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会炼毒,本王亦会。”
“……”
“好生歇息,什么都莫要想,一切有本王。”
“……”
帝聿说完,把她的手放被子里,起身。
商凉玥看着帝聿离开,那挺拔的背影,似永远都不会倒一般。
商凉玥眼睛突然酸涩,“王爷。”
帝聿转眸,看着她。
商凉玥对他伸手,眼眶红红,“抱抱。”
帝聿去忙了,卧房里留下商凉玥和代茨,尤其还有暗中无数暗卫。
只要她醒,他便放心了。
不过,帝聿让商凉玥好好歇息,商凉玥却睡不着。
伤口疼是一件事,还有一件事是她在思考,如何给王爷解毒。
他用自己强大的内力把毒压在了手上,但是,那毒如若在他手上待太久,他手会被毁。
她知晓,他不想让她操心,但她做不到,即便她让自己不去想,她的心也控制不住。
商凉玥脑子思绪飞快的动,脸上神色非常平静。
一般她思考就是这般,平静的脸,飞速转动的脑子,安静的很。
代茨守在床前,眼睛看着商凉玥。
她只有这样盯着商凉玥,她才能放心。
忽的,商凉玥想到什么,眼睛一亮,说:“白白!”
那躺在地上被帝聿扎着银针,保持着最初始的姿势的小东西听见商凉玥这两个字,眼泪一下涌了出来。
终于有人记起它了!
代茨顿住。
白白……
一瞬间,代茨想到什么,眼睛立时看向被丢在卧房角落的小东西。
身上扎着一根明晃晃的银针,眼睛看着这边,眼泪不断流出来。
代茨顿时想起这几日,她们都把小东西给忘了。
商凉玥也是现下才想起小东西。
只是,往常自己这一叫,小东西都是撒欢儿的跑来,今日怎的未有反应?
商凉玥看向四周,再次叫,“白白?”
代茨朝地上躺着的白白走过去,把小东西抱起来,然后抱到商凉玥面前。
她未身上的银针拔了,因为这银针是王爷扎的,未有王爷的允许,她不能拔。
而白白以为代茨过来是要把它身上的银针拔了,它简直欢快的差点蹦起来。
那双眼睛望着代茨,简直成了星星眼。
然而,代茨并未把它当银针拔了,而是把它抱起来,它的心简直遭受了一万点暴击!
但是!
小东西的怨念很快在看见商凉玥后消失,它看着商凉玥,眼睛放光,眼中都是满满的兴奋,激动。
而商凉玥清楚的看见小东西眼里写着的话:主子,我要扑你怀里,我要扑你怀里!
商凉玥脸上浮起笑,心情一下便轻松了许多。
但很快,商凉玥视线落在小东西身上扎着的那根银针上,明晃晃的,她脸色僵硬,随之,嘴角抽抽。
这银针,定是王爷的杰作。
她都不用问便知晓为何他会扎小东西银针,怕小东西在她身边玩闹。
商凉玥对代茨说:“师父,把小东西放我怀里。”
代茨视线落在商凉玥心口上,王妃那里受了伤。
商凉玥看见了代茨的视线,赶紧说:“无事,是怀里,我不抱它,小东西也知晓我受伤,不会乱来。”
代茨看向手里的小东西,王妃说小东西不会乱来,但她却知晓小东西调皮的很。
不然,王爷也不会一直用银针扎着小东西。
商凉玥见代茨眼中的迟疑,神色认真,“师父,在这东擎大陆,最不会伤害我的,就是白白。”
她说的伤害包括感情,小矛盾。
白白不会,它带给她的永远是快乐。
代茨心中动了下,柔软,把白白放商凉玥怀里。
的确,小东西从未上过王妃。
小东西顿时落在商凉玥柔软的怀里,它眼中瞬间浮起泪光。
这几日,它无数次的想来到主子身边,它都动弹不得,它着急,担忧,愤怒,都未有办法,现下,它终于来到主子身边,它好开心。
商凉玥看见白白眼中的眼泪,里面就如人一般,露出许多情绪。
而这些情绪让商凉玥总结的话,便是两个字——在乎。
小东西很在乎她。
商凉玥心里温软,把小东西身上的银针拔了,顿时,小东西抱住她,喵的一声,呜呜的哭了起来。
主子,它的主子……
商凉玥从未见过小东西哭,还哭的这般伤心。
它四肢抓着她,紧紧的,小脸埋在她怀里,哭的就如孩子一般。
商凉玥怔住,随之眼眶发热。
怎么回事,她此刻听着小东西的哭声,竟然难受的想哭。
商凉玥赶忙眨眼,把眼中涌出的眼泪逼退,手落在小东西脑袋上,柔声,“不哭,我这不是好好的?”
声音里都是沙哑,商凉玥有些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
白白未回应她,就是抓着她的衣袍哭,哭的伤伤心心,商凉玥只觉一股热意落到身上,蔓延至她的心,她的心疼了。
白白……
代茨也未想到白白会哭的这般伤心,她怔了好一会才反应过来。
她看着趴在商凉玥怀里的小小一团,平日里它都是霸道的,调皮的,机灵的,不会让人觉得脆弱,更不会让人觉得弱小。
但现下,代茨觉得这是个很弱小的小东西。
它因为担心主人而未有办法,情绪绷着,现下,终于释放了。
帝聿走进来,停在卧房,他视线落在趴在商凉玥怀里的小东西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