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的时候,陆羽睡得迷迷糊糊中,被床头上响个不停的电话铃声吵醒。
齐成朔打来电话,说帮忙联系好了那边的一个负责人和一个大使馆工作人员,让陆羽公司的团队出发前自己提前联系。
陆羽含含糊糊答应下来,齐成朔也没多说,挂断电话,通过短信发给陆羽两个号码。
把手机扔回床头,闭眼想睡个回笼觉,明明有困意但怎么也睡不着,翻来覆去,越睡越烦躁。
烦躁不堪的陆羽索性坐起来,靠在床头望着天花板发呆,过了好一会儿才心平气和,元神归位。
起床洗漱,拿着手机走进书房,边走边把齐成朔发来的号码转发给刘世昌,让他确定好人选和团队后,尽快和对方取得联系。
刘世昌自是答应,上回陆羽通知他以后,他便和他看好的那几个公司管理层沟通过,并给他们时间考虑权衡。
想来如今也考虑得差不多了,刚好可以决定下来。
到海外投资建设,尤其是吉布提这样的国度,光是施工就是一道门槛,拖拖拉拉是常态,不是所有的国度都是基建狂魔。
育苗基地老刘打算宁愿多花一部分钱,也要交给国内的施工单位,质量有保证不说,关键是速度够快。
熟悉陆拥睦狭酰深知这是个看重速度不看重钱的主。
有什么样的领导就有什么样的下属,这是颠扑不破的道理,上有所好下必甚焉,改变不了。
……
不提老刘那边确定人选,组建分公司管理团队,陆羽给老刘打过电话后,就投入到一行行代码中。
薛皓远那边催得挺急,越早开发完越好,他们也能更早开始样机测试,以便接下来的设计和研发改进。
每当此时,又到了说那句老话的时候,撸代码的日子,时间总是过得特别快。
这天,陆羽刚和葛云聪他们讲完一个算法思路,接到了赵辉的电话。
赵辉是当初刘世昌看重并提拔到植物研究园做管理工作的:土跏啦颇为相似,说好听点就行事稳重,说不好听点叫缺乏自主性。
这肿畲蟮挠诺闶牵交代过的事情便能不折不扣的执行完成,绝不胡搞瞎搞。
当然了,这也绝对不是说没有能力和手腕,否则的话,植物研究园也不会被他搭理得井井有条,现在也不会这么快有消息。
自从前些日子陆羽交代完待办事项,赵辉便迅速整理好改良抗旱植物的资料,往西北部各省的农林业部门送了过去。
凡是市级以上的行政单位,一个也没漏过。
除了官方,赵辉还找咨询公司罗列了一份致力于植树防沙和环保的民间组织和公司,并与这些组织和公司都进行了初步接触。
……
从赵辉的初步了解来看,到目前为止,植树造林、防沙固沙的工作,主要还是要看官方,民间组织和公司所做的工作,收效不能说没有,但甚微。
哪怕是被一些网友吹上天的蚂蚁森林项目,相比官方层面的动作,实际上也不痛不痒。
官方几十年的大战略,多年投入治理下来,又岂不是两三能赶上的?
只是就像郑渠说的那样,早些年连饭都吃不起,还指望普通劳动人民注重保护生态环境?
搞笑也不是这么个搞法。
官方大战略好归好,但由于各地分头落实,真执行起来,到了基层难免又会有这样那样的问题。
换位思考,到了乡镇级别,普通公职人员也和销售人员的工作差不多,销售人员要业绩,他们也需要政绩。
植树造林这项工作,再怎么推进,见效也十分缓慢,对升迁帮助真的不大,自然而然没多大的动力,除非有领导来当地考察。
这也不能过分苛责基层公职人员,为人民服务,又不止这一项工作,选择见效快、有助于升职的事,换谁都会这么做。
毕竟人往高处走,水往低处流。
而想靠底层民众自发行动,对于收入不高、缺乏环境保护意识的劳动人民来说,属实有点异想天开。
怕是想见到早年间的青山绿水,依然遥遥无期。
……
尽管有这样那样的问题,但总的来说,效果还是非常明显的。
比如安延市,用了差不多三十年的时间,把一座座光秃秃的山头,改造成现在的林地。
黄土高原退耕还林二十多年,还有很多地方都有不错的效果。
只是限于以往植被破坏太彻底,多年水土流失太严重了,想要恢复如初,难度不是一般的大。
整个黄土高原,降水量在200到500毫米,降水量在500毫米以下就属于半干旱区,一般树木存活都是问题,顶多恢复部分草场。
而草场对于固沙、固定水土而言,作用太过微弱。
赵辉说完这些了解到的事实,和陆羽分析说,黄土高原是最适合种植公司目前的改良抗旱植物的。
无论是梭梭树、花棒、杨柴这几样主要的小乔木,还是胡杨、长穗柳、红柳这些高大乔木,在这种降水量下,都能很好的存活下来。
如果不考虑成本大规模使用培养液,几年后造出一片森林,是绝对能办到的事。
……
陆羽听完嗯了一声,问赵辉现在有没有上门联系合作的单位和机构。
赵辉回答说有,动作最快的是几个环保公益基金,阿拉善see基金会,兔子绿化基金会和亿利公益基金会。
紧跟这几个基金会的,还有蚂蚁森林,而官方,目前只有宁省的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