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他一直都不知晓。
大哥,都未告诉他。
帝久晋心中难以接受,一时间未说话,帝久覃亦是。
两人心思各异。
突然,外面暗卫进来,躬身,“覃王殿下,晋王殿下。”
帝久晋立时看过去,帝久覃目光亦落在暗卫身上。
暗卫手上呈上一封信,“王爷的信。”
帝久晋当即拿过,他便要拆开,但他想到什么,把信递给帝久覃。
“大哥。”
帝久覃,“你拆开吧。”
帝久覃瞒着帝久晋的两件事,一件事是她的身份,一件事皇叔。
现下这两件帝久晋都知晓了,他也无需再隐瞒。
帝久晋见帝久覃这神色,嘴唇动了动,拆开信。
很快,信上的字落进帝久晋视线里。
“此事无需问本王,该如何便如何。”
帝久覃的信内容不多,就是一句话:皇叔,黎洲传言四起,该如何处置。
其实,帝久覃有许多想问的,比如说夜姑娘的身份,比如说夜姑娘和皇叔是不是百姓传的那种关系。
但这些话都在真正落笔那一刻变为那简单的一句。
他无需问这些,因为事实如何,皇叔心中清楚。
他只需问该如何处置。
帝久覃未看见信的内容,但他目光一直看着帝久晋手中的信,手指下意识握紧。
他想知晓皇叔是如何回复。
帝久晋看着信上的这句话,整个人有些呆。
因为他未想到皇叔会是这般回答。
真的一点都未想到。
不过极快的,帝久晋脸上浮起笑,大笑。
“哈哈……”
帝久覃听见帝久晋的笑声,看向帝久晋,“五弟。”
他神色不免收紧,心中亦是。
五弟这是何意?
帝久晋当即把信给帝久覃,大笑着说:“大哥,你看!”
帝久覃立刻接过信看起来,很快,帝久覃顿住。
该如何,便如何。
皇叔这是……
“大哥,是假的!”
“哈哈,这一切都是假的!”
“……”
假的……
帝久覃看着帝久晋,心咚咚的跳起来。
有什么东西从他脑子里划过。
但太快了,他抓不到。
帝久覃看帝久晋,“五弟,你的意思是……”
“大哥,你想多了,这传言是假的,是辽源人特意在此时扰乱我帝临的心的。”
“那夜姑娘不是皇叔的心尖人,说什么皇叔为了那夜姑娘,把夜姑娘弄失踪,都是胡言。”
“他们弄出这个传言,就是为的要证实我们送了个假张鱼去。”
“他们可能察觉到我们送去的是假张鱼,但他们未有证据,便找出这么个理由来,让我们送真张鱼去。”
“他们目的就是要真张鱼。”
“哈哈,绕这么一大圈,便是为了此,真实好笑!”
“着实好笑!”
“哈哈……”
书房里都是帝久晋畅快的笑声,可帝久覃却并未有笑。
不。
不是假的。
这定然不是假的。
“大哥,辽源人为的是真张鱼,那此事便好办了。”
“我们一口咬死,送去的假张鱼就是真张鱼,辽源拿我们也未有办法。”
“反正我们是不会再送人去。”
“至于现下城内的传言,我这便命人下一帖告示,就说辽源人想要给我们扣上一定欺瞒的帽子,我们不接。”
“让百姓莫要着了辽源人的道。”
帝久晋已然想出解决办法了。
可帝久覃依旧未出声。
而帝久晋也不再管帝久覃,对帝久覃说:“大哥,此事你便莫要管了,你好生歇息,我即刻去处理此事!”
说完,大步出了书房。
帝久覃下意识出声,“五弟……”
“……”
人已然走出院子。
帝久覃看着外面消失在夜色里的身影,再看手上的信,眉心拢紧。
那本便苍白的脸,愈见憔悴。
皇叔不说传言真假,只说该如何便如何。
意思便是,让他们按照现下的情形来处理此事。
也就是如五弟所说。
皇叔这是,另有准备,还是如何?
黎洲城里,灯火璀璨,集市上热闹正浓。
商凉玥走在集市里,听着两边的议论声。
她走的很慢,把她想听的都听进了耳里。
而她越听,眉头越紧。
突然。