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特别的一个老头,就算是路人,只要他看到了,也会有记忆,但是,在他才二十五岁的人生旅途中,这样的道士,就没出现过。
“奇怪,不不可能不是他,这世上只有他会这命灵,没有接触过他,得得到他的允许,你怎么可能会修炼?”
“这个……你问我,我问谁去,兴许是在我很小的时候碰见过,只是,这种过去的事,可没法查到。”
“哼哼……这对于别人来说很难,对我来说却不是。你给我等着,待我查看一番再说。”
白袍人从身上掏出千世镜,袖子一挥,就见到什么密密麻麻的雪花闪烁。
任一凑上前去看热闹,却什么也看不清。
“前辈,这是……什么……”
“这是我刚才给你说的那个老头给我的垃圾,我呸!估计已经坏掉了。”
白袍人是个很任性的人,气呼呼的把它丢在地上,末了还踩上两脚,以此泄愤。
“咳咳……前辈,气大伤身,这玩意儿既然如此没用,丢了便是。”
任一并不知道千世镜的价值,很是随意的说了这么一句话。
这不说不得了,一说就像是捅了马蜂窝一般,那千世镜瞬间从地上飞扑而来,对着他的脑袋就是一通狂拍。
任一左突右闪,上窜下跳,愣是逃不掉这千世镜的敲打,只以为是白袍人在教训他,赶紧举手投降,“嘶……前辈别打,我错了,我收回刚才的话!”
“我的天!这个不是我干的,我这垃圾镜子居然成精了,还学会打人了?”
白袍人的惊讶不比任一少,这千世镜并没有得到他的指使,自己就跑去打的任一,完全和他没有一点关系。
“前辈,你确定真不是你在打我吗?这玩意自己能动?”
任一被打得满脑袋包,十分狼狈的抱怨着。
杀人不过头点地,这般折磨他算什么好汉。
“哼哼!说了不是我,要对付你这样的,何须我用这种手段。”
“好吧!”任一转而对着千世镜沟通起来,“镜子大哥,大姐,大爹,大娘……我错了,我刚才不该说丢了你的话,你大人大量,别和我一般见识。”
“啪!啪!啪!”
千世镜无情的继续拍着,似乎不给他脑袋拍开花不算完。
“前辈,我以后再不敢胡说八道,你快把你的宝贝收起来吧!”
白袍人无奈的摊摊手,“这我可帮不了你,这虽然是我的宝贝吧,它并没有认主,我没资格命令它干嘛。”
“那……这这…这可怎么办才好?”
他想了想,既然躲不掉,就用命灵试试好了。
“给我停下!”
一句话下去,千世镜拍得更凶了。
“你是不是傻啊,命灵对千世镜肯定没用啊!”白袍人忍不住站出来,指点迷津,“这千世镜就是个关于命理的宝贝,能看到人的前世今生,我用它。原本回到你小的时候,兴许能查到那无缺道人的蛛丝马迹。”
“谁曾想,这千世镜最近也不知道发生了何事,一直不能正常运转,啥也看不到。要不是它刚才罢工,我至于扁它一顿嘛。”
任一没想到自己最强的杀手锏,都不能摆脱千世镜纠缠,随即咬咬牙,心一狠,就给它丢自己的归灵世界里去了。
那地方能囚禁粉红娘娘这样杀不死的人物,应该也能囚禁这个诡异的镜子吧?
白袍人这次是亲眼看到任一的腰间,一个红色的锦囊灵光闪了一下,不用说,那就是任一的私密空间,也许是个秘境,也许是个小世界,而无论是哪种,都没有让他的眉头跳动一下。
在没有弄清楚任一和无缺道人到底是什么关系之前,他绝对不会再对任一出手。
任一用灵识查探了一下,发觉那千世镜安安静静的待在归灵世界里,并没有什么出格的地方,不由得送了口气。
他决定,以后有千世镜在的地方,他绝不轻易出现,一旦出现,必定把这厮丟出去,绝对不给再拍打他的机会。
而此时,远在虚空伸出的一个男人黑鸦,原本一直死寂沉沉的样子,在突然感受到某种力量波动时,整个人突然蹦跳了起来。
“怎么会是那个玩意儿?难道是我的错觉吗?”
他快速的掰开手指掐算起来,越到后面,手影越快,以至于出现了残影。
他似乎对于自己的测算结果很是吃惊,算了几次犹自不确信,还要接着算,直到手指抽筋,整只手僵硬成鸡爪子才不得不停了下来。
“好哇,好你个姓白的,你骗得我好苦哇!若不是那个宝贝出卖了你,此刻还被你蒙在鼓里,你给我等着,这次看我怎么收拾你。”
黑鸦面上看着凶狠,那两颧骨上的肌肉一抖一抖的,整个人却是洋溢着一股子阳光明媚的灿烂朝气,身子一个快速旋转,已然撕裂开虚空,像颗流星一般窜了进去。
此时的白袍人正跟在任一屁股后面当着保镖,是的,他觉得现在自己就是干着保镖的活,在没有确定任一的身份前,他得保证任一好好的活着。
他真的太久太久没有听到无缺道人的消息,一度以为他已经离开了此界,去往未知之地。
任一的命灵,给了他极大的异样,无论如何,他也不能错过。
此时此刻,任一就有些受宠若惊的独自站在一旁,看着白袍人砍瓜切菜般的收拾一群虚空悍匪。
这群人不开眼的,看到他们二人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