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一船儿的娇贵人,主船上倒是时时备着热水,以备这群公子哥的不时之需。
花貂领了大当家的命令和威胁,忙不迭地钻进了厨房,连浴桶带热水搬进了房间。
蒋驭郎穿上了装备,虽然退不了高烧,但是躺在床上歇了一口气后总算恢复了点力气。
这时明月已沉,黎明已来,海天之间都变成了一抹黑。房间里一盏油灯一点灯光摇摇曳曳,不甚明亮,却在坚韧地驱逐着黑暗。
江枫盯着床上蒋驭郎,红光还没散尽的眼睛里,忽闪忽闪地,不知道在想些什么。蒋驭郎下垂着眼角,一声不吭地用一点星光似的余光,瞅着江枫。他的脸色不好,除了病态,还有一份怒气。
显然只要江枫这时候敢靠近一步,蒋驭郎立刻就能暴起,揍死丫的!
特么的,别以为他半途晕了,就不知道这混蛋射在了里面!
蒋驭郎真心觉得,跟江枫碰上后,自己就感染上了他的霉运。你瞅瞅,一步算错被人压了就算了,尼玛还内.射!内.射就算了,偏偏地点还是船上!这漂泊在大海之上的船舶,到哪去找避孕药和堕胎药?
难道他真的要将希望寄托在系统那猥.琐的节操上?
被系统说话不算数狠狠地坑了一次,蒋驭郎对此实在抱有相当程度的怀疑。
庆幸的是,他的医术不错,若是真的中招怀孕了,一根银针下去,保证针到胎落,就是比堕胎药更伤元气,不知这娇花体质能否受得住。
所以能避免怀孕,还是要尽最大的努力去避免。
蒋驭郎不敢随便在自己身上下针,只能趁早将自己清理干净,不留一点“余孽”在身体里面。
浴桶被花貂搬了进来,蒋驭郎坐起身,看了一眼正要靠上来扶自己的江枫,连忙朝花貂使了个眼色,让他将江枫带了出去。
花貂将江枫哄到了门外,这才真正地松了口气。他一面嘘气一面朝江枫打量过去,心里很是惊叹这小子的雄心豹子胆,竟然真的把他们大当家给弄到床上压了。另一方面又有些古怪,不知道这小子有什么能耐,竟能将这件事情办成。
但是花貂还没狗胆到真去问江枫要个答案,否则被他家大当家知道了,可就不是送去张公公那做小妾的事情了!
眼珠子转了半圈,花貂在江枫的肩膀上拍了拍,嘻嘻笑了声“安慰”他:“二世子,珍重。”
江枫不笨,当然听得出花貂这话是在揶揄自己,同时也是在提醒自己当心蒋驭郎的报复。
江枫背靠在木板墙上,没有看向花貂,只是低垂着头,沉声不语。耳朵尖子却始终不自觉地竖着,偷偷听着房里的声响。他知道自己已经将蒋驭郎彻底得罪了,自己即便不用以死谢罪,也该磕头赔礼。
但是这两样事情,江枫一样都不想做。
他虽然觉得这是一件极错误的事情,却觉得错有错着,这样的结果十分的不错。
此刻他心底一点愧疚的感觉都没有,整个人都沉浸在极大的满足中,难以自拔,浑身都舒服极了!
房内水波声不断,忽然传来低低的呻.吟和咒骂声。
江枫的脸红了红,垂在身侧的手,葱白美玉一样美好的指尖轻轻地颤动起来。
昨夜的情景,只是在脑中掠过一分一毫,都让他情不自禁地燥热、全身绷紧,像有激流在奇经八脉中流窜,比疯血更加狂热,让他如入魔境。
涨热的脑子里有一个声音在嘶吼,不能自己着了魔,就算疯狂,也要拖着这个人一起!!!
将自己清理干净的蒋驭郎跨出了浴桶,猛然哆嗦了一下。他摸了摸自己的额头,迅速地捞起一件装备套在身上,然后就叫了花貂进来,给自己重新换了一桶水。
江枫侧身走了进来,在蒋驭郎不远的地方站定。
蒋驭郎脸色依旧不善,直到花貂将热水换过,他要重新沐浴,也没有看过江枫一眼。
这一次却不用花貂再来哄,江枫已经自觉地先一步跨了出去。
蒋驭郎将自己泡在了热水中,对刚刚站在自己面前,一言不发的江枫很是困惑。按照他对江枫的了解,这个相貌俊美、家世显贵,生性fēng_liú却又透着懦弱的少年,对同是男人的自己做了这种事情后,应当会十分惭愧和厌恶才对,怎么会是面无表情呢?
难道是刺激过大了?
被热水泡着,蒋驭郎的心思终于重新活泛了开来。现在,对于他而言,最紧要的便是日后该用何种模式和江枫这小子相处。逃避是不可能的,横加指责也不适合,毕竟这小子处于魔化的边缘,若是真给刺激成了杀人狂,那可怎么得了?
从昨夜自己刚刚有所察觉,就已经被点中了穴道来看,江枫这小子疯魔状态下的实力实在不一般,别说是他,就是安平侯请来的四大高手同时出手也未必能够应付。
看来他得无耻点了!
蒋驭郎虽然对被人压了一个晚上,还极可能怀上孩子这件事情,是又气又恨,但是为了大局着想,更为了自己和花月奴,以及花家镖上下三十八员镖头趟子手的人身安全,他只能牺牲小我保全大我,暂时放下这段私人恩怨,先将江枫的魔性搞定,等到这趟出使结束后再寻机会下手,报复回去!
但是江枫这小子长得太漂亮了,跟博物馆里层层保护起来的艺术品似的,要真弄死在自己手里,蒋驭郎还真有点舍不得!
and,一晚上被人翻来覆去地折腾,蒋驭郎也不算没有“收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