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问。”
帝久晋看一眼旁边的暗卫。
卧房里未有别人,就是帝久覃,帝久晋,暗卫三人。
帝久覃看向暗卫,“你先下去。”
帝久晋有重要的事要问,这件事不能让外人知晓。
当然,暗卫不是外人,但有时候,小心谨慎不会有错。
暗卫躬身,离开卧房。
很快,卧房门合上。
帝久晋听着外面的声音消失,坐到床上,凑近帝久覃,便要出声。
但他想到什么,看向四周,仔细听外面的动静。
帝久覃见帝久晋这模样,心中不免收紧。
因为,帝久晋这模样,委实让人不放心。
帝久晋待确定外面未有人听着这里面的动静后,他凑到帝久覃耳边,极小声极小声的说:“大哥,皇叔在黎州城,你知晓吗”
帝久晋猜帝久覃知晓,但他不确定。
所以,他想问。
得到准确答案。
如若帝久覃不知晓,那知晓也无事,如若帝久覃知晓,那便更好。
他们兄弟二人,齐心协力,与皇叔一同抗敌。
可帝久覃听见帝久晋的话,身子却是猛然僵住。
神色剧变。
“五弟,你知晓了”
帝久覃看着帝久晋,神色紧绷,无比凝重。
帝久晋听见帝久覃这话,却是大喜,完全没注意到帝久覃神色,“对我知晓了,大哥,你”
“你如何知晓”
帝久覃打断帝久晋,而这话也正是帝久晋要说的。
帝久晋被帝久覃打断,一顿,说:“我来看大哥,皇叔在给大哥诊治。”
帝久覃愣住。
皇叔给他诊治
不是暗卫
“大哥,皇叔在黎州,他在保护着我们。”
“大哥,我们定不能让皇叔失望”
帝久晋未注意到帝久覃神色,兀自说:帝久覃回神,看向他,“五弟,你说,是皇叔诊治我”
“对大哥,我亲眼看见皇叔给你开药方。”
虽然前面的未看到,但后面的他看到了。
皇叔就是在诊治大哥。
帝久覃眉头皱了。
皇叔诊治他,五弟亲眼所见,帝久覃不觉得这是意外。
而是皇叔要让五弟看见。
皇叔是要显露自己的身份了吗
“大哥,此事待战事结束,我定会好好感谢皇叔。”
大哥是因为他受伤,皇叔救了大哥,就是救了他。
帝久覃看着帝久晋,“五弟,别人可知晓皇叔身份”
帝久覃不放心。
“不知晓,应是只有我二人。”
皇叔的身份若轻易被人知晓,那现下黎州城还能这般安静
帝久覃点头,稍稍放心。
帝久晋见帝久覃神色,知晓他心中在想什么,说:“大哥,你放心,我不会让别人知晓”
声音止住,看四周,然后凑近帝久覃,极小声的说:“不会让除你我二人之外的人知晓皇叔在黎州城。”
帝久晋知晓,大哥不告诉他,就是怕更多的人知晓,给皇叔带来危险。
他明白的。
帝久覃看帝久晋,这完全信任的眼神,说:“五弟,我没有告诉你皇叔在黎州城,是觉得少一人知晓,皇叔便更安全。”
“我知晓的大哥。”
“皇叔在黎州城,辽源人知晓,屿南关定不安稳。”
“五弟,谢谢。”
如若是旁人,不会相信帝久覃刚刚的说辞。
只会觉得他别有用心。
帝久晋如何不知晓帝久覃这声谢谢的意思,他眉眼飞扬,“大哥,你,我是相信的。”
子时。
夜,深寂了。
黎洲城皆静寂。
此时,红源村,一农户家中。
灯火点亮屋内的一切,外面漆黑,这里明亮的似与黑夜隔绝。
斯见躺在一躺椅里,身上盖着薄毯,眼眸闭着。
而他旁边,一个侍卫跪在地上,“张鱼从被送到了王子吩咐的地方到现下,什么都未做。”
“他做了,也莫要阻止他。”
侍卫一愣,低头,“是。”
“下去。”
侍卫躬身,离开卧房。
斯见睁开眼睛。
他张唇,“写一封信。”
站在躺椅后的一人躬身,“是。”
走到书案后,拿起毛笔,信纸。
斯见,“本王要一人。”
侍卫笔尖蘸墨,落在信纸上。
斯见,“真张鱼,帝临战神心尖人,夜姑娘。”
侍卫手中笔尖在信纸上划过,斯见说的每一个字,全部落在纸上。
斯见,“得此一人,本王即刻从黎洲退兵,回我辽源。”
侍卫手上动作不停。
“帝临皇帝陛下,亲启。”
侍卫的笔尖在最后一个字上收笔。
斯见,“拿本王的印章盖上。”
“是。”
侍卫拿过一个盒子,把里面的印章拿出来,落在那信纸的左下角。
很快,红色的章印落在信纸上,红的显眼。
“即刻送至帝临皇帝。”
“是。”
侍卫把信封好,转身出了去。
斯见闭眸。
亮着的农户屋子,变黑了。
天香酒楼,暗室。
帝聿吃了商凉玥做的蛋糕,洗漱了,和商凉玥躺在床上。
商凉玥窝在帝聿怀里,眼睛闭着,脑子却清醒。
她睡不着。
她很困,可她就是睡不着。
商凉玥身子在帝聿怀里动,帝聿眸子睁开。
暗室里的灯熄了,什么都看不见。
这暗室可是地下的暗室,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