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色蜡黄,脸颊两边带着褐色的斑点,一看便是常年劳作的妇人。
这样的妇人,在皇城里一抓一大把。
王爷让带这样的一个妇人回来做甚?
齐岁不解,看向暗卫,“王爷可有说甚?”
他着实想不明白,所以,就看王爷似乎有带话了。
暗卫,“未有。”
齐岁一下皱眉,“一点都未说?”
“是的。”
暗卫怕齐岁不相信,末了,跟上一句,“此妇人是在芙蓉殿外发现,王爷当时亦在芙蓉殿外。”
“未免有人知晓,王爷暗中对妇人动的手。”
如若不是怕有人知晓,他估摸着当时便是王爷亲自把这妇人送回来了。
齐岁听明白了,当时的情况,王爷根本不可能说甚。
齐岁转身到书案后,拿起毛笔,在书案上飞快写着什么,很快,他把信纸交给暗卫,“即刻送去给王爷。”
“是!”
暗卫飞快离开,齐岁看着那倒在椅子里的妇人,眉头拧的紧紧的。
他实在不知晓这妇人是谁,竟这般大面子,进了王府。
未时。
苍州,一家最好的客栈。
一间上等厢房。
蓝临坐到椅子里,喝了一口茶水。
而他这口茶水刚落进喉里,外面便传来一道声音。
“王爷。”
蓝临抬眼,看过去,“让他进来。”
站在他身后的人立时出来,把厢房门打开。
顿时,一个侍卫进了来,躬身,“王爷。”
蓝临看着侍卫,“何事?”
侍卫进来定然是有事,不会无事。
“王爷,十四王子一行今日离开帝临,与之相送的是帝临战神。”
蓝临一瞬惊讶,“帝临战神?”
意思是,帝临战神送斯见。
侍卫听出来了蓝临的意思,“是的,王爷。”
蓝临神色动了。
斯见这么早离开帝临,他未想到,让他更未想到的是,帝聿会亲自送斯见。
还真是未想到。
不过……
蓝临脸上浮起笑,看着侍卫,“还有甚消息?”
刚开始,他确然未想到这些,但只要细细一想,便能明白。
这两件事,都在情理之中。
“大公主未离开帝临,依旧留在皇城。”
蓝临脸色的笑密了。
南泠枫自然是留在帝临的,到现下,帝临对南伽,还未松口。
蓝临拿过旁边的糕点,吃了一块,说:“可还有?”
“暂时未有别的消息了。”
蓝临,“覃王如何?可有动静?”
“未有动静。”
蓝临点头,挥手。
很快,侍卫离开。
蓝临坐在那,吃着糕点,眼眸看着前方,眼中神色不时划过。
而他脸上的笑,一直挂着。
似乎,他想到什么事,很愉悦。
天幕逐渐暗下来,这一日,天未下雨,却也未出太阳,始终阴着。
皇宫,御书房。
帝华儒站在御书房里,看着那站在前面的着明黄衣袍的人,“父皇,昨日御林军统领护送临王一行回蓝月,今日皇叔护送十四王子一行回辽源,我帝临皇城,最重要的人,都未有了。”
“这怕是不太平。”
帝华儒昨日便进了宫,不过,他未去后宫,而是来了皇帝这。
一国太子,他要操心的是什么?
国事。
在明面上,他必须操心这件事,以后皇帝才好放心把位置交到他手上。
所以,即便他再迫不及待,再渴望,他也压了下来,与皇帝说这国事。
昨日是,今日更是。
皇帝看着帝华儒,“御林军统领走了,你皇叔也走了,我帝临便未有人了?”
皇帝对于帝华儒这么勤的进宫,并不觉得有什么,相反的,他还会欣慰,满意。
作为一国太子,什么都未有国事来的重要。
如若帝华儒时常来找他说儿女情长之事,那皇帝可就不会这般和颜悦色的。
搞不好,帝华儒头上太子的帽子也会没有。
帝华儒神色一顿,随之目露坚定之色,“有人。”
“在这皇城,有儿臣在,有覃王在,有晋王在,还有父皇在。”
“我们都是人。”
“就是儿臣觉得此事不大对,我们得早做筹谋。”
虽说皇城有人,但有些事不是光有人便那般简单的。
皇帝听见帝华儒的话,神色动,眼底划过一抹赞赏。
这个时候,能看出这点,也不枉费他苦心栽培他这般多年。
“哪里不对?”
皇帝负手,看着帝华儒,等着他说出个一二三四五六七八。
帝华儒面对皇帝这神色,也不闪躲,直接说:“孙岐埕是我帝临皇城御林军统领,是极为重要的存在。”
“他保护着父皇,保护着帝临皇城。”
“现下,他离开皇城,等于这道保护伞未有,如若现下有人要做什么,皇城极为危险。”
“此为其一。”
“其二,西山狩猎刺杀一事,明显的在告诉我们,帝临有刺客。”
“现下蓝临离开,这刺客极有可能动手,如若刺客动手,以至蓝临伤到,那蓝月与我帝临交好这般多年的关系,怕是会崩塌。”
“而我帝临与辽源南伽,近一年,关系极为不好。大家表面平和,实则内里汹涌。”
“一旦我帝临和蓝月关系崩塌,那蓝月便极可能变成我们帝临的敌人。”
“到时,辽源,南伽,蓝月联手,那我帝临凶多吉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