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问便是,这锦罗城的人,我夫妻二人认识的不多,若是问这任府的人,倒也知道颇多,不知道长想找的人是谁?”
“任年,我要找的人,府里有这个人吗?”
“任年?你确定你要找的是这个人?”中年男人语气有些哆嗦,眼神顺间变得犀利,死死地盯着任一。
这个年轻的男人,本事滔天的修土,会是那个人吗?
他长得眼若含星,面如冠玉,说不出的英俊清秀,身上一点那孩子的影子也没有,他不可能是的。
中年男人一边极力摇头否定,一边又极力想要看清任一,从其身上找出一点点相似的蛛丝马迹。
然而,最终还是失望了,对方真的一点也不像自己夫妻二人,面貌差距实在太大。
他不相信,那婉娘却是已经激动的不能自己,上前就想抱住任一,开口就是“我儿,我的……”
她还有很多想说的,她还没抱着自己的孩子,却因为太过激动,又晕厥了过去。
“呀!婉娘,怎么又这样了……”
中年男人心慌意乱的又去掐她的人中。
“大叔,婶子身体实在太虚,我先送你们去一个地方好好养养,别的事以后有机会,我们再说。”
任一不好留他们独自在这里,这里没吃没喝,那古古怪怪的神秘老头也不知道还在不在,万一杀个回马枪,他可受不了,还是回到归零世界,会比较的安心。
姑奶奶是照顾人的好手,准确的说,是照顾病人的好手,把婉娘交给她,任一很是放心。
任一现在比较忙,需要照顾很多张嘴,对于自己的事,不得不暂时先放下,有什么事比吃饭更重要的呢?况且,这二人的身体也需要好好进补一翻,否则将来可能会落下病根。
中年男人见婉娘在姑奶奶的照顾下,睡得比较安稳,就一直跟在任一身后,想要帮他做事。
奈何他是个大老粗,不是打烂碗,就是砸坏锅,最次也要把一堆食材揉成渣。
如果任一不是看到他一直恭敬有礼的份上,真以为他是来捣乱的。
“大叔,我这里真的不需要你帮忙,你能不能去一旁,找个地方安静的嗑瓜子就好。”
没想到中年男人却是个犟种,死活不同意,“道长这般辛苦,也不见有人来帮忙,不行,我不能干坐着。”
如果不是他不会厨房里的活计,他都想把任一支到一旁去休息,自己上阵炒菜。
任一拿他没办法,脑海里急速运转,希望能想到一个两全其美的办法。
也是他脑子灵活,灵光一闪,愣是让他想到了一个鬼主意。
他从前流浪时,有看到过一个皮影戏,那是个很玄幻的故事,大体上讲的是一个茅山道士,为了学习道术,不得不抛妻弃子的故事。
道士心中有牵挂,这道术自然就很难有进步,但是又实在不能抹杀家人的存在,修行也不想耽误,这可如何是好?
在左右为难之际,这道士怪突发其想,创造了一门十分厉害的道术,分身大法。
他给自己的分身安排到了家里,完成自己的家庭责任。而本身就可以心无旁物的继续自己的修炼,两个都不耽误,两边都得到了大圆满的结局。
现在,任一想要的就是这样一个分身大法。
这想法若是被白银天知道了,非得笑死不可。
这分身大法,想当初他是为了躲避黑鸦的纠缠,这才逼着自己想出来的。那万年时光,他看着在沉睡,实际上一直在琢磨这个功法,耗费了这么多的光阴,最后才终于悟出来。且是他任一随意想想就能学会的?
然而,这世上有句话叫做,“难者不会,会者不难。”
有的人,天生就对某些东西有感觉,很容易就能悟通。
比如,任一就是这样的人,否则的话,他也不会在短短的几年时间,就登上这修行高峰。
中年男人只看到任一站在那里,呆呆的样子,知道他可能在思考什么问题,也不去打扰他,就这么默默的陪伴着。
当他再一次的抬头时,眼前所见,一度以为自己眼花了,手里的碗咔嚓一声,又碎了一地。
一个,两个,三个……眼前居然有五个任一,有的在忙着嚓嚓嚓吵菜,有的在咔咔咔切菜,有的在唰唰唰扫地,有的在和他一起大眼瞪小眼的洗碗,还有一个正盯着他,似笑非笑的道:“大叔,走吧,现在要人干活了,咱俩都不用忙了,出去嗑嗑瓜子,聊聊家常啥的。”
中年男人傻呼呼的被请了出去,有些心神不宁的捧着一杯茶水,有一口没一口的喝着。
“咳咳……现在无事打扰,小子还要向大叔继续打听任府的事。”
“你问的那个任年啊,我们这一支脉是有这么一个人,不知道你~和他是什么关系呢?”
“大叔,不瞒你说,任年乃是家父,小子年幼时就离开家,所以,对于家人的印象不是很深刻,还得麻烦你帮我找到人。”
中年男人的手紧紧的握着杯子,深深地看了一眼任一后,又垂了下来,语气平淡的道:“道长的意思,我明白,只不过,很遗憾的告诉你,你要找的任年,前几年魔兽侵袭的时候,人就已经不在了。你~节哀吧!”
“什么?不在了~~~”
任一就像被抽光了气一般,整个人一下子就摊在了椅子上,久久没有言语。
他以为自己还有机会再见一次面的,没想到会是这样的结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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