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久覃一看便是有话与帝久晋说。
帝久晋也看出来,他眼睛瞬亮,看着帝久覃,“大哥,你说!”
“五弟,让我且想想。”
“好!”
“大哥,我等着!”
帝久晋坐到旁边,看着帝久覃,眼睛一眨不眨的。
而帝久覃说完那句话后,便不动了。
他身子不动,眼眸不动,神色亦不动。
他整个人似被点穴了,保持着这模样,半点动静都未有。
帝久晋不知晓帝久覃在想什么,但他相信帝久覃,他耐心的等待着。
帝久覃未说话,帝久晋也安静下来。
之前感觉极吵的书房,现下安静的一根针掉下去都能听见。
一切寂静无声。
帝久覃眼睛虽然睁着,身子也不动,神色更为有变化,但他脑子里思绪在动,一直不停。
他不知晓皇叔是不是真的喜欢她,但今日传言出来,帝久覃觉得,应是**不离十。
皇叔是喜欢她的。
而斯见定然知晓其事,所以现下他开始拿此事做文章。
他要对她动手。
然后给皇叔一个重击。
所以,斯见不是心悦她,而是他要利用她来伤害皇叔。
帝久覃落在椅子扶手上的手指蜷起,他眉头皱了起来。
神色亦变得凝重。
帝久覃想起一事,她被刺杀。
那一夜,他得到消息,去到那个地方时,刺客已然身死,她亦不见。
那夜具体情况如何,他并不知晓。
但现下回想,那夜情况应是极凶险。
甚至可能,皇叔有出现。
所以,皇叔是有察觉吗?
帝久覃眼睛动了下,身子坐起来。
帝久晋一直看着帝久覃,脑子里什么都未有想,他就等着帝久覃跟他说话。
现下看见帝久覃身子坐起来,帝久晋身子也跟着崩直,看着帝久覃的眼神,无比紧张。
大哥是不是要说话了?
“殿下。”
突然,外面传来侍卫的声音。
帝久晋瞬间看过去,腾的站起来,速度极快。
他眼睛盯着关着的书房门,出声,“进来!”
帝久覃亦看过去。
侍卫推开门进来,躬身行礼,“覃王殿下,晋王殿下。”
帝久晋,“有什么直接说。”
帝久覃看着侍卫,未出声。
侍卫,“两位殿下,辽源人传了消息来。”
帝久晋瞬时看着帝久覃,眼中神色变了。
辽源人传消息来,他猜,定然是今日这传言。
贼喊捉贼,辽源人不是做不出来。
帝久覃,“他们说了什么。”
相对于帝久晋的愤怒,帝久覃无比平静。
似乎他已然料到这样的结局。
“他们说,原来晋王殿下送了个假张鱼过去,现如今,他们要真张鱼,还望让晋王殿下把真张鱼送去。”
“哼!”
“送真张鱼,他们做梦!”
帝久晋一拂衣袖,坐到椅子里,那叫一个傲气。
帝久覃倒是神色如常。
“他们只说了此话?”
“是的,殿下。”
“你先下去吧。”
“是。”
侍卫转身离开。
忽的,帝久覃出声,“等等。”
侍卫停下,转身,“殿下。”
“让人在黎洲城打听,还有哪些传言,尽数来汇报。”
“是。”
侍卫这次真的离开了书房,帝久晋看向帝久覃,“大哥,这就是辽源人的伎俩。”
“我们直接张贴告示,戳穿他们的计谋,很快传言便不攻自破。”
呵,想让他把师父送给他们,简直痴人说梦!
帝久覃未说话,他眼眸垂下,手握着椅子扶手,很平静。
帝久晋未注意到帝久覃神色,继续说:“大哥放心,此事我会做好,我是定然不会把师父送出去。”
“更不会承认我们送出去的张鱼是假张鱼。”
只要一口咬死,随便他们辽源人如何说,都伤不了他们。
所以,此事,帝久晋不怕。
然而……
“未有这般简单。”
“啊?”
帝久晋看向帝久覃,皱眉,眼中是疑惑。
未有这般简单?
大哥此话乃何意?
帝久覃抬眸,看着合上的书房门,出声,“五弟,此事,你莫插手。”
“什么?”
帝久覃看向帝久晋,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