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神。”
清透的声音,未有一丝起伏,十年如一日。
帝聿听见他的声音,亦抬眸,落在他脸上,张唇,“十四王子。”
未有错。
这个完全做帝临人打扮的人是辽源十四王子,斯见。
两人视线相对,一个沉静如深海,一个深沉如深潭。
两人在本质上似乎差不多。
都让人猜不透。
只不过,一个更年长,一个更年小。
斯见眼睛动了下,垂眸,拿过旁边棋罐里的白子,视线落在棋盘上,然后,白子落在棋盘上。
帝聿亦收回视线,拿起一颗黑子,落在棋盘上。
斯见出声,“不愧是战神,那般厉害的毒都有办法。”
说话间,拿起白子,落在棋盘上。
棋盘上白子已然有许多,黑子却只有几颗。
但这一点都不影响两人。
非但不影响,两人还下的极有味道。
帝聿听见斯见的话,眼眸看着棋盘,神色未动,手拿过黑子,亦未停顿。
他神色一点惊讶意外都未有,就好似,斯见所说之事,他早便知晓。
黑子落在棋盘上,帝聿启唇,“不愧是虎狼中长大的十四王子,炼就的毒,天下无双。”
斯见眼眸看着棋盘,手落在棋罐,指腹正捻起一颗白子。
不过,他未如帝聿,他的手停顿了。
看着棋盘的视线亦落在帝聿面上。
他眼中的清透微动,但即便是动,也未有甚神色变化。
看着就如一片汪洋大海,掀起一圈圈涟漪。
不足为奇。
“竟能查到我练毒,果真厉害。”
帝聿抬眸,视线落在斯见脸上,“本王只是随意说说。”
“……”
雅间里的气息安静了。
如若商凉玥在此,她定会在短暂的安静后笑起来。
还会说,王爷,你要不要这般幽默?
简直要把她给笑死了!
然而,商凉玥不在。
而坐在帝聿对面的斯见亦不是商凉玥。
他在短暂的安静后,眼睛动了下,拿过那颗白子,落在棋盘上。
“虽是随意说说,却也是心中有数才这般说。”
帝聿看着斯见落下棋子的地方,嗯了声。
然后,拿过黑子,落在棋盘上。
斯见不再说话,帝聿亦不再说话。
气氛真的安静了。
唯有落子声。
时间悄无声息过去,外面的热闹似与这完全隔绝。
谈笑声,说话声,买卖声,热闹非凡。
商凉玥被送到药房里,当然,此时她是以晕倒的模样被送去的。
然后,一番折腾,小半个时辰后,商凉玥和代茨上马车,被送走。
而一坐上马车,商凉玥便坐起来,睁开眼睛。
她哪里有晕倒,那都是故意的。
现下未有人了,她自也就不必再装下去。
只是,她们不能被马车送走。
她们得找个地方,下马车,回王府。
今日都事,她得好好思量。
商凉玥凑近代茨,在代茨耳边小声说话。
代茨听着,点头。
然后,一盏茶的功夫,代茨说:“妹妹,你醒了?”
商凉玥跟着搭腔,“樱儿醒了,但这是哪?”
代茨,“这是马车,齐大人正要送我们回家。”
“回家?”
“嗯,我们回家便好了,一切也就无事了。”
“不!哥哥,我不要齐大人送我们,我要哥哥和我一起回去,我不要别人!”
“妹妹,齐大人不是坏人,他是……”
“不,不要!我就要哥哥,我还害怕!”
“妹妹……”
“……”
齐岁听着里面的对话,“……”
嘴角抽抽。
不知晓为何,他有些尴尬。
不过,很快的,代茨让齐岁停下马车,然后,车帘便一下被掀起,商凉玥跳下马车,跌跌撞撞的往前面跑。
代茨跟着追,边追边叫,“妹妹,等等我!”
齐岁坐在马车上,看着一下便跑进人群消失不见的人,“……”
嗯,他表情复杂。
不,他心情复杂。
而他现下,脸上是惊讶之色。
对,他也跟着一起演话本了……
一炷香的功夫后,商凉玥穿着男装,手中拿着一把折扇,悠哉悠哉的走在集市上。
而代茨站在她身后,手中拿着长剑,一脸冷漠的跟在她身后。
简单的说,现下这二人就是的公子,随侍。
谁都想不到这二人会是那一对兄妹。
齐岁若要看见商凉玥和代茨这模样,一定会,哑口无言。
他说不出话。
他甚至连复杂的心情都未有。
因为,他不知晓该说甚了。
商凉玥走在集市上,悠闲的四处逛着。
本来她打算先回王府的,但她想到了一件事,也就未回去。
她得听听这刺客的传闻如何,然后给小东西带礼物。
说了给惊喜的,不能言而无信。
她很讲信用的。
只是,商凉玥逛了好一会都未怎么听见今日刺客的传言。
即便是有人讨论,也尽是一点微风吹过,便什么都未有了。
似乎大家对此都不稀奇。
这是怎么回事?
难道这不严重?
还是说,这刺客刺杀的人不重要?
商凉玥又逛了会,来到花市。
现下是春日,春日里许多花开,自然的,许多花都拿来卖。
有许多官家小姐,门庭之家,豪门望族都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