衣衫褪下,拿过毛巾帮平安将身上的灰尘跟血迹擦掉,随后喊来王叔,让他帮着擦擦大腿,之后取来女儿一套衣服让王叔给平安穿上。
忙完后,王叔看着平安满身的伤痕,分析道:“此子看上去不是乞丐那么简单,你看他身上的伤势,有被人揣出来的伤,还有被鞭子抽出来的伤,还有撞击伤,此子之前一定受了很多虐待。”
王婶的想法跟丈夫不谋而合,认定平安是被人虐待后逃出来的,不过奇怪的是,他们没看到此子身上有内伤,虽说外伤恐怖,可内府却很好,一点伤都没有。
昏迷中的平安此时正跟杨叔在一起,还是那间屋子,还是那堆篝火,还是那个草垫,还是那个故事,此时的平安放下一切,只想安心的当一个孤魂野鬼,跟杨叔安静的生活下去。
可好景不长,不知何时自己再次陷入黑暗,杨叔不见了,所有的一切都不见了,四周黑漆漆一片,不知身在何处,心在何方。
一直前方出现一抹亮光,平安本能的追逐亮光而去,一直飞进亮光之中,刺眼的光芒让平安下意识的闭上双眼,等在睁开时,发现自己躺在一间屋子中,自己身边还有两位中年男女。
平安看着四周,暗想:“这里看着也不像阴曹地府啊,我这是在哪?”
王婶看着清醒过来的平安,关心问道:“孩子,你感觉怎么样?有没有感觉哪里不舒服?”
平安听到问话,微微一愣,随后想到一种可能性,急忙问道:“大婶,我没死?”看对方点头,平安急忙起身看向自己,发现除了受些外伤,其他什么都没有。
一时间平安懵了,心说那个护卫根本不可能这么好心的放过自己,那自己是怎么活下来的,不对,这可能是个梦,自己还是死了。
想到这里平安有些泄气,想到做梦时没有痛觉,平安伸手在自己脸上狠狠掐了一下,剧烈的疼痛让平安疼的跳了起来。
王叔看着平安的表现,心说这小子原来是个疯子,这回糟了,婆娘捡回来一个疯子,这可怎么办。
王婶也吓了一跳,看着小乞丐在那摇头晃脑,还掐自己,心里跟丈夫想的一样,认为平安被虐待疯了。
平安根本没看到王叔王婶脸上的表情,感觉到痛的他,知道这不是梦,自己还活着,自己还活着!
虽说不知道怎么活下来的,可活着却是真的,激动之下,平安流下眼泪,活着真好。
王婶看着泪流满面的平安,壮着胆子问道:“你没事吧?需不需要看大夫?”
平安听后摇了摇头,跪倒在地,感激的看着王叔王婶:“感谢二位的救命之恩,大恩不言谢,以后有需要,平安必将赴汤蹈火,万死不辞。”
王叔见此赶紧将平安搀扶起来,王婶更是连连摆手,他们只是想帮他,不图回报。
平安做人的原则从来都是人敬一尺我还一丈,对待救命恩人,平安从来不含糊,伸手入怀从怀中将所有钱财全部拿出来,放在王叔手中,感激道:“平安不知如何报答二位,这是我身上所有的钱,算作给二位的谢礼,如果没有二位平安恐怕已经死了。”
说完又要跪下去,王叔眼疾手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